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人。
临近年底,街上的茶楼酒肆都已经歇了业,街上冷冷清清的,街角蹲着几个乞丐,破烂的衣服裹在身上,冻的瑟瑟发抖。飞叶心里涌出一股难言的酸涩,不由朝着他们走过去,却突然看到对面过来一顶华丽的轿子,后头跟着几个护卫,正往前面赶路。那些乞丐或许也听到了响动,哆嗦着抬眼看了看,大概是被那些护卫的气势吓住,缩了缩脖子,并没有动。离这些人较远的地方蜷缩着两个单薄的身子,大点儿的那个抬头往这边看了看,几乎没有犹豫便扑了过去,大喊着救命。那些护卫立即警戒起来,拔出剑来将那小乞丐挡开,冷冷盯着他,喝道:“滚开!别挡着路!”
飞叶心中蹭的窜起来一股怒气,握了握拳头刚想上前,却听轿子里传出一个男声,“怎么回事?”
“回主子,一个小叫花子挡了去路。”轿帘旁立着的一人恭身回答。
飞叶虽然离的有些远,但她耳力极好,把这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她住了脚,想听那轿子里的人怎么说,随即眼里射出愤怒的光,咬着牙纵身飞了过去。因为她听见那人说:“哦?被乞丐挡了路,还用爷我教你怎么做么?”随即就看见旁边那人对周围一挥手,无数拳脚向着小乞丐招呼过去。那小乞丐蜷着身子却仍大喊这求老爷救命。
飞叶暴怒,到了跟前二话不说,一个连环踢便放倒了五个人。她扶起小乞丐,那孩子嘴角的鲜血却刺痛了她的眼睛。她咬牙吐出“混蛋”两个字,再次欺身上前,与那些护卫斗在一起。她本来心情不好,正愁找不到地方发泄,如今见了这些人此种作为,更是怒不可竭,不消片刻那些人都捂着胸口躺在地上呻yin,竟不能起来了。
“你大胆!”突然一声大喝,正是方才下令的那个人,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紧盯着飞叶,“你可知轿子里的是何人?!”
飞叶眼神一冷,犹如利剑般刺的那人抖了抖身子,她冷笑一声,脚尖挑起地上一把剑拿在手里,“马上就会知道了!”话音未落,身子已经腾空而起,竟是要将那轿子劈开!
“侯爷小心!”青衣人话音未落,却从轿子里窜出一个蓝色人影,右手向腰间一探,立时多出一把闪着寒光的软剑,与飞叶手里的剑在空中相撞,擦出一串火花。
飞叶落地,将那人粗略打量一番,只见他目露凶光,嘴角却带着冷笑,身形高大,手里的软剑闪着迫人的寒光。“你是何人?”男子开口,声音低沉Yin冷。
“路见不平之人。”飞叶冷声回答。
男子瞥一眼飞叶身后仍瑟瑟发抖的小乞丐,轻蔑一笑,“这世上不平之事何其多,难不成你都要管?”
飞叶冷笑一声,“见了自然会管,因为——我是个人!”
男子眼神一凛,提剑攻了过来。飞叶从容应对,一剑将他挡开,顺势斜刺入男子腰间,那人大惊,没想到飞叶出剑如此之快。他一向自负,却不得不承认今日遇上了对手,飞叶心中愤怒,也没有顾及许多,使出全力进攻,直逼的男子节节后退,最后一剑抵住那人喉咙。男子浑身一颤,不敢再动。飞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随手一挥,寒光闪动,逼的男子闭上了双眼,却忽觉浑身一阵冰冷,低头一看,原来身上衣物已成了碎片,只剩了一条裤子穿在身上。寒风过处,男子立时打了个冷战。
“这大冬天缺衣少穿的滋味儿不好受吧?”飞叶仍是用剑抵着他,冷笑道:“对穷苦之人,你若没有怜惜同情之心,也不必欺侮他们,否则——迟早会遭报应的。”她这话说的极轻,可在男子胸口冰凉的剑尖告诉他,眼前的人并不是开玩笑。
飞叶说完不再看男子喷着羞耻与愤怒的眼睛,回身对着小乞丐温柔一笑,解下身上的裘衣给他裹上,抱起来走了。
“侯爷!”青衣人忙解下自己的衣服给主子披上,吓的不敢再说什么。“走!”张和咬牙吐出一个字,一半是因为气愤羞耻,一半是因为他快冻僵了。
“爷,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小乞丐窝在飞叶怀里,他只觉得这辈子都不曾这么温暖过。
“叫我哥哥吧。”飞叶低头朝他一笑,“你妹妹在哪儿?”瘦骨嶙峋的小乞丐像一条泥鳅一样从飞叶怀里溜出来,拉着她跑向角落里蜷缩着的一个小小的身子。
那是一个小女孩,衣裳极单薄,浑身却烫的像火。飞叶皱着眉头,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大步朝着王府走去,路过另外一些人的时候,腾出一只手掏出自己的荷包来,示意小乞丐拿给他们。那些人见有人施舍,忙不迭磕头谢恩,飞叶摆手叫他们起来,说道:“找不到落脚的地方,就去城北的百家庄,那里会收留你们。”百家庄,是飞叶建了专门收留可怜人的一处地方,药材行赚来的钱有一半是用在那里的。
柳若昔一个人回到王府,心里闷闷的说不出的难受。她轻叹口气,以前那个宠辱不惊的自己遇到飞叶以后便不存在了,不过是一天没有与自己说话而已,为什么就觉着像失去了依靠般空落落的不踏实呢?她歪在内室的软塌上胡乱翻着本书,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小姐,我方才听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