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赌庄分布随意,据点多变,更何况参与的人都是周围村子的人,没有愿意火烧到自家头上。到了后来,派出所的人几乎默许了这种灰色交易。
但那个带着厄运气息的星期四晚,打破了这种自欺欺人的平静。一个酒鬼因输了太多的钱,怀疑做庄的人出千,骂骂咧咧的和对方吵了起来。双方都不理智,闹剧最终于酒鬼被打破头而告终。出了人命,派出所开始重视,一段时间内,其他庄家为了避风头,沉寂了一段时间。然而,酒鬼尸骨还未寒,就有人按耐不住重新开了庄。因为据点在华溪村的范围内,这件事让华荣平十分头痛。
一天晚上,他和村官们正在开会讨论这让人头痛的问题。怀卓未作任何通报,直接走了进去。她穿着一贯的白衬衫黑西裤,修身的款式使她和那群衣服宽大肥阔的村官们格格不入。怀卓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只觉得她比去年更让人惊艳。
“很抱歉打扰你们开会了。”怀卓勾起笑来,“不过,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先说好,我只负责管理,不负责抓人。”
华荣平看见她,脸上不掩欢喜。他立即站起来,没有对她的态度表示任何不满。他朝她伸出手,“这是自然,合作愉快。”
事实上,华荣平早就说服了村委会,只等怀卓的加入。他们继续开会,没有半点隐瞒。相对于他们的积极,怀卓就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是个做事未雨绸缪的人,根本不会留下能出事的漏洞。
三天后,新的村规贴在了公告栏上。它将延长华溪村的平和与繁华,但未能阻止它衰败的路程。最不古的是人心。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新村规只针对于市场。怀卓的手段很简单,她先是贴出告示,通过法律证明了商贩们只拥有土地的经营权,实际上所有权还掌握在她们手里。只要她们想,随时可以让商贩走人,更何况,许多人连租借这一程式都没走,只是随意找块空地就铺上蛇皮袋或木板摆摊。为此,怀卓重新划分了摆位,村委会的人花了一下午时间用红漆规划出或大或小的摆位。她还征得一些弃屋主人的同意,将房屋推平,为将来的菜场做准备。她将建造成现代化的菜场,菜摊将远离地面,头顶平楼遮天避日,不再受雨水的侵扰。那里有充足的走道,统一的台秤和价格标准,确保谁也不会买多卖少。只不过,这一切都要付出一点租金做为代价。
至于第一批占据了老屋一楼开店的那群人,她不予理会。他们走南闯北过,是个合格的商人。
尽管村委会的人一致同意新的村规,该贴一出,还是有无数人谴责怀卓的铁血手段。在此之前,他们可从没听过有这回事,大家按约定俗成的规则办事,先来先得。即便有些小摩擦,也没出过大事。村规发布的第二天,商贩们选出了一个代表,请求和村长谈话。怀卓在一旁看着,代表声泪俱下的诉说着他们的不容易——他们每天都要游走于各个村庄,只为推销出那些廉价的小玩意,换得一点钱财。
“说到底,村长你们不知道我们要怎么拼死拼活的活下去,才会如此狠心。”代表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华荣平于心不忍,他看向怀卓,希望她能先表态。怀卓不满的看他一眼,后者心虚的避开了她的视线,就是这样一个小动作,让她看清楚了他——太过善良,只能当些小官。怀卓没有否认他在村里的领导能力。老实说,新村规的实行得益于他的推波助澜。
“不好意思,”怀卓对代表说,“我只知道什么叫做适者生存。这事没得商量。”
代表气得脸红,食指愤怒的指着她,用方言胡乱的骂了一通。其言语之污秽,华荣平听着都忍不住皱眉,只有怀卓淡然处之,多年的经商,无论多难缠,骂得多难听的客户她都遇到过。像这种恼羞成怒的程度,影响不到她。最后,代表见她不理不睬,声音整整提高了一个度,好让所有人都能听到。“最毒妇人心,”他大喊道,一幅无辜的受害者形象,”你不要太过分了。”
怀卓冷哼一声,直接送客。多说不益,何况她不屑于在这些人身上浪费口舌。等代表不情不愿的被送走后,华荣平看着冷若冰霜的她,沉默一会,开口道:“阿卓,你这样会得罪很多人。”怀卓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厌恶,她原以为就算外人不理解,也该有人懂得她的良苦用心。她自问,自己从没做过任何对村子不利的事,她为村子呕心沥血,只想它变得更好。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委屈感笼罩着她,若不是她的原则不允许,她早就撂下挑子走人。凭什么要她受这些个委屈与误解。
“是的。”怀卓说,“这样你们就不会得罪很多人了。”
华荣平张了张嘴,说不出辩解的话来。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卓离去,她那挺直孤寂的背影再次向他证明,两人不合适。荣平忽然有些好奇,怎么的人才能配得上她。说到底,怀卓和沈华的关系也只有华荣进知道而已。一开始,荣平还抱有些许希望,觉得自己能以诚心打动她,毕竟九个多月过去了,怀卓依然没有伴侣。
怀卓走出了屋外,炽热的阳光使她睁不开眼。她干脆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