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大骂这个笨蛋,要是对着郑将军而去还有几分胜算,可他偏偏想用一把匕首抵挡别人的宝剑。
&&&& “哐当——”
&&&& 一个尖锐的脆响,我目瞪口呆的看见郑将军的剑断成两截,掉落在地。而下一秒,失去武器的郑将军已经成为王四捕获的猎物,已被制住。
&&&& 将军一被制住,人群立马慌乱起来,好多人想冲着机会往外冲。
&&&& 而周围的士兵围过来救将军也不是,去追逃跑的人也不是。
&&&& “逃跑者,杀无赦。”郑将军忽然扬声道,纵使被匕首架在颈项,却也没有多少惊慌之
&&&& 色。
&&&& “放了这些百姓。”王四冷声道,“不然,我杀了你。”
&&&& 郑将军却像是变成了哑巴,硬是一句话都不说。
&&&&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一个温和的声音插进来——“放百姓离开。”
&&&& 说这话的是一个身着长衫的二十多岁的男人,他从门口走进来,手中摇着一柄折扇。在兵乱之中生存的儒士,那定是智者。我好奇的打量着他。
&&&& 眉宇清秀,长相俊美。身上穿着的衣服看上去也不甚华贵,但士兵们听了却纷纷地收起长
&&&& 矛,而后恭敬地行礼道:“古先生”
&&&& “好了,你们都退出去。”那古先生摇着一柄纸扇,轻笑道:“这位好汉,我们已经遵照你的话放了百姓,也请你放了郑将军吧。”
&&&& “放人是可以。但要等我们离开。”王四冷笑道。
&&&& “你放心,天燎一向希才,又怎么会舍得杀阁下?”古先生掸掸衣袖,笑的很是高深莫测。
&&&& “我王四区区一名铁匠而已,古先生高看了。”王四挟制着郑将军的手臂又紧了紧。
&&&& “如果传说中的铸剑神匠拓剑的传人都称不上英才的话,那真不知道这天地间还有谁堪此当称号?”古先生合起扇子,双手执扇恭敬地躬身行礼,“王子早就仰慕潋滟第一铸剑师,王晟王公子的名号,今日有幸得见。之前失礼之处还请王公子见谅。”
&&&& “素闻王子新招纳的幕僚古风古先生足智多谋,无不知,今日一看,果然。”王晟冷笑道,忽然收了匕首,放开了郑将军,“不过第一铸剑师的称号,那是家师,在下不敢当。”
&&&& “四儿你为什么放了他?不杀了他?”小魔头又开始胡闹。
&&&& “因为有古先生在的地方,若是有人要同他玩把戏,那个人一向会输得很惨。”王晟伸手招呼小魔头过去。
&&&& “哦?那你要是杀了古风呢?”小魔头声音很大,颇有挑衅意味。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 “那我猜我一定比他先死。”王晟摊摊手无奈道。小魔头摇头也做无奈状:“哎,四儿,你
&&&& 真是丢尽了我老爹的脸面。”
&&&& 古风倒是不气不恼,依旧悠然地摇着折扇看着这两个话中带刺的家伙。直到有个士兵进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他才又扬声道:“王子刚好赶来陲城,现已在迎客楼设下酒宴,不知王公子肯不肯赏脸?”
&&&& “哎,不是我不肯赏脸。”王晟晃动着胳膊打了个呵欠说,“实在是在下经过昨夜的混乱,现在是腰酸背痛,困倦的很——呵——欠——我也想去拜见王子,但是真怕我这副容貌反倒把王子给吓着。还请古先生容在下回去梳洗一番。”
&&&& “那是自然。王公子请便。”古风拱手作揖,“那在下与王子殿下一个时辰之后就在迎客楼恭候公子大驾。”
&&&& “那在下就先告辞了。”王晟回礼,“我们走。”
一路上,被十几个侍卫“护送”会铁铺。古风美其名曰:乱世,要保证公子和诸位的安全。进了房间,王晟就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而我和小魔王则无所事事的坐在一边。
“王四,你叫王晟啊?”我忍不住问道,“那小魔头不会真的叫二狗子这么难听的名字吧?”
“当然不是。”小魔头冲我翻了个白眼,“我那本名还不如二狗子呢。”
我一听,兴趣来了,问道:“那叫什么?”
小魔头哼了一声,没理会我。
倒是王晟在匆匆忙忙间冲我笑的很神秘的说:“他的本名叫做王非苟。”
“王非狗?”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忍不住道:“一个是狗,一个不是狗。我说小魔王,你的名字起的还真有意思啊!”
“此苟非彼狗!”小魔头横我一眼,做义正言辞状。
“哦?难不成是狮子狗和腊肠狗?”我继续拿小魔头的大名开玩笑。
“一丝不苟的苟!”小魔头忽然跳起来,气急败坏地掐着腰叫道。眼睛瞪的老大,甚是可爱,就是那表情有点糟糕,好像随时就要跳起来咬我一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