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喘不过气来。沈瑞卿忍不住又伸了伸脖子,像是溺水的人在汲取空气一样,急急的就吻上了沈暄的唇。
“亲亲瑞卿……大哥亲亲瑞卿……瑞卿真的怕……也不知道为什么……”彼此温软的唇瓣贴在一起,他僵硬的同男人吻着,一点没有平时的自在。到此时,沈暄也不禁疑惑了起来,他一边回应着宝儿的吻,一边皱着眉思索起前后的事来。
明明在寺里,除了慧心那一事以外,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的事了……宝儿也是他亲带大的,虽胆子也不大,但区区半夜赶路而已,哪置于怕成这样?
马车还在平稳的往前走着,他搂着怀里的宝儿仔细吻啄,连他眼角的泪都一一吮去。一切似乎都十分平静,连外头虫鸟的叫声都少了。然而就在此时,马却忽然嘶鸣了一声,急急的停了脚步,连带着后面的马车也猛地往前一撞。
沈暄和沈瑞卿都毫无防备,双双从软榻上摔了下来。宝儿的心口忽然跳到了极限,就当男人紧皱着眉要去训斥小厮时,他却一下子拽住了对方的领口,用捂住了他的唇。
黑暗之,沈瑞卿轻轻的摇了摇头。
沈暄也反应了过来,果真没有再出声。他甚至都没有起来,而是依旧维持着压在宝儿身上的姿势,慢慢的将耳朵贴到了车厢上。外头驾车的小厮估计也是摔的一个咕噜,过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
“哪来的野狗连沈家的路都敢挡了?!”他仗着自己是沈府上的下人,骂起人来也一点不客气,“在这儿杵着做什么?是要我从你身上碾过去吗?!”
沈暄猛地皱住了眉。
他在外走商许多,虽自己还未遇到过,但听同行交谈也知道夹道之偶尔会有强盗出来。他那杳无音信的父亲恐怕也是死在了强盗的下。大脑里飞快的思索着该如何和对方谈判以保住自己的宝儿的性命,然而下一秒,当听到拦路者的口音时,心口却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汉人……”强盗沙哑又生疏的说了句原话。
虽边塞时有胡人来犯,抢掠村庄也是常有的事,但那都是在更加偏远的地方,从未犯及过这里。沈暄抿了抿唇,飞快的从马车抽屉里抽出一把长剑。
若是只有一个胡人还好……若是有一群……
外头的小厮还在骂着,丝毫没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居然是条胡狗?胡狗也敢挡你大爷的路了?瞧瞧你那副狗样子,没饭吃要讨饭竟敢讨到沈家的身上,真是胆子长了钉子捅破了天!”
沈瑞卿见他拿剑,顿时就有泪淌了出来,拽住他的衣袖不肯让他下车。沈暄抚了抚他的脑袋,又抽了把匕首出来,轻声道:“你就在这里,不要下来……大哥去将那贼人杀了。”
“哥……”宝儿无声的喊了一句,嘴唇都在发着颤。
那胡人虽说原话说不利索,但却都是听得懂的,由着他侮辱了自己许久,也只是冷笑。他身上还披着残破的铠甲,小腿都直接裸/露在外面,明显是个胡兵。他踩着泥水往前走了几步,亮出一把泛着冷光的大刀来。
小厮这才怕了,急急忙忙的要拿策马的鞭子去抽他。
但鞭子没抽到对方身上,那胡人已经欺了过来。小厮哀嚎了一声,也不管主子和马了,跳下车就要跑。然而他如何跑得过腿长的胡人,刚刚转过身而已,大刀就砍了过来,在他背上划开长长一条。
血顿时四溅来开。
小厮已经软了腿,后背又传来了那般的疼痛,立刻就叫了一声,像是死了一样摔在了地上,直直的就晕了过去。马车里的沈瑞卿听到声响,泪顿时就汹涌的淌了下来。他根本不敢想若是沈暄也被杀了会怎样,登时也不肯再听话躲着了,反而捏紧了匕首将其藏进了袖口,猛地撑起胳膊就下了车。
沈暄正持长剑与那胡兵对峙着。
若是一群胡人,恐怕他今日与宝儿便当真无会逃命了;但此时只有一个,虽是胡兵,但尚可一搏。面上无半点神情,他定定的看着对方那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缓缓的抬起了的剑。那胡人也觉得颇有意思,轻轻的舔了口方才砍人的刀缘。
“汉人的血……”他沙哑又古怪的说了句话。
沈暄冷冷的笑了笑,半点畏惧都没有。紧握着剑柄的用力的连青筋都暴了出来,但他依旧不动声色,只等着对方先动。
为了还在马车里的宝儿,他必须得杀了这个胡人。
然而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沈瑞卿居然会下车来寻他。
他脚步轻的悄无声息,也不知是何时就下来了,死死的抿着唇站在一旁。胡人瞧见他漂亮的面孔,就着夜色也分辨不清楚,还以为是个小姑娘,顿时就长大了眼睛,露出不少猥/亵/yIn/邪的笑来。
“美女……美女……”
“宝儿!”沈暄猛地低吼了一声。
他此时是真的着了急,半点沉静都不再有,唯恐那持大刀的胡兵先去砍了无缚鸡之力的幼弟,索性就持剑先袭了上去,逼迫着那胡人把注意都放在自己身上。胡人也一点不怕美女跑了,他根本不将那女子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