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飞叶快步如飞的背影,问道:“晴,你屋儿里有鬼?”沈心晴无所谓的耸耸肩,“也许人家急着去看自己夫人呢!”
飞叶从沈心晴那里“逃”出来,一颗心又惊又疑,似怕还喜,仿佛是蛟龙闹海,真真是千般思想万种情绪辗转翻腾铺天盖地而来,偏偏又理不出个所以然,就像一团乱麻突然堵在了心头,搅的人心烦意乱。到了花惜月的笼烟阁,慌乱之间就“砰”的一声推开了屋门,里间还在对弈的两人听到动静,一齐出来察看究竟,就看见飞叶站在圆桌边上,正“咕咚咕咚”的灌着一杯茶水,那模样倒像几天没有喝水似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柳若昔看她又倒了一杯抬手就往嘴边送,忙上前按住她手,带着关切问:“怎么才出去一会儿就渴成这样?这茶怕是凉的,仔细伤了脾胃。”飞叶正觉的烦乱燥热,被柳若昔冰凉的手指一接触,顿觉冷静了许多,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眨着眼睛愣愣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猛的一下缩回手,讪讪一笑,“呵呵,我没事,口渴了而已。”说着竟红了脸,低头躲避着柳若昔探究的眼神。花惜月也被她搞的有些糊涂,上前笑道:“要喝茶就进去吧,一杯热茶我还是有的。”飞叶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随着进了里间。花惜月亲自倒了杯茶递给她,笑道:“呐,正经的铁观音,要慢慢的品才好,莫要像方才那般牛饮了。”飞叶瞪她一眼,看两人坐到暖榻上重新回到战局,她也捧着杯子凑过去坐到柳若昔身边。
“方才那一局还未分出胜负么?”飞叶啜一口香茗,看着花惜月问。
“嗯,不过看样子我是要输的了。”花惜月淡淡应一声,眼睛都没有抬一下。
“切,两个棋痴。”飞叶腹诽一句,有了方才的教训也不敢再出声,耐着性子当一个隐形人。柳若昔身上若有似无的兰花香气时不时钻进鼻子里,飞叶忍不住深吸一下,又做贼心虚的去偷看身边的人,却不禁呆了一呆。但见她肤如凝脂,腮泛桃花,润泽红唇微抿,远黛春尖轻颦,说不出的柔和娴美。柳若昔仿佛感受到旁边炽烈的目光,瞳仁微转,就看见飞叶一副痴呆模样。她脸色微红,嘴角却露出一抹浅浅笑意,不动声色地将注意力放回棋盘之上,却怎么也不能专心了。飞叶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突然又想到了那《杂拾录》上的图画,脸瞬间烧红起来,心跳也开始“咚咚”的的加快许多。她赶紧又喝一口茶,往外挪了挪身子,眼观鼻,鼻观心,再不敢看柳若昔一眼,直到身体都坐的僵硬了,才终于听到那边收棋的声音,忙定了定神,笑问:“谁赢了?”
花惜月嘴角带笑,扫一眼柳若昔道:“二爷娶的好夫人,可替你报了多日之仇了。”
“哈,真的?!”飞叶眼睛一亮,颇为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笑道:“那是自然,回头我拜了若昔做师父,姐姐就等着甘拜下风吧。”
花惜月淡淡瞥她一眼,也不说话,缓步出了暖阁。飞叶颇为沮丧地抚了抚额,知道麻烦又来了。果然,花惜月手拿着几个本子走了进来,看见飞叶这副样子,见怪不怪的将本子放在小几上,无声地看着她。飞叶叹口气,不情不愿地往近处挪了挪。皱眉道:“这几天铺子不是歇业么,怎么还有这许多帐目?”
“这不全是帐本。”花惜月将本子翻开给她看,指着其中的一本道:“只有这一本是,我趁着这几天有空仔细理了理。”然后又翻开另外一本,“这是城里要转手的一些铺子并价钱,还有一些地皮的价钱,我请萧公子搜集了来的。”
飞叶狐疑地看看她,问:“你弄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想置办新的产业?”
花惜月点头,“你给的一万两银子如今只用了不到两千两,不能总放着它,还要物尽其用才好。”
飞叶点头,笑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就是了,又何必来问我?”
花惜月深深地看她一眼,沉yin道:“知道你对这些不感兴趣,可左右是这么个理……”
飞叶摆摆手,站起来道:“什么理不理的,我做这些事情又不是为了钱,还有什么好计较的?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就是了,何必来问我。只别忘了在门匾上画一片叶子就是,免得以后遇见了也不知道是自家的产业。”
花惜月还想说些什么,一直沉默的柳若昔却拉了拉她袖子,笑道:“她的性子姐姐想必也是了解一些的,何苦计较这些,依了她也就是了。”
花惜月咽下要说的话,眉眼里涌出笑意,颇为感慨地一笑,“你们二位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一句话,羞红了两张脸。
正说着话,沈心晴和云柔也过来了,她们与飞叶早已熟悉,同柳若昔见了礼,说话间也不禁热络起来,飞叶一直在旁边留心着二人举动,最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两个人关系不一般!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飞叶与柳若昔起身告辞。天气晴好,柔和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清新而干燥,飞叶眯着眼睛抬头看了看湛蓝明澈的天空,心情畅快起来。
“很高兴?”柳若昔嘴角带笑,柔声问道。
飞叶点头,想去握她手,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