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坐了上去。
他本来就比男人要矮上许多,坐在他怀里也不过刚刚持平罢了。
桌上的宣纸其实早已晾干,半点水渍都没有,完全可以收拾起来了。然而此时,宝儿也无法再分出心思去管了。他以为沈暄会继续同他亲亲嘴的,连唇都微微的张开了等着;然而对方却扬起下巴咬住了他的耳垂,像是喊着一块蜜糖一样在口舔/弄。
“宝儿的小耳朵生的好……”他沙哑的喃喃了一句,“有福。”
“不就是耳垂厚了些么……”沈瑞卿小声的嘟囔,还不得不侧过头将耳朵送到他的唇边,“总说什么如来佛祖般的大耳垂有福气,街上那么多乞丐还耳垂大呢……”那也本就是敏感的地方,被吮的多了,浑身都觉得麻。宝儿也没力气继续支着身体了,索性就趴在他身上,报复性的啃了啃男人的脖子。
“怎么就喜欢吃耳朵……多没出息。”他哼哼唧唧的嫌弃着对方,显然是不满没有再同自己亲嘴了。沈暄则不禁笑了笑,又舔了一下之后才将那肿胀不少的耳朵给放了开来。
“宝儿身上哪一处,大哥都喜欢。”
他是说的实话,但沈瑞卿却有些不信,瞪圆了眼睛瞅着他。不知怎么,他就反驳了一句,像是笃定对方绝不可能喜欢一样。
“连屁股也是?”
沈暄深邃的眸又暗了暗。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又凑上去啄宝儿的脸颊,好弥补方才的冷落。宝儿仰起了脖子给他亲,但嘴里还在小声嘟囔,显然是半点都不信。
“你就骗人吧……”
男人只是微笑。
书房里的烛火逐渐燃尽,屋外又没了日光,很快就昏暗了不少。二人却似乎都感觉不到一般,继续搂抱在一起亲亲。沈瑞卿毕竟还未长大,那衣襟便是沈暄的底线。他细细的将怀里的人从额头到锁骨都吻了一遍,一直到宝儿指头都抬不起来之后才有些不舍的将他放了开来。
灯台里仅有最后一点烛芯在苟延残喘。
虽说接吻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夏日的时候还常常会吻出一身汗来,但彼此却都从这样的亲昵之汲取了不少Jing神,稍稍歇了片刻之后便一同起身出了书房。
外头果然没有下人,沈暄索性就牵起了宝儿的,一路带他回了卧房。候在卧房门口的丫鬟瞧见大少爷和二少爷,赶忙就行了个礼,询问是否要将晚膳都端上来。
宝儿的肚子顿时就叫了一声。
他午心情不好,也只吃了一丁点米饭,下午又那般辛苦的写了字,此时饿了也是再正常不过。但当着外人的面这样,他还是羞得不行,捂着肚子躲到了沈暄的身后。沈暄不禁失笑,当即便捏了捏他的小心,同时吩咐丫鬟去多端些晚膳过来。
丫鬟虽也有些想笑,但当着主子的面还是憋着了,规规矩矩的应下之后便去厨房里端菜了。沈瑞卿这才稍稍不那么羞了,慢吞吞的从后面探出个脑袋。
“今晚吃什么呀?”他不想喝粥了。
“你午膳没好好吃,大哥特意安排厨房备些硬菜,有狮子头、荷叶蒸鸡、清汤鲈鱼……再来两个时令蔬菜,够你吃的。”他刮了刮宝儿的小鼻子,牵着他一同进了房里,“去将外衣脱了吧,先前练字的时候都将墨弄身上了。”
沈瑞卿根本没察觉,被他这么一说才傻乎乎的低下头去,果真在袍子的最底下瞧见一块黑墨。好在写字染墨也是常事,他这回倒没有羞,乖乖的点了点头后便将衣服脱了下来,挂去了一旁的衣架上。
屋里没有外头的夜风,其实就这样也无妨,并不会受冷着凉。但沈暄还是从衣柜里拿了件轻薄的纱衣出来,要他披上。
“还是妥帖些为好……免得真的生了病,宝儿又要去吃那些苦苦的药。”
一件纱衣穿着也不会怎么热了,况且又十分透气。沈瑞卿思索了一下,便接了过来,听话地穿在了身上。这纱衣显然不是城里织女能够做的出来的,虽又薄又透,但却如云锦绸缎一般,泛着隐隐的光。上面又不知用了什么丝线,竟在浅白色的底上勾出不少银色的花案来,虽一时间瞧不清楚,但却平添几分仙气。
“瑞卿以前怎么从没见过这衣服?”宝儿伸着胳膊打量了一下自己,又笨拙的转了个圈。
“上次从苏州带回来的,一直也没什么会拿出来,就压在柜子里了。”这是他特意带给宝儿的,衣长袖口自然十分合身。沈暄满意的点了点头,也不告诉他到底花了多少银子,转而拉着人在桌边坐了下来。
丫鬟此时也端了饭菜过来,许是还记得午的事情,进门之前先敲了两下,等到大少爷唤之后才规规矩矩的进了门。
“禀大少爷,厨房哪儿听说二少爷饿了,就添了几个小点心送过来。因着也快到秋了,厨子下午烘了不少月饼,都是刚做好的,还热乎着呢。”她仔细的将所有的碗碟都放上了桌。
那月饼果然是刚做好的,还冒着热气,一点酥皮都没碎,还用红色的印章在上面印了个“沈”字。宝儿眼巴巴的瞧了瞧,又仰起头看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