&&&&峰的青年们交接的瞬间,贺兰叶有种心虚感。
这些人中,该没有柳倾和的手下吧。
若是真有……
圆眼少年似乎有些紧张,唇一抿,喉结滚动,他却是直勾勾盯着贺兰叶,忍不住吞咽了声。
贺兰叶顿时扯出一个凉凉的笑,沙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调戏:“叫什么局主,叫哥哥。”
有就有吧,反正她调戏柳倾和,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贺兰叶坏心眼的想着,他的手下,总是要习惯这一点的。
瞧瞧她多好,怕他们日后突然撞见了猝不及防,这是在提前给他们演习,做预防呢!
自认为自己是个大好人的贺兰叶眉眼弯弯,好整以暇等待着圆眼少年的回答。
这一次,面前的少年是真的有瞬间的呆滞。
他眨巴着眼,从贺兰叶脸上看出来戏谑后,几乎有瞬间啼笑皆非,有些后悔自己的十六岁。
“你不是才十六岁么,我都十八了,比你大。”贺兰叶气定神闲等着,懒懒催着,“叫啊。”
少年的表情收整的很快,几乎在吴尧怕他受辱担心的目光投来的瞬间,他有变成了一个茫然中带有羞赧,脸都要烧红了的纯情少年。
他低着头迟疑着,好似下定决心抬起头来,飞快看了贺兰叶一眼,只这一眼,让他抬手捂着通红的脸,磕磕碰碰道:“真的……要叫么?”
难得能听对方叫一声哥哥,贺兰叶哪里能放过,和蔼的笑着:“叫啊。”
孤立无援的少年视线从公主,侍卫,已经身后的同伴们身上一一扫过,只见公主抬袖遮眸,吴尧叹息,同伴中有担心的,更有几个……憋笑憋得浑身发颤的。
没有一个人帮助的少年可怜巴巴收回视线,看明白了自己的局面,势在必行的一声,好像真的无法避免了。
最终,他的目光重新落到贺兰叶身上。
俊俏的镖局局主兢兢业业伪装着风流浪荡子的身份,良心被熏成黑色的她带着狡黠,等候着他张口。
少年舌尖抵着下颚,声音圈在自己的口中,他静静盯着贺兰叶,圆圆的眼中盛满了碎星晃动般的盛光,修饰过后减龄的脸上,有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幽。
“哥哥。”
少年的声音硬朗中带有一丝软糯,好似把人逼到绝境后,失去抵抗的臣服。
不甘不愿,无奈,却不得不为之的复杂。
贺兰叶听了少年这一声,舒服的浑身毛孔舒张,就像是在温泉中浸泡的飘然,喜悦从心里往出渗,填满了她整个人。
许是眼前的少年太过无害,纯真中带有的小别扭让她心中一动,不过脑的话张口既来:“乖,哥哥疼你。”
圆眼少年顿时眸色一暗,几乎要抑制不住的靠近她。
几乎是全靠毅力把自己定在原地,少年闭了闭眼,再度睁眼又变成了纯洁不更事的少年,问着天真的话:“疼,怎么让我疼?”
房间中响起了前后错落的咳嗽声。
本暧昧到只有两个人的氛围顿时被打破,贺兰叶还未有什么反应,眼前的少年脸色一沉,差点忍不住要骂人了。
他强绷着表情,回过头去,只见身后的同伴们,脸色各异,朝他挤眉弄眼着,比划着口型,让他别问了。更有甚者,让他离贺兰叶远一点。
少年看完了同伴们的表演,毫不犹豫露出一个茫然的表情。
收回视线,他舔了舔干涩的唇,想要继续刚刚的话,却发现他已经说过了,只能等眼前人的反应了,就眼巴巴盯着人,像是个守在窝前嗷嗷待哺的可怜小兽。
而贺兰叶则想的很多。
她顺着少年的话,想了想,这个疼,是怎么个疼法。
这句话是以往她常听人说的,花楼里的几个花魁姐姐们身边的恩客,也常常会用这句话来调笑,而花魁小姐姐们都是害羞的捂着脸,娇滴滴嗲声嗲气说,等着你哟。
贺兰叶大概知道,这句话是用来闺房之中的。
只是她生平仅有的一些体会,是和同样没有经验的柳倾和磕磕碰碰摸索的,而那次的体验留给她的感觉,是轻飘飘的,是失控的,最终,是舒服的。
全程她没有一点感觉到疼的。
到底怎么让对方疼,贺兰叶话都说出口了才发现,她也不知道。
不过还好,有人打断了。
贺兰叶很满意地假装没有听见少年最后的发问,只继续口头调戏着:“亦侍卫脸很白,不知道身上是不是和脸一样白?”
这话是彻头彻尾从花楼里学来的了,可以说是相当轻浮,若是换做任意一个有血性的汉子,被这种话调戏,不跳起来撸起袖子打上一架才怪。
只可惜,她面前的少年是个异数。
少年听到贺兰叶的问话,完全没有受辱感,反而是故意拉了拉自己的衣领,拽松了衣裳,低下头看了眼,然后抬眸老老实实对贺兰叶说道:“我自己看不清,要不,你自己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