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儿恍惚劲儿已经过去了, 她对于楚音刚刚帮她的行为十分感动。
她站在楚音的面前,抬头直视那女人,“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别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首先,我并不知道他已经有了未婚妻,甚至她在两个月前还答应我要跟我结婚的。其次,你的男人有问题你不想跟他分开于是迁怒到我的身上,我能理解你,但是你不能再将怒火扩散我我朋友的身上。你可以泼我,我认了,但是你必须为你刚刚辱骂我朋友的话道歉!”
张蓓忽然觉得人这一辈子其实假的很,跟前夫离婚固然是她的责任多一些。可是如果不是生活不下去,她又怎么会被那个男人引诱呢?
前夫这人是从小苦过来的,哪怕后来上了知名大学自主创业小有所成,那依旧惦记着往年的苦日子,不管做什么,总要要念叨一句省一点省一点。
洗菜的时候水用得多了他念叨,晚上房间里的灯开的多了他也念叨,菜做的多了些他念叨,更甭提出去下馆子了。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就连他们晚上亲热的时候,他都要将灯给关了,为了省电!那话一说出口,顿时什么性致都没了。
可再仔细想想,离婚她属于过错方,可就是那样一个小气到极致的男人,却将大部分钱留给了她,从前她从没有过愧疚之心,甚至觉得她就是应该跟现在这个男朋友在一起才是最正确的。
可这会儿,她忽然感觉到一阵内疚。
他虽然从不出去下馆子,可是她出去的时候他只会关心她钱够不够;他不舍得在自己身上浪费一点儿钱,却能够在各种纪念日的时候送她或贵重或走心的礼物。她从不担心,他在外应酬会有什么逢场作戏的事情发生。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其实很安心。
果然,只有失去以后才会念起那个人的好;而在一起的时候看到的都是那个人的不好,总觉得自己委屈了,日子过的像坐牢。
她这将近三十年的时光,活的一直都懵懵懂懂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一直在别人表现表现的自己很光鲜亮丽,很热情很乐于助人,可大概真的是越是缺什么,才越想要在别人面前表现什么吧?
事实上她过的并不光鲜,她会来考研继续深造不是因为她不想继续再干药代了,而是她被人排挤算计的干不下去了;她想要获得别人的称赞、想要让别人觉得她是个有本事的人,所以什么事都大包大揽,然后再交给身边有能力去解决的人,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她嘴碎,喜欢说别人的八卦,其实不过就是想在别人的八卦甚至是不幸中,找到优越感,找到自己其实过得还是比很多人都好的借口。
可这个女人的出现,那些甩在地上的照片,让她觉得自己的面皮好像被人踩在地上,所有光鲜的外衣都被人扒开了似的。而楚音的挺身而出,让她心思忽然明澈起来,宛如醍醐灌顶。
她想自己或许真的不该再去追寻那些虚的东西,她应该活的更加真实一些。做真实的自己,明白自己真实的想法,交真实的朋友……
楚音的挺身而出,让她觉得,自己必须要为此做点儿什么。
不管自己是不是知道这女人跟他已经订婚的事儿,自己确实跟那个人在一起了,这件事让眼前的女人心里不舒服了,那么被浇了这盆水她认!
可楚音被自己连累,不能没有一个交代。
女人冷笑:“你说什么?让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管你是谁,做错了事必须道歉。”
楚音目光冷冷的看了那女人一眼,“走吧,回去换身衣服,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诸般恶业,口业是最不被重视的,可祸从口出这也是每个人都必须明白的。流言蜚语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传出来的。
这个女人的刚刚这一番话,被一些人听在耳朵里,说不定传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她做了别人的小三,再继续传下去便是她为了钱被人包养了,然后就是她被有妇之夫包养还被人找上门来了。
这样的事,在从前漫长的一生中见到的太多了。灵犀山周围的村子里,有不少嘴碎的人,就是这么传别人的流言蜚语的。其中闹得比较大的一件,就是因为一个婆子乱传闲话,逼死了一个寡.妇。
人言从来可畏,这把软刀子杀人不见血,可恶业也已经造成。对于流言蜚语,看过便一笑了之,不要去传,去做这把刀的推手,真真假假自然有当事人去分辨。
见楚音直接无视了她,拉着张蓓就要去楼上,女人十分生气,她食指指着她们二人的背影,“站住!我同意你们走了吗?”
楚音连脚步顿一下都不曾有,这举动让这女人险些气炸了。
这个时节天已经凉了,不少人都已经穿起了外套,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若是不好好处理确实是很容易生病的。看着张蓓冲了澡换了衣服,她又将自己平日里配好的药倒了一粒出来,“没法儿熬姜汤了,这个也是能预防感冒的,吃了吧。”
“谢谢。”
张蓓这会儿刚刚冲完澡,穿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