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谢仪仪设想过苏云芷想要知道什么。她想了很多,却没想到苏云芷最终说出口的问题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谢仪仪不敢认为苏云芷是在开玩笑。所以,老祖宗身上能有什么问题呢?她到底怎么了?
苏云芷示意谢仪仪可以开始了。
谢仪仪绞尽脑汁能想起来的无非是些内宅之事,比如说老祖宗最爱吃什么,最爱穿什么花色,最喜欢哪样首饰,最喜欢听小辈说什么样的话……谢家内部可不是一直都风平浪静的,当谢仪仪还没有入宫的时候,她为了讨老祖宗的欢心,以便能提升自己在内宅的地位,对于老祖宗的喜好研究颇多。
谢仪仪不确定苏云芷想听的是不是这些。但她能够回答的确实只有这些而已。
苏云芷的脸上却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她仿佛听得很用心,但她整个人却又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她仿佛听得不细心,但当谢仪仪停下来的时候,她却又示意谢仪仪继续往下说。
谢仪仪说了很多。说到最后,她已经开始重复自己的说辞了。
苏云芷安静地由着谢仪仪重复了三四遍。
“……若是你觉得不够,我可以去问我的姑姑。”谢仪仪道。
苏云芷站了起来,起身朝外殿走去:“足够了。芬达,送贤太妃回去。”
谢仪仪的心静静平稳了下来。她还是摸不准苏云芷到底想要做什么。但苏云芷问的“秘辛”不是谢家真正的秘辛,不过是些老祖宗的喜好,她其实为此松了一口气。一个内宅妇人的喜好,这应该无法改变什么大局吧?但若是能够因此在谋逆之罪中保下谢家,她身为谢家女,也无愧于这个姓氏了……
“对了,”苏云芷忽然转过身来看向谢仪仪道,“真是抱歉啊,我在一件事情上骗了你呢。”
谢仪仪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
苏云芷能骗她什么,是冯老将军的死,还是高宗的死,还是……
“冯婉儿确实来华阳宫里请罪了,不过我把她赶走抄经去了。虽说抄经也是累人的活儿,但总比长跪不起要好,是不是?我华阳宫的地贵得很,她若是跪破了膝盖,还脏了我的地呢。”苏云芷笑着说。
谢仪仪的心脏一紧一松,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朝着苏云芷的后背砸过去。
芬达手里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装着好几样东西,语气十分恭谨地说:“太妃娘娘,奴婢送您回宫吧。这是奴婢主子准备好的礼物。主子说,这两天叫太妃受惊了,这些礼物就当是给太妃赔罪的了。”
谢仪仪朝礼物看去。原以为会是茶叶,再不济也该是什么珍奇,却原来只是几出话本而已。谢仪仪在这两天中翻过其中的几本,每一本都和她记忆中的话本很不一样。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搭在了其中的一本上。她似乎是发了一小会儿的呆,然后轻声地说:“……她也算是有心了吧。我心服口服。”
逗弄了谢仪仪之后,苏云芷只觉得心情非常好。她不能亲自出宫,因此宫外的事情只能叫别人去办。她在心里把几个人选扒拉了一下,就吩咐底下的人把台元嘉请过来。台元嘉的办事能力不错,所以能者多劳嘛!而且锦衣卫算是苏云芷家养的,台元嘉管辖的禁卫军则算是她租借来的。虽然锦衣卫的名声不太好,不过她心疼自己家养的哈士奇,于是打算让租借来的黑背们去做那些拉仇恨的事情。
从某种角度来说,苏云芷一直都是个相当护短的人。
同样的时间,给予宫倾的感受却是不一样的。对于白天的宫倾来说,时间走得很慢。然而,对于夜晚的宫倾来说,时间总是显得不太够用。夜色下藏了多少Yin谋诡计,种种手段都见不得黎明晨光。
宫倾的存在对于西北军来说更像是一个吉祥物。
在不明真相的普通士兵眼里,尊贵的皇太后亲临,于是他们就更有底气了。但对于将领们来说,宫倾的存在只是叫几派势力暂时保持了平衡而已。她不掌权,虽军务都要过她的眼,但她也不下令。
宫倾尽心尽责地扮演好了这个吉祥物的形象。她会鼓舞士兵,她会探望伤兵。她不畏惧前线的惊险,每每有士兵出征时,她都立在城墙上目送他们离去。而在如墨的夜色中,她做的事情就更多了。
宫倾示意周森坐下。于是,周森脱去了身上的斗篷,恭敬地坐在了宫倾的下首。他原本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当被安插到西北后,他变得更加寡言了。不过,他对于军中的一切倒是适应得非常好。
宫倾递给周森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着十几个名字,其中有三个被人用朱笔圈了出来。
周森如今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千总,但对于西北军中的势力分布已经非常了解。这张纸上写着的这十几个人,其中官位最低的也和周森持平。不过,这份名单里并没有什么地位特别崇高的大将军。
“他们身上存着一些问题。”宫倾说。
周森点了一下头。他不问原因,既然太后说这些人是有问题的,那么他们自然就是有问题的了。
宫倾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