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两个这是命理相冲是不是,就不能好好相处,真是看你们一眼都头疼,啊......”
越说越无力,茗茜十分来戏感的配合着以手撑着脑壳哀鸣,“不关郎月的事,是我自己在胡思乱想。”
温孤桐阿顿时忘了摆气势,挠了挠后脑勺,苦恼的皱着小鼻子,而后似是茅塞顿开般化开了纠结一团的小脸。
“......”茗茜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不知又脑补了些什么,也并不太想问,她深深地体悟到,问了会把自己气出毛病的。
她思维一向跳脱,不想再继续这个心累的话题,更不想那俩熊货再继续杠上,转头向温孤桐阿问了一个她考虑了许久的问题:“对了,伪面团子,问你个事儿。”
温孤桐阿对“伪面团子”一称表示了潜意识的不满以及疑惑,茗茜没理会她,自顾自的提问:“你晓不晓得京中或是其他地方可有什么神灵言论者?”
“......”伪面团子小世女高冷的木着脸,对这句话表示了“年纪尚幼,听不大懂”,并向目标发出了疑问回执。
“......”茗茜她,居然读懂了。
望了望天,偏过头深呼一口气,她换了个说法:“就是,会把除魔卫道委以己任,并且受到很多人尊敬的人。”
伪面团子这回听懂了,眉头一扬,仿若一瞬间被太阳女神关照的玉童般明丽可爱,脆声道:“我当然知道!”
茗茜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要命的是温孤桐阿见状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是对茗茜挑眉的动作感到很是新奇,被茗茜瞪了一眼顿时又不敢造次,乖乖地供出了她的情报。
“我听很多人说,囚子林深处,有一座祠堂,镇压着一只大妖魔,还有一个巫女在那里守着,你是要问那个巫女吗?”
茗茜顿时觉得问到点子上了,感动团子竟会有这般上道的一天,紧赶着追问道:“囚子林?那是什么地方?在哪里?还有要怎么才能找到那个巫女?”
上道的小世女却被问住了。她也就当故事听听,哪里晓得细致的地方,却也不想回答不上丢了面子,于是,场面一度陷入了十分尴尬的静止状态。
小世女从强撑着的无措,渐渐变得面无表情,目光专注地注视着茗茜,企图逼迫自己能扯出来点什么好应付过去。
茗茜忽然看见温孤桐阿这般凝重的神情,不由得也跟着神情肃穆,带上一颗朝圣般的心准备迎接答案。
半晌,温孤桐阿一拍木阶惊坐起,面带凶煞地瞪向茗茜,唇齿嗫喏——
“哎哟,世女哟,可算是找着您了,侯贵现下正寻您哪。”
紧张的氛围陡然被一声老者的惊呼去了个一干二净。
一生兢兢业业为了侯府鞍前马后的老者顿时受到了来自三方面的视线排挤。
茗茜顿时垮下了脸色,颓靡着,视线沧桑幽怨地瞥向老者,朗月一向以茗茜马首是瞻,慢一拍反应过来后亦随着茗茜一般做出冷酷埋怨的脸色,唯有温孤桐阿,此时的心情很是复杂,她既欣喜着老者的突然出现解救了她的窘境,但下意识里依然是感到愤怒。
挑战,甚至是挑衅,都是女尊女子最浓郁的血脉天性,老者的出现打断了她挑战难题的机缘,她自是冲动性的对其产生敌意。
然,小孩子总归是经事少,又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自然也就翻不起来什么风浪,怒意急流勇退后又是个单纯懵懂的小孩子了。
温孤桐阿视背着小胖手目光高傲地逡巡了一圈,傲慢地抬了抬圆润的小下巴,拧着眉头骄声问话:“母亲找我何事?”
老者捏起袖口擦了擦莫名的虚汗,恭敬和蔼道:“这个,奴婢不敢私议,只听说是同那大将军府有些关系。”
“我知道了。”温孤桐阿冷艳地瞥了茗茜一眼,继而若无其事地在老者恭敬的追随下以及茗茜和朗月看呆了的视线中人模狗样的款步回程。
茗茜:“......”看不出来这熊孩子越长越德行了。
朗月:“......”
茗茜眼尖地瞅见温孤桐阿的第一反应明明就是一脸不知云云的纳闷,却在转瞬间换上了另一副凌驾于世人之上的人民剥削者嘴脸,由此不禁陷入了沉思。
温孤桐阿刚走出这座小院,眼神便开始乱瞟,想直接揪住老者的领子逼问她母亲究竟找她作甚,毕竟这些年母亲对她愈加严苛了,如今她也学会了应付父母,不再像小时那般处处黏着、依赖着母亲。
可是又怕会被茗茜看到她这么不优雅的行为,听那小呆子说,茗茜最不待见人逞凶斗狠了,还总跟她强调女孩子要优雅一点,她虽不甚明白女子要优雅何解,却也就这么的记在了心上。
这么纠结着,温孤桐阿走路都好似虱子上身,浑身不得劲。
茗茜远远地望着温孤桐阿即将融成一个小点的背影,空白的脑海陡然雾海翻涌,一个小脸上爬着一道道不规则细小伤口的孩子蓦地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宛如定格的画面般冲着她扬起开怀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