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坐在一起,骆驼上同样挂着一大一小两个药箱。
&&月白用粘好了新的指甲的手指撩开方思明斗笠上的纱,他靠在他的怀里偏头问道:“石观音可是当真死透了?”
&&方思明目不斜视,声音低低的传进月白的耳中。他说:“万圣阁与石观音合作已久,她觊觎万圣阁圣药,万圣阁需要大漠中才能生长的罂粟,相安无事些许年。如今万圣阁已经有了另一片花海石观音自然就不能留了。小大夫,对于你自己药没有信心么?”
&&那是方思明第一次主动提及万圣阁中的事物。月白偏头借着黑纱的遮挡碰了碰方思明尖俏的下巴,方思明垂下眼眸望见月白的笑。轻轻浅浅的温和,眼眸中似被大漠的太阳镀了一层金光。
&&“方公子的信任,月白不敢辜负。”
&&信任?辜负?
&&方思明不语,他揽着月白,月白望着他笑。金色的阳光与自己的影子一同落入了月白的眼眸里,那一双淡漠的眼睛倏然便有了温度,真是……奇迹一般的景色。
&&方思明笑了,他从骆驼边上挂着的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小的布袋,道:“此一行辛苦小大夫了,方某还未道谢。一点薄礼,还望小大夫莫弃。”
&&月白困惑的结果黑色的细细长长的袋子。这个袋子从方思明从石观音的地方出来的时候便一直带着,怎么今日才想要送他。他在骆驼上不甚熟练的挪了挪位子,废了好一会儿才打开那个布袋。红艳的娇美的不似人间的花朵在阳光下舒展着身体,是白日所见的花海中的花——罂粟。月白不明所以,耳边响起方思明清朗中又带着些许冷意的声音:“这是那片花海中现今剩下的唯一一朵花,小大夫可否收下?”
&&月白的笑容倏然僵在了面容上。他望着那朵娇艳的好似刚刚采摘下的花,他从布袋的底部摸到了细细的沙土。这朵花,是活的。
&&“罂粟难寻,小大夫似是说过想要寻它入药。原该多带些出来,只是怕多了小大夫便不稀罕了。”方思明的声音还是往常那样,带着他的面具装着他的温柔。
&&月白面容沉静,他怔怔的望着这片沙漠里石观音的花海中最后的一朵罂粟花。他似是想笑,却勾不出笑容他许也想过哭,可眼泪早已离他太远。
&&“这花生的这样好看,入药未免可惜了。若非离了这沙漠它便活不得,我想带它回家好好顾着。现今,处理一下让它在我活着的时候莫要凋谢也是可以的。方公子觉得呢?”月白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他想过问方思明,为什么,为什么不在那天晚上给他?既然那时没有给,那为什么又在现在突然拿出来。
&&可转念一想,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拿着这一“唯一”赠与了他。哄他开心讨他欢喜也好,别有深意也罢。重点是他增给了他,“唯一”的那一朵。
&&月白闭上眼睛,他测着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是方思明衣裳上的熏香味。
&&“我很喜欢。方公子,接下来你要去哪里呢?若有空闲陪我去一个地方吧。”
&&他似是独自一人的呢喃,却又在被风吹散前入了方思明的耳中。
&&方思明控制着骆驼的缰绳,他望着近在眼前的沙漠的边界,低声应了。
&&黄昏的时候他们入了一个小镇。
&&这里是个很热闹的城市,街道上挤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扶着老人的,抱着婴儿的………&&&&&&
&&大多数人看来都很愉快,因为他们经过一天工作的辛劳,现在正穿着干净的衣服,舒服的鞋子,囊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自节俭的生活中省下来的钱,所以他们已经可以尽情来享受闲暇的乐趣。&&&&&&
&&另一些人,却从来不知道工作的辛劳,自然也不知道闲暇的趣味,所以看来就有些没Jing打采。&&&&&&
&& 这条街道约两旁,有各式各样的店铺,有的卖杂货,有的卖茶叶,有的卖衣服,有的卖花粉,大多数店铺都将他们最好的货式陈列出来,来引诱路人的眼睛。&&&&&&
&&他们也在瞧着路上的行人,那眼色就好像行人瞧货物一样,路人的兴趣在他们的货物,他们的兴趣却在路人的钱袋。&&&&
&&这些人彼此打量着,彼此微笑着,大多数人都彼此相识。于是彻彻底底的外来人,方思明一行便在这个地方免不了被人好奇的打量。
&&方思明扶下月白,手下的人买马的买马卖骆驼的卖骆驼,几个人收拾行李,几个人去订房订桌都井井有条。下头的人十分机灵的订了一间上房,月白与方思明的东西也一块儿放了过去。
&&月白将罂粟花稍做处理,拿一个盒子装了藏进了大药箱的底层。方思明靠在窗边,刚一出大沙漠一只鹰便迫不及待的带着信笺落到了他的手臂上。方思明取下小小的纸条,看完后照例烧成了灰烬。
&&月白正清洗了双手,准备写一张药方。他正要磨墨,方思明便率先拿了墨条。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