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势力不论谁壮大,对于帝王来说都是威胁。
所以。两大家族要制衡。
而他,不过也是一颗棋子!
可他不肯相信,他认为是孟知君害了他满门……
可她何其无辜?
往事一幕幕在慕容炎心头浮现。他低头哭泣着。身体不住的颤抖。
元清昭。
这一切都是计谋。
全都是假的。他的阿知没有背叛他,没有……
泪水无言的溢出。流到尸体里,却无声地渗透到肌理深处。
“阿知……”他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可那双清澈的眼却再也不会为他睁开。
她死了。
他曾发誓要一生爱护的阿知。死在他的不信任之下。
纵这一切是元清昭的Yin谋,可这一切还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不肯相信她的解释……她怎么会死?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可事到如今又能怎么样?
他还能做什么?
他痴笑着,目光留恋的扫过她。
即便是容颜已改。可她仍旧在他心中。
她不管变成什么模样,都是他慕容炎的阿知,天地日月,星辰变化。终其不改。
心中涌出锥心刺骨的痛苦,沉重灰暗的绝望占据着他的理智,他似乎听见自己胸腔里沉重压抑的呼喊,有些东西从喉咙里呼之欲出,疯狂地绝望如顷刻间卷起来的惊涛骇浪,在刹那间将他湮没。
整个世界都是灰暗黑白的,没有一分的色彩。
那个可以给他光明的人,已经逝去。
他还有什么资格享受光明么?
既然阿知没有了……那这一切就都该被毁灭!
下一刻,他脱*上的外衫,将怀中的尸体轻轻的盖住,他一言不发的抱起她,足尖轻点,修长身影瞬间消失在这融融夜色里。
唯有那一堆死灰,证明着他曾来过。
将军府。
今日是元清昭和慕容炎的新婚之日,整个将军府布置得十分喜庆,但奇怪的是将军府却大门紧闭,冷冷清清的。
元清昭穿着一袭Jing致的红嫁衣,她坐在铜镜前给自己描眉,很是欢喜。
“公主,真美。”
侍婢谄媚的恭维着元清昭。
“驸马爷呢?”元清昭从拿出一支凤钗戴到自己的发髻里,本就娇艳的面容此时更娇美无匹,但眼底的Yin森和恶毒却是破坏她的美感。
“驸马爷已经在府门口候着了。”婢女讨好的说道。
元清昭抿唇轻笑,似是十分满意自己的妆容,转头问:“你知道吗?本宫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了……”
元清昭笑得开心,眼里的Yin霾一扫而去,满是纯澈而干净。
一想到今天她就要和从小喜欢的人结为连理,她的心就止不住的高兴,终于……慕容炎这个男人是她的了!
孟知君那等卑贱下作的ji子,如何能够与她这个尊贵的长公主相提并论?
是以,元清昭的步履也轻快起来,她凤冠霞披,美艳动人,在喜娘的搀扶下戴上喜帕,一步步的走向将军府的正厅。
今日,是她的新婚之日。
第十九章:黄泉路上,等我
因为她是南宋的公主,两国和亲,本该声势浩大。但她不愿夜长梦多,所以宁愿从简。也要早一点嫁给慕容炎。
她是直接就在将军府后院里出嫁的,后院到前厅这一路走来,周边安静至极。丝毫不似新婚的喜庆热闹,反而有种渗透人心的冷寂。
但元清昭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沉浸在巨大的喜悦里。连这周边环境的异样她也没有发现。
前厅一片沉寂。
重兵把守在灵堂四周。士兵们一身缟素,神色肃然。手中的长枪泛着猎猎寒光。
天空Yin沉而昏暗,似乎下一刻就要坠落大地,那一片茫茫的雪白更显得刺目。而灵堂中摆放着一副棺木,木柱上挂着白色的挽联,轻薄的冷风从堂前刮来。吹得那微弱的烛光微微晃动着,挽联猎猎作响。
慕容炎一身雪白的丧服。如墨的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捆住,他英俊如刀刻的面容此时泛着苍白,那双凌厉清寒的眼眸更是一片猩红,他站在棺木前。满是旧伤的手指缓缓抚过棺木,眼中的缱绻和深情如海。
“阿知——”终于他开了口,声音喑哑而又粗沙。
“等着我……”
他俯*,微微闭眼,深情地吻过棺木。
黄泉路上,一定要等着我。
等我报仇雪恨,我慕容炎便来陪你。
“啪嗒——”
寂静的空气里,晶莹的泪珠落到黑色的棺木上,声音响亮,泪沿着棺木弥散……
须臾间,沉默的灵堂响起一阵不合时宜的脚步声,慕容炎仍旧未曾有所动作,他还是吻着棺木,对身后的来人一点也不在意。
元清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