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灵墟淬炼而成,他是心思纯粹之人,日月之Jing在他心念五蕴经过几百年的积淀和酝酿,自是非同小可。百花令虽然更为光明纯粹,但毕竟缺失了力量本源,像一支没有灯芯的蜡烛,只能靠白蜡在勉强燃烧。如果局势没有改观,她看得出来,胭脂这边,很快就要败北了。
而他……
在几乎被剥夺一切视觉的光明中,众人脚下已被水淹没。他抱着红衣少女,牵引着水流,慢慢来到战团边缘,预备着蓄力一击。
“秦镜。”她在离白水部很远的地方,做梦般说着。
清俊的黑衣男子立刻答应:“主上。”
她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遗憾地说:“我画了这张脸让你变,说是融合了上百张我最喜欢的男人脸,那是骗你的。其实是我画工不好,画他画得有四分不像,简称四不像……”
秦镜严肃地说:“不,主上画的鸡都像凤凰。”
“这种时候就不要拍马屁啦!”
秦镜语气放柔,表情依然严肃:“主上,你不用解释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其实我一看到他,就知道了……”
雪红朱脸红了,捏他脸的手不自觉用了力,秦镜一声不吭。她一手揽住了温犀、秦镜两个:“我可能要离开九重阁一段时间了……温犀,你变成我的样子代掌要务,不许篡位啊!秦镜,以后你可以变成任何自己喜欢的样子……”说着,她就松了手,径直向前走去。
“主上……”“主上!你干什么去!”
雪红朱跑了起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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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誓言
她冲向那个人。那个在她眼里好看得会发光的人,那个想起他着慌窘迫的样子就够她笑一天的人,那个她一直都想和着最烈的美酒囫囵个吞下去的人。
他一开始就不是她的,以后大概也没希望变成她的。他们第一次见面,他身边就带着那条小鲤鱼,那个人的心,那个人的命,大概早就天注定是那条小鱼儿的了。但天皇老子也禁不住她想,禁不住她惦记,禁不住她在梦里把他这样那样。
如今他和那条小鲤鱼被困在这里,只有死和逃两个结局。不想让他死,就只有助他逃,难怕豁出命去——可她一个灵珠化身有什么命啊,能捏出她这样性情的,不过是她此番游历人世获得的记忆罢了。一旦融入百花令,这段记忆便如滴水入海,她雪红朱也就不复存在了。
我真笨,雪红朱有些悲伤地想,作为情敌,我不是该盼着姓白的休妻再娶吗?怎么他对小鱼儿生死不弃,我反倒更迷恋他了?
她飞奔到他面前,俯下身子,喘着气。
他感觉到了她的到来:“雪红朱?”
她一把抓住他,越过李昀羲,用力地吻上他的嘴唇。
突然到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回去了,谢谢你为我争取过数十年自由。”她摆了个风流妩媚的姿势,故意柔软如蛇地靠在他的肩上,双眸灼灼,流露出狡黠的笑意,“可惜,我怕是用不上了……为了今天这事儿,我计划好的几十年花酒生涯都要尽付流水了……一旦融入百花令,我就会把雪红朱这段经历全都忘了。以后就算花神再放我出来,我也不再是我了。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我有多漂亮,我的嘴唇有多软,我吻你吻得有多好……”
白水部讶然:“你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渐渐变得哀戚沉重:“以后你也许见不到我这样嚣张的女人了,所以你一定要记住我呀。”她猛地凑过去,又在他左眼上吻了一下,忽化一道焰光,飒然冲入百花令中。
百花令大放光明。
李昀羲本不欲理会雪红朱的奇怪言行,此时却猛然坐起,望着那片令人目盲的刺目光明。
白水部心头剧震,一片痛楚,但他不及想,也不及看。一念动,冰凌暴起,洞窟之内顿化寒冰地狱。上下两块冰床将方长老、圆长老夹在其中。一块巨冰将一剪梅整个人冻住,任他如何挣扎,都只能在冰晶内绘出一道道梅枝。大巫旼正从石下狭窄处起跳,便被上下左右的冰剑指定,冰剑上复生冰针,令她不能动弹分毫。其他要“杀灭魔种”的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坚冰封住,无法行动。只有拂明子,冰块虽然也把他整个人冻住,可他的胸腹依然透过冰块放射光华,在百花令的光明中负隅顽抗。
百花令的大放光明抢到是那一瞬,白水部的突然出手抓住的也是那一瞬。凡冰不久长,但胭脂和凤清仪会在电光火石间将办法付诸行动。在百花令的绚烂光芒里,数个金印被打到了坚冰上,让他们无法被热量和法术化开,真正成为这些修行者的桎梏。
激烈的战斗就在这一瞬沉寂了。
胭脂举着百花令,慢慢走到拂明子面前:“你当真要耗尽几百年的日Jing月华,与我们相抗到底?”
拂明子咬牙道:“此时我认可的道义,毕竟与你们不同……这小丫头虽然可怜,还是非杀不可的。”百花令新生的力量太过磅礴,终于让他支撑不住,收起光明。他在坚冰里固执地看向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