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嘴角,这才对程函道:“那么,你刚刚说在这边煽动他们捣乱的那些人,找到头了没?”
若不是一桌菜都快凉了,程函看他那若无其事的表情,真要怀疑他说那件事还只是“刚刚”,聊得好好的突然老大喝了一口汤就赶他出饭店买东西只是自己的一场梦而已。
“还没呢,这不是不敢动作搞大了,不然台面上不好看么。”
程函憋屈得很,他一向直来直去惯了,叫他和一帮心不齐的手下相处也确实难为他了。
曾白楚想了想:“这事我来管。”
“里准备肿么管?”程函嘴里还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
“杀鸡儆猴。”
程函费劲地咽下嘴里的东西:“你不是说开始要温和点慢慢来么?”
“现在早就不是开始了。”曾白楚不屑道,“给他们这么长时间还是一盘散沙,不成气候的东西。”
程函郁卒了,早说可以这样不就成了,那自己这么久白费心机装傻陪笑脸都是为了什么?
曾白楚早就吃完了,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翻着报纸,剩程函一个人欢乐地和一桌菜做斗争。吃到一半时,突然瞥见门口进来个人。
“那不是小弟甲么?”程函奇怪道。
“我让他来的。”曾白楚不以为意。
果然,小弟甲环视一圈后,直直地就朝他们的方向过来了。跟两人打了声招呼,很自然地拎着保温桶走了。
程函无语了:“敢情你把人家叫来就是为了这事儿。”
曾白楚翻了一页报纸。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说话的几秒间,曾白楚又翻过了一页报纸。
程函恼了,一把抢下他的报纸按在桌上:“不想理我就直说嘛,翻报纸也装得像一点好不好,一秒看一页太假了。”
说完他义愤填膺地瞥了眼那无辜的报纸,曾白楚刚才翻的那页赫然是整幅的房地产广告。
程函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嘿嘿一笑:“那个,老大……”
曾白楚无奈地叹了口气:“他不想见我。”
“他不想见你就不去了?”你什么时候开始不霸道走善解人意风格了,程函在心里默默吐槽。“他既然都不想看到你,你的东西肯定也不会想要嘛。”
“送不送是我的事,要不要是他的事。他收到下一秒就扔进垃圾箱也跟我没有关系。”曾白楚无所谓道。
没关系就怪了,程函心道,实在对这两位奇怪的相处模式理解不能。“喜欢就扑上去啃到他答应,不喜欢就想都别想了呗,哪来这么多破事儿啊。”程函叹了口气,“小谢也是的,明明舍不得又放不下,别扭啊啥啊,真会给自个找折腾。”
曾白楚已经懒得理他了,用懒得跟你这种草履虫说话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程函郁闷了,低头回到食物中寻找安慰,嘴里包着东西含糊道:“好好好,你们自个玩自个的,我再也不管你和小谢的闲事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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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程函后备箱里的保温桶又用完了的时候,已经是夏末秋初。
翻译其实跟外科医生有点像,也是半脑力半体力的活儿。平时跟着公司来的老外做做口译还好,一旦要翻译文本谢一北就不得不连续好几天趴在桌前奋笔疾书,成天面对冗长生涩的医学和药品名称,单词一个赛一个长,简直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谢一北以前往往下班后回家还读点书什么的。自从做了翻译后反而没那个情致了,看到书本就头疼。他认认真真读了那么多年书,到底还是觉得厌烦,起了玩心。只不过他老实惯了,玩也玩不出什么花来。酒吧俱乐部什么的他自然是不会去的,吃饭唱歌一个人也总有些奇怪。因此看看美剧玩点弱智的网页游戏,对他来说已经略微有点浪费时间的负罪感了。
他还养成了晚上散步的习惯,有时候在路边背着手歪着脑袋看老头下象棋都能一看就是一个小时。只不过这种时候他就常常会起想养狗的念头。仓鼠和金鱼虽然不用怎么Cao心,毕竟不能溜。
有时候许方晓会无奈地说他过的简直就是老年人的生活。他想了想,好像真的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却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总是觉得,自己似乎一直是在等待,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
***
那天公司里来了几个老外,谈完生意后还闹着要去酒吧喝酒。谢一北本来是对那种地方没什么兴趣的,可作为翻译实在没办法,只好悄悄找同事打听了一下,带他们去了附近最热闹的一间酒吧。
洋鬼子一到酒吧就玩High了。那地方懂英文的美女多,主动上来搭讪的也不少,自然用不着谢一北Cao心。那几个老外倒也不错,看谢一北一直拘束地坐在一边喝饮料,几番尝试带他一起玩无果后,便建议他可以自己回去休息了。
谢一北如获大释,赶紧从一堆大胸白大腿中挤了出去。
这个点儿虽然不算太晚,可谢一北根本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