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方可解毒。”
“我来。”
慕容炎毫不犹豫的说道。
“将军。万万不可……”军医连忙阻止,“现在大夏和南宋两军对垒,您是大夏的主心骨,若是您出了什么事情,这军队可怎么办?”
内力压制剧毒,会消耗那人的内力,而南宋随时会发动进攻,所以孰轻孰重自然一目了然。
慕容炎神色冷下来,“下去,立刻去调配解药,需要什么告诉本官。”
军医还想劝诫,但慕容炎已经在给孟知君传送内力,自知劝诫无效,只能退下。
南宋军营。
段玄棠看着手上的书信,柒柒额头青筋浮凸,帐篷里仿若死一般的沉寂。
“阿知……待在朕身边不好吗?”
他将手中的书信撕得粉碎,双眼通红一片。
“启禀皇上,皇上不用担心,臣在孟小姐体内种了蛊毒,如若不出意外,这已经是第一次毒发了。我们的人已经将孟小姐平安送到大夏军营里,如我所料不错,这会慕容炎已经在为孟小姐解毒了。”
段玄棠脸色愈发的Yin沉,一听蛊毒二字,拔剑就朝大臣刺去,声音冷如寒冰:“你说什么?蛊毒!”
“皇上,孟知君中毒,慕容炎一定会不遗余力的解救,而这蛊毒,只要人用内力压制,孟小姐体内的子蛊会转移到慕容炎的身体里,这是当世第一毒,名曰双生锁。两人同生同死,只要杀掉慕容炎,子蛊一死,孟小姐就可痊愈!”
大臣说得句句在理,但听在段玄棠耳畔,却犹如锥心之痛。
但是大臣却没有告诉段玄棠,中了双生锁的二人,子蛊发作,母蛊会比子蛊痛上千百倍,所以,他赌的就是慕容炎会为孟知君牺牲自己。
他目光冷厉,剑刃狠狠刺入大臣身体里,“朕没有让你下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把朕的话当作耳边风?”
第三十一章:我只想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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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脸色惨白,却还是一字一句的说:“皇上,您刚登基。南宋本就政权不稳,解决掉慕容炎这个绊脚石。您才能更快的一统天下!慕容炎被大夏奉为战神,只要慕容炎一死,大夏便再不是南宋的对手。一统天下。是您从小的志向,不可因为任何人而动摇!你见大夏和南宋常年战乱,百姓苦不堪言。您说过……不论付出任何代价。您也要为这黎明苍生创造一个太平盛世……”
鲜血汨汨不断地从大臣的胸腔里涌出。他却满脸的坚定,为这太平盛世。他和段玄棠努力这么多年,慕容炎和孟知君都是阻隘他们前进脚步的绊脚石,该死!
段玄棠思绪有些恍惚。他握住剑柄的手微微有些松懈,他似乎看见了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在绝望的哭泣。
他似乎也看见了哀鸿遍野。鲜血漫天,尸骨堆积成山。
太平盛世。
从小就是他的目标。他要改变南宋和大夏的局面,一统这锦绣山河,还百姓们一个安定祥和的盛世。
他志在苍生,为国为民。
这一直都是他的心愿。他也为之努力奋斗,可难道注定帝王都是孤独的吗?
孟知君……
长久的沉默里,段玄棠踉跄的跌坐在椅子上,他似是疲惫极了,阖上眼,轻声说:“下去吧……”
与此同时。
他恍惚又记起了神女江边他对她的承诺,他说:“阿知,你放心,我即便倾覆举国之力,也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那些誓言,原来终究会成为戏言。
而伤害孟知君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
天下和孟知君,原来竟是不能并存的吗?
可这条路真的太冷太冷,他怕一个人,会走不下去啊!
薄凉的夜色弥漫开来,在帐篷上印出一道笔直的身影,慕容炎放轻脚步走进去,橘黄色的烛光静静的燃烧着,暖色的烛光包围整个帐篷,他在门口停下脚步,那对幽深如碧潭的双眸看向床毯的方向,孟知君躺在床上,面色已不如方才那般苍白,身上的衣物也被换下来,微热的烛光从侧面映上她的面颊,光斑洒在那狰狞的面具上,那面具竟可爱起来。
慕容炎沉默片刻,抬脚走到床边,而后缓缓地坐下,他的坐姿极其的颓靡疲倦,英俊的脸庞此时还泛着细密的冷汗。
他一落座,高大的身影顿时将孟知君笼罩其中。
似是无言的拥抱和倚偎,那么的深刻。
他一言不发的坐着,视线却紧盯着身旁的她,胸腔里被他努力克制的情绪,此时犹如万马奔腾一般翻涌,渐渐地那些悲痛而又无奈的情绪充斥着他的胸腔,硬梆梆的,像是堵着块烧红的铁烙,滚烫的灼热感让他不知不觉间几乎掉下泪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连凉薄的月色也辗转游离,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却是那么的孤单。
他看着她。
眼底,逐渐氤氲起灼热的水雾,她的面容不再清晰,那些被刻意封闭的情绪此时,犹如江河决堤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