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围了上来,望着地上这个终于收获了所有人注意力的人rou粽子。
“怎么办?”另两个问。
一头鹅毛的白水部恨声道:“揍一顿再说!”
三个白水部一拥而上,将乌桃一顿狂扁。
足足细细地揍了一刻钟,把乌桃打得满脸桃花开,白水部才喊住手。他蹲在乌桃身边,掰开他口里藤条,沉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乌桃即刻念咒,一股黑气从口里箭一样冲出,却被慕容春华轻飘飘一掌扇灭。
胭脂拿手里的花枝指定他。藤条猛然紧了一倍,深深地勒进他的皮rou里。她脆声喝道:“老实点!”
白水部弹了下他脸上的肿包,道:“那人与你说过我的本事没有?”他手掌一张,树林里的露水瞬间飞集,结成一根冰棍,冰棍两头又迅速爆开,变成尖利无比的繁复冰花。他微微一笑,将这树冰花在他眼前摇晃,另一只手按在乌桃的肚子上:“你腔子里的水,我也如此照办好不好?”
乌桃一怔,拼命摇头。
白水部劝他:“你为人办事,不过求些好处,哪里犯得着搭上性命?还是早些吐露于我,免吃苦头。”
见他黑睛转动,慕容春华一抬下巴,道:“你可想清楚了。方才只是一点皮rou伤,挨点拳脚而已,要是我们真用法术对付你,哪有这么好过?”
乌桃忙道:“我说,我说,是宣徽南院使、河阳三城节度使、同平章事……”
一语未了,突然狂沙扑来,遮天蔽日。
三个白水部被吹得东倒西歪。胭脂急叫:“闪开!”
慕容春华忙抱住还呆愣着的白水部就地一滚。
一股沛莫能御的力量自天而降,带起的劲风从白水部鬓边掠过,一下就削下了他两jing头发。那物赫然是一把疾劈而下的黑剑,裹挟在森冷冰寒的剑气之中,近它三尺草叶皆折。乌桃最后发出了一声可怖的惨叫,脖子就被这利剑斩为两截!
慕容春华、白水部和胭脂隔着这血溅三尺的一幕惊诧相视。这剑来得太快,他们自己都是险险避开,更没时间去护着乌桃。胭脂定睛一看,失声道:“玄蛇剑!”
说时迟,那时块,凌空掠来一个道士,正是薛蓬莱!他长臂一伸,抓住乌桃首级,便要踏空遁走。胭脂率先反应过来,手中花枝在身前一划,飘然幻出乱红千点。空气像凝固了一般,点点花瓣停在空中,不时有规律地流动转移,从一个法阵变成另一个法阵。见他上下四方已被花瓣法阵封住,白水部、慕容春华各擎一道光芒在手,向当中大力一击!
薛蓬莱忙用玄蛇剑一挡,堪堪挡住慕容春华的攻击,背后却生受了白水部一记冰凌,身形踉跄,便要坠下。
慕容春华手上燃起一团紫火,迅如流星地补上一击,却像击在了什么硬物上,发出一声清越的长鸣。
铿嗒一声,硬物坠地,薛蓬莱却平空消失了!
三人惊讶不已。白水部去拾那物,才虚碰便烫得缩手,原来这是薛蓬莱镜遁用的菱花小镜。镜面已被慕容春华刚才打出的那团紫火化成了铜水,无法继续追踪了。
慕容春华上下翻看镜子,悻悻地叹息一声,望向地下没了脑袋的乌桃:“这位巫士,对不住了,真没想要你性命。”
夕阳已经沉没。天下地下一片幽紫,很快就将陷入黑暗。地上那残缺不全的尸体被沉默地罩上了一层朦胧暮色,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慕容春华用白茅给他编了个脑袋,念动咒诀。土地翻涌下沉,像是张开了一张嘴,徐徐吞入了乌桃的尸身。胭脂将一枚桃核丢在土包上,用法力催生嫩芽。转眼枝柯摇曳,长成了偌大一株桃树。她轻轻一叹:“生老病死,花开花落。万物无有中来,如今你先变回去了。来年此地满树繁花,也算你没白来一遭。”
三人乘了木鸟,缓缓飞上微亮的夜空。
***
薛蓬莱抓了乌桃头颅,在黑暗中左冲右突。他早在数个地点布下出口,其中一个,就在那人府中,那人却对此一无所知。前方出现了圆形的镜面,他嘴角微勾,收住脚步,呼唤了一声:“乌桃大师。”
头颅睁开了双眼,眨了眨。
薛蓬莱道:“此处非古非今,无始无终,绝对安全。”
头颅笑了,其下迅速生出喉管、心肺、脊骨,脏腑极快地复原,苍白的皮肤将rou红的躯体包覆起来,宛然又是一具好rou身。最后,他甩了下头,挣开薛蓬莱提着他头颅的手,落下地来,重新变出一身黑衣,行礼道:“多谢道长相救。”
薛蓬莱道:“好说。”他拉住乌桃的手,两人冲向前方的镜面,跃向光明里。
明烛高烧,纱帐被夜风吹拂着,空气中萦绕着缠绵的香气,在此睡卧过的暖床美婢才离去不久。老者正在花园的小书斋里等乌桃的消息。他根本不担心,因为乌桃自幼修习秘术,便是被人千刀万剐,只要留得他一个囫囵脑袋,就能原模原样长回来。让这样一个心狠手辣、智计百出还几乎死不掉的狠角色,去杀一个“略懂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