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阔恩桑带了警察来,我可以当场指认你。”
际涯轻蔑地笑了,“指认我?你指认,我否认,咱们一比一,平。就算你有你的小姐妹为你助阵,你们也不可能斗得过我。不信,你可以试试。”
苌夕冲到门口去开门,我一见她还是有手有脚有鼻子有眼睛却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站在我面前,又惊又喜又气又怒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地抱住她,干嚎,“为什么挂我电话!为什么挂我电话!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沐树看着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刚与失散多年的女儿相认的我,觉得深深的无力,他摇摇头,很淡漠地问我,“既然你的好朋友没事,那我可以走了吧?”
“等一下。”门内突然传出际涯的声音,当我看着他一身睡袍地从苌夕刚走出的房间走出来时,一枚惊雷把我炸得脑袋开花不省人事。
我用一种了然又心碎的目光望向双手与我紧紧相握的苌夕,苌夕凑了过来,压低声音在我耳畔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际涯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的目光像一片羽毛似的在沐树脸上拂过,微笑,默了一会才说,“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你。”
沐树说,“是我。”
际涯的目光转向我,笑得像个温和的兄长,“你是苌夕的朋友?不好意思,苌夕很可爱,我很喜欢她,就和她多聊了会。害你担心了。”
他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活像个英国的绅士。
我消化着他话里的信息,可爱,喜欢,多聊了会儿......
我打量着他身上的衣着,睡袍,睡袍,性感的睡袍......
我看着苌夕被汗黏在脖子上的头发和不正常的脸色......
我感到深深的心碎。
于是我把际涯罕见的礼貌给挡了回去,气势汹汹地说,“再可爱也是我们的不干你的事,是吧哥!”我把目光转向沐树,希望从他那里得到支援。
不过沐树显然不是那种会随时随地陪你演戏的人,他回看我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智障。那副样子明显是在说,我不认识这个家伙。
我拉着苌夕往电梯口走,沐树仍旧站在门口和一身睡袍的际涯对峙着。当他转身时,际涯用一种仿佛挑衅的语气说,“很像,幸好我没杀她。”
沐树的拳头蓦地攥紧,他的目光像刀剑一样割在际涯脸上,很讽刺地说,“或者,我该向你说谢谢?”
际涯朝他的肩上轻轻地一推,缓缓地关上门,“叛徒没资格说这些话。”
自然,这些话不为我和苌夕所知,我正电梯间里以一种恍若捉jian在床的目光□□我面前这个眼神闪躲脸色苍白的女孩。
&&&&&&&&&&&&&&&&&&&&&&&&第15章 劫后余生,生之大幸
他说,“我当是谁啊,原来是你。”
他说,“是我。”
他说,“很像。”
像谁?
沐树开着车驰骋在江宁的夜色中,感觉太阳xue疼得厉害,他一只手掌控方向盘,一只手按着自己的额头,想要按住汹涌而来的回忆。
枪声,鲜血,婚纱,拙劣得像部狗血言情偶像剧。
他一个急刹,车子贴着路面擦出尖锐的啸声。他走下来,在寂静无人的空旷大道上,靠着车门剧烈地喘息。
当呼吸以一种近乎狰狞的方式奔窜在鼻腔和胸膛间时,他都会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没用的人。从来只知道闪躲、奔逃。
他是在这个世上苟安的懦夫。
他一拳砸在车顶上,疼痛贴着手掌沿着手臂爬上来,逐渐占据他的大脑,他需要靠这样笨拙的方式来保持清醒。
第一眼见到苌夕的时候,他的脑袋几乎当场炸开了,但是他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伪装者,他可以在他的一声警服之下保持风度和威严,任凭心里山呼海啸无数回忆几乎把他的骨骼撞碎。
接到我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的时候,也是“苌夕”二字让他义无反顾驰车而来。
看到苌夕与际涯并肩,他只觉得旧事重演,旧人归来。
曾记得,旧岁光景,鲜衣怒马少年时,一日看尽长安花。
长安。
长安。
长安......
终究,花葬了长安。
叶秋手上的伤终究没逃过际涯的眼睛。
“你觉得是谁的人?”际涯明知故问。
“除了宁少,再无旁人。”叶秋实话实说。
际涯忽然端着酒杯笑起来,笑容里居然带点孩子气,他一拳砸在叶秋的胸口,说,“我们就不能好好说话,搞得像拍香港警匪片似的。”
叶秋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端起酒喝下一口,说,“偶尔耍耍帅,感觉也不错。”
“那个顾芫没事吧?”际涯问。
“超乎想象的镇定。”叶秋说。
“我有个想法,”际涯抬起食指轻击桌面,他故意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