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云又浓了几分,感觉到手里滑腻的微凉触感,忙触电般的松了手,重新闭了眼睛。
柳若昔轻叹口气,右手支着脑袋,侧撑起身子看着飞叶僵硬地躺在身边,微勾嘴角,抬起左手触碰她鬓边的肌肤,开口叫她,“叶?”
“嗯?”飞叶感受到她的触碰,身子绷的笔直,勉强答应了一声。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的如此反常?”
“……”飞叶静默着,脑袋里却晃着《杂拾录》上的画面。
“叶?”柳若昔见她不说话,把头俯在她耳边轻唤一声,左手捏了捏那饱满的耳垂。
飞叶身子猛的一颤,深吸口气,犹豫着道:“我……今天看见一本书……我……”抿着嘴唇,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什么书?”柳若昔淡淡一笑,接着问。
“杂……杂拾录。”
“哦?那书讲什么的?”柳若昔听了这名字,就猜到了五六分。
飞叶深深地吸口气,终于睁开眼睛,看着柳若昔问:“若昔,你……有没有听过两个女子……嗯……就是可以……可以那样的?”
“哪样?”柳若昔看着她的模样,心里顿时明了,脸上也不禁泛起了红晕。
“唉,就是……算了!”飞叶懊恼的拽了拽锦被,真不知该如何开口。
柳若昔心思急转,终于下定决心般的,猛的低头吻上了飞叶饱满润泽的红唇,柔软甜蜜的触感一下子将她迷住,本能般的吮吸轻咬着,舍不得离开这片诱惑。
飞叶脑子里一片轰鸣,迷迷糊糊地大睁着眼睛,任柳若昔在唇上温柔的索取,直到胸口处有了憋闷之感,才一下子恢复了神志。柳若昔此时也抬起头来,晶亮的眸子里掺杂着迷离的波光,轻声问道:“是这样么?”
“若……若昔。”飞叶嗓音干哑,茫然的点点头。“可我从来不知道,两个女子可以如此的。”飞叶忽闪着大眼睛,一脸迷惑。
“笨!”柳若昔放下心来,方才的那番举动,她自己也吓了一跳,生怕惹怒了飞叶,或者是吓到她,可万没想到会是这种茫然迷惑的表情。心里涌上来一股甜蜜,飞叶并不排斥这种感情,她只是茫然困惑罢了,自己以前的担忧原来都是多余的!
飞叶眨眨眼,看着柳若昔脸上慢慢荡开的笑靥,等着她的下文。
“你整日的读些史籍文典,竟真的不知道么?”柳若昔看着飞叶难得一见的可爱模样,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
飞叶摇摇头,“史书里怎会有这些?”
“唉。”柳若昔低声一叹,“《汉书》可有看过?”
飞叶又摇头。
“明日自己去找来看看罢。”柳若昔躺下来拉了拉锦被,闭上了眼睛。正月初六,天子坐朝。飞叶不情不愿的一边由柳若昔帮着整理朝服,一边不停的抱怨,“今儿个非得辞了这个劳什子官职不可,真受不了朝堂上那些三跪九叩的虚礼,竟折腾人!”
柳若昔瞟她一眼,脸上泛着浓浓笑意,“高官厚禄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你却偏偏要辞了。不过上过两次朝就厌烦了,都像你这般,那些每日点卯入宫的朝臣们岂不是要疯掉?”
“谁稀罕什么高官厚禄,瞧着那些人一板一眼的装腔作势就想揪他们的胡子!”飞叶恨恨地说着,早已惹笑了一屋子的人。
新年第一次早朝,平康帝端坐盘龙琉璃金角椅上,接受着百官跪拜,满面春风地看着底下的一班朝臣,心中顿时盈满睥睨天下的傲然霸气,可随着兵部呈上来的一本折子,英气的龙眉不禁拧成一个结。深沉的眼神扫一眼垂眼而立的杨名,问:“杨卿,这是怎么回事?”
杨名手执象牙笏板,恭敬奏道:“启秉陛下,据臣所知,这锁云山上的匪寇在我朝开国之前就有,他们一直做些打家劫舍的勾当,当地派兵剿过几次,都被他们仗着险要地势打退,这些人虽然猖獗,却并不足以构成威胁。只是三年前突然换了现在的贼首卫荣,才一改往日做派,竟开始招兵买马扩大势力,今年南方几州普遇洪涝,百姓人心惶惶,卫荣趁机大肆宣扬邪说,惑乱民心,上山入伙者竟逾万人,反心毕现,因此景州府上了这道奏章,伏请万岁定夺。”杨名本是武将出身,他这番话说的洪亮有力,百官皆闻,一时都小声议论起来。飞叶站在靠后的地方听着,眉头也不禁微微蹙紧,景州不正是阿锐和婉儿的家乡么?如今竟有人造反?难道当地的糟糕情况竟逼的百姓揭竿而起了?还有这个锁云山,听起来甚是耳熟,仔细想了想,不禁“啊”的一声轻呼,幸亏其他人都没注意她,也就没人听见了。这锁云山正是当初林和煜摔下山崖的地方,当夜遭逢大雨,她在寻找避身之所时却遇上一伙儿山贼,便跟他们打了一架,制服众人之后又跟着他们进寨避雨,和那首领又是一番激战,后来见那人谈吐不俗,性情也颇为相投,因为听说卫荣率着众人从来都是劫富济贫,惩jian除恶,在当地颇有义名,遂与之结为好友,如今……怎么竟竖了反旗?
平康帝闻言,更是龙眉紧皱,略微沉yin片刻,问道:“依卿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