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有什么值得振奋的?茗茜很疑惑。但比试的双方实力如何不在她的考量中,真正让她惊得差点命丧甜糕下的事,是那只会移动的小煤球脖子上挂的物什,通体红艳,围着几串银灰色的环状纹路,头部是断层赭石色,不正是灵头蛇么!
茗茜心中大动,未及细思便撒开蹄子沿着贵族通道直奔高武台,只是这路与从观台专用的楼阁中所看到的景况不同,忒长,她鞋子都蹬飞了一只也没能及时阻止得了台上那二人开撕。
瞠目结舌的望着愣是把这Jing工细料的高武台砸出一道道坑的伪面团子,还有,团子凶残的铁拳下,那只奄奄一息的小煤球。可能兴奋中的团子压根儿没注意到,台下看热闹的观众更没有注意到,但是一直记挂着这个事儿的茗茜却看得真真切切,那条挂在小煤球脖颈上的灵头蛇已经发狠地死死钳住温孤桐阿的左上臂,细长的身体紧绷着,大约一指长处还有如雏鸟展翼般轻微的翕动,竟是一直不松口了。见此,跑得换不上气的茗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背过气去。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灵头蛇,是这个世界里毒蛇排行榜的前三甲,倒不是说它的毒有多厉害,也不是说它的性情有多凶猛。其实,灵头蛇从外观上看,真真是蛇界美蛇辈出的品种,不仅相貌美艳,性情也较为温和,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极通人性。但是它的毒却十分变态。
这个变态之处就在于,它的毒性虽不是最猛烈的,但一旦叫它沾上便等同无救,侵蚀性十分刁钻,且根据中毒的程度分数以百计种解法,全无定性可言,因而倒成了不解之毒。
就现今已知的医术中,还没有能够抑制灵头蛇毒蔓延的法子,若被咬的半盏茶内无法抑制毒素蔓延,莫说大罗神仙,便是传说中的药都仙人也是无计可施的。它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毒性的强弱,而在于无计可施,便是有个缓冲期,每一个碰到灵头蛇受害者的医者都依然只能束手无策地叹一句:我该拿你怎么办?
眼瞅着有人带上这么个危险的家伙在靠近温孤桐阿那只只知道喝nai的小傻子,既是相识一场,茗茜就没有那样狠的心坐视不管,更何况,那小傻子可能还是她未来的长期饭票,至于有效期多长,尚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虽晓得或许阻止不了,但现实就这么残酷的袒露在她面前却叫她有些接受不能。
夭寿哦!
温孤桐阿已经被咬了,现在是争分夺秒的时机,情急之下,茗茜向着场内场外大喊:“来人!有人携带毒蛇进场,世女被毒蛇咬了!快将她们分开!”
搁往常,茗茜这点细声细腔落在喧闹的公共场合必然是如泥牛入海,连个动静都听不到的,只是她处的位置空旷些,声音被回荡,总算是在喊得嗓子废掉之前有人肯施舍给了她一个注意力。
有了一个同盟,接下来就会有更多的同盟,很快,世女被毒蛇咬的消息便传了开,因是首场,女帝也过来坐了坐,晓得了这个事儿,当即勒令终止比试,宣太医候诊。
这个事儿一乱起来,茗茜就倒霉的被淹没在了人海中,好不容易挤出来,估摸着时候不多了,奈何又挤不进温孤桐阿的身边,无奈清了清已经有些肿痛的嗓子,开嗓:“不想世女死于灵头蛇毒之下的都给我让开!”
这一嗓子吼得不可谓不威力震撼,又狠又准。世人对灵头蛇已经有了敏感的触头,乍一听见灵头蛇的名头都要条件反射的僵一僵,此法不可谓不狠,而世女又是眼下最敏感的字眼,此话又不可谓不准,谁敢就那么潇洒的拂了她的脸面,她就真敢见死不救!
面前自动辟开一条路,茗茜来不及感慨这玄幻的一幕,急急忙往温孤桐阿跟前凑。
温孤桐阿紧闭着双眼,粉嘟嘟的小嘴巴都紧抿着,泛着无光泽的红润,圆滚滚的小身子赤条条的只盖了一条不经事的薄毯子,一动也不动的,温孤羌青浑身低气压的静静坐在一旁望着她偃旗息鼓的面部神采,不言也不语。
温孤桐阿的伤口已经被太医处理过了,但寻常的处理方式也不过是花把势,此时温孤桐阿的整条左臂都已经发黑,俨然已经蔓延至小小的胸口,与另一半细嫩的皮肤对比十分强烈,无怪乎温孤羌青双眼赤红的死盯着她,仿佛握紧了浮沉中最后一根稻草。
茗茜心下一沉,这比她意想中的棘手太多了。没工夫细想,茗茜沉声吩咐:“拿刀来,快!”手伸向旁边跪了一地的太医们。
她的神经紧绷着,也不知晓是谁递了把医用小刀到她的手里,只待一接过刀子便摁着温孤桐阿胸口处一条鼓动的青黑色脉络划破表皮,周围嘈杂的声音都被她的大脑选择性屏蔽了,此刻她的眼中只有一名伤患,她正在跟阎王抢人,刻不容缓,亦不容有失。
划开那条筋脉后,茗茜紧接着迅速地划破自己的右手掌,对准温孤桐阿胸口上的破口细细按摩推血起来。做好这些急救措施,茗茜滴着冷汗又吩咐道:“准备炭火和一只宰杀好的鸡来,记住,把内脏全部清理掉。”
周围又是一阵响动,不一会儿,炭火和一只露着粉白鸡皮的过水生鸡也郑重的摆放在她跟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