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万万不可!”一个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潋滟王的话,而后便是一个人影冲出来跪在潋滟王的脚下伏身道,“儿臣认为——”是大王子南宫鄂的声音。
我心中暗暗地替他的命运担忧。在这么关键的时刻,他居然冒冒失失地冲出来,难道不怕万一潋滟王动怒,他的地位难保吗?
“朕意已决。”潋滟王冷冰冰地盯着南宫鄂道,“莫非鄂儿觉得朕已昏庸而草率行事?”
“……儿臣不敢。”南宫鄂沉默半晌,最终语气愤恨地说道。
“那还不速速退下。”潋滟王猛地一挥手,喝道。
“是。”从南宫鄂的声音能听得出来他隐忍着的怒气,最终,他还是躬身缓慢地退了下去。
一切归于平静,婚礼还是要继续下去。潋滟王扬扬手指,旁边的太监上前一步。
“新人行礼——”
那个太监的声音又响起,而后礼乐也开始响起。
“请稍等——”
这次是端木再的声音,她站起来不疾不缓地说道。
“公主意欲何为?”
南宫楚yin出声道,声音中隐隐地带着怒气。无论是谁,婚礼被人打断总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端木再微微冲这边点头道:“贵国太子殿下大婚,我天燎却未来得及将礼物献上,真是失礼,还请陛下恕罪。白护卫,还不快将礼物献上。”
“公主客气了。”潋滟王漠然道。
一道身影从端木再的身后走出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捧盒的人就是那个被赐名白展堂原名白临风又名小白的侍卫,他捧着锦盒躬身向潋滟王的方向走去。
第三节
一切似乎都如此的理所当然,但是我却忽然感觉到不安。
偷偷地掀起盖头的一角,我看见白临风一步一步地走向潋滟王,步伐谨慎而缓慢。
再看端木再,此时她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潋滟王,而她的手慢慢地附上右脚的靴子。
只有我知道,那里藏着一把匕首,而她的动作很明显的是在备战。
那个盒子一定有问题。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却不知道是该阻止还是该坐视。端木再这样做未免太过鲁莽了,这宫中她的人极少,而这大殿之上更是只有她和白临风在。
只要白临风一失手,那大殿之上所有的人,殿外的所有侍卫都必定会生生地把他们擒住,而被擒住的后果不堪设想。就算得手,她又能如何?万一是玉石俱焚……
这家伙为了救我,居然把生命都给赌上了。
我不敢想下去,只能咬紧下唇看着白临风一步一步地接近潋滟王。而身边的南宫楚yin很显然也察觉到了什么,他的手握拳,防备地看着端木再,似乎只要白临风一有动作他就会对端木再出手。
“啊——”
胸口忽然一下剧痛,我捂着胸口倒了下去。身体被南宫楚yin接住,他慌张地拉去我的盖头问道:“裳月,你怎么了?”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豆大的冷汗直往下掉。南宫楚yin抱着我,掩饰不住地慌乱,他冲着外面大喊道:“太医!快宣太医!”
“哥,裳月怎么了?”南宫紫轩也冲了过来,紧张地问道。
南宫楚yin转过头,本欲回答他的话,眼睛却忽然瞪住,越过南宫紫轩的肩膀,直望着他身后潋滟王的位置,几乎是一瞬间,那双温柔的眼睛就染上怒火。
“保护父王!”南宫楚yin大喝道,然而下一秒脸上却失了颜色,变得苍白。顺着他的目光我看到白临风早已在混乱中擒住了潋滟王,而此刻,端木再手中的匕首正贴着潋滟王的颈项。
“大胆!放开陛下!”
“护驾!快护驾!”
“有刺客!有刺客!”
“抓住他!”
大殿一片混乱,所有人都慌成一团,殿外的侍卫冲进来,把端木再和白临风团团地围住。
“再过来我就杀了他!”端木再冷声道,手中的匕首紧了紧,“让你的奴才们都退到殿外去!”
“都退下!退下!”潋滟王喝道,虽然是个傀儡,但是该有的反应竟然都还在。他脸色苍白却依旧冷静道,“朕命令你们!”
有了潋滟王的命令,大臣们和侍卫再不情愿也只有乖乖地退出去。偌大的大殿转瞬只剩下几个人,除了我这个躺在地上的太子妃和南宫紫轩、南宫楚yin,还有远处的端木再、白临风,以及倒霉的潋滟王。
“端木冥!你这jian贼想要做什么?”南宫楚yin示意南宫紫轩照顾我,他站起来慢慢地走过去。
“再往前一步正好过来收尸。”端木再看着他笑道,匕首有意无意地抖了下,一道血痕出现在潋滟王的脖子上。
“住手!”南宫楚yin喝道,“说吧,你有何要求?”
胸口忽然又是一痛,我忍不住蜷缩着身体,眼泪差点没疼得掉出来。
怎么回事?难道我中毒了?
我捂住胸口呻yin,手按到的地方,是莲玉所在之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