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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客气。”
苍蓝色皮沙发,手触细腻,坐上去软极。
坐了半晌不见沈故,沈季禾起身,见厨房有动静,扶门观看,原来方才把保安服随手扔在了鞋柜上,被沈故拿进厨房焚烧。
“我以为你这厨房是摆设。”
“我可不像沈总,锦衣玉食……家底不够我得自力更生。”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只腿正憋屈的蹲着,另一只半跪在地上,由于腿太长,蹲下的时候露出大片脚踝。他不喜欢穿袜子但是平时在脚上涂的厚厚的护肤ru,所以脚部的皮肤洁白光滑。他不知从哪儿拿来一个铁盆,保安服在盆里烧的火热。屋里没有开空调,没过一会儿,他背上全是汗。
沈季禾望着他的背影,汗水浸shi白衬衫,坚毅的背部线条若隐若现
不知怎么,他脱口而出:“我的就是你的。”
清清脆脆的声音带着几分柔和,冲进沈故的耳朵,他开始后背发麻,汗毛直立。
他顺手拿了抹布把手擦净。而后转身,风一般一把把沈季禾按在门上。
二人的脸不过十厘米,沈季禾始料未及。
沈故剃了胡子,干净清爽,中分的头发沾了汗水,半捂着浓密的眉毛,眼睛半眯依旧灿若星辰:“你刚才说什么?”
他的身上有种特殊的香味。
“沈故!”沈季禾双耳绯红。
“哼!”沈故痞笑,放过他,“小子,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看来以前确实是让着我。”他摊着手笑,尴尬的咳了一声,“看来,玩笑也不能随便和你开了!”
沈故绕过他,从冰箱拿了些青菜,又回到厨房,幽幽道:“我要疯起来,禽兽不如。”
最后四个字说的一字一顿,他的嗓音本就低沉,这样更显魔怔。
“疯子!”
沈季禾杵在门口,略显失神。
他有点看不透他,鬼话连篇是他,哑口无声是他,口无遮拦是他,能言善辩是他,冒失大意是他,心细如尘是他,痞声痞气是他,暴躁如雷是他,对了还有他刚才自封的“禽兽不如”。
“我说……”沈故端着一盆青菜,望着他。
“什么?”
“你不帮忙,能不能不要杵在那儿,我家本来就挤得很!”沈故抱怨。
“哦,好。”
他手足无措的回到刚才的沙发上,看着沈故忙里忙外。
“我跟你讲,你呢,才二十出头,”客厅仍然能听见厨房沈故的唠叨,“不要看在商场上多么能耐,一点情感经验都没有,要不是天赋异禀16岁就出国读书,现在你也就是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对我来说就是一小孩儿,所以你平时注意点儿,不要露出小孩儿样儿,我怕妖魔鬼怪吃了你!”
“就拿那乔桥来说,漂亮姑娘,谁看了都喜欢,尤其是你这种年轻小伙儿,容易被蒙骗,娱乐圈的水深着呢。”
越说越带劲,一副“长兄如父”口气。
沈季禾不想理他,他不喜欢沈故把他当小孩,又越想越闷的慌,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说教:“死者为大,你不要再拿她打趣,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哦!是吗?”沈故一手拿着一袋冻排骨,一手拿着鸡蛋站在冰箱前张牙舞爪,“上次我都看出来了,还狡辩呢?”
“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沈故盯着他,“上次那个惨兮兮的笑,我可是记忆尤深啊!”
沈季禾心中发苦,他以为他中意乔桥,殊不知只是对单相思的感同身受,觉得可怜而已。
在感情方面,他确实惨兮兮。
他望着沈故,沈故仍旧一脸洗耳恭听的表情。
他没有办法,只能道出缘由:“我是不是和你说过,乔桥曾经为家里的珠宝品牌做过一年代言?”
“是啊,怎么了?”
“其实当时她跟我们公司签的两年代言合同,当时我刚接手公司不就,本来就是带着热度,她那时好像有一部剧要官宣了,所以她经纪人就跟她提议,要她捆绑炒作。”
“新晋小花和新上任的豪门阔少?呵,确实够吸引人眼球的!”沈故走进厨房。
“但是当时乔桥十分不赞同经纪人的做法,据说当时还有争吵,后来被父亲知道了,赔了乔桥公司一笔钱,把合同修改成了一年,而且还动了手脚把乔桥接下来一年的代言都搅黄了。”
“宁可违约也不想让你淌那淌污水,眼里容不得沙子,”沈故把油倒进锅里,“确实是老爹的作风。”
“嗯,之后我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一直心存愧疚,毕竟乔桥确实是个不错的人,对于经纪人的做法她全程都是反对的,只是拗不过公司。”
沈季禾越说声音越小,沈故劝慰:
“你也不用在意,你刚接手公司那会儿,那是三年前吧,那时你才多大,都过了这么久……”
厨房里干起活来声音格外大,沈季禾也听不见沈故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