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残破的布料。不同于先前的粗暴,他像是生怕碰疼了宝儿,连指尖都小心翼翼的,丝毫没有点在那柔嫩的肌肤上。
然而当真的看见那涨满了掌印的tunrou时,他还是僵在了原地。
沈瑞卿趴在榻上,浑身都有些不太自在。没了布料的遮掩,就这样光溜溜的露出屁股,虽然是要上药,也依旧让他脸颊都烧了个通透。他此时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但因红肿的缘故,到热的厉害,就等着对方涂抹薄荷膏上去凉一凉。然而他等了许久,身后的人却一直没有动作。
“哥?”他闷闷的催了一声。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将那凉膏点在了那些掌印上,无比轻柔的将其揉开,好将每一处红肿都仔细的覆盖。薄荷的凉意很快就在皮rou上散开,消去了那些不适的燥热。沈瑞卿乖乖的趴着给他揉,身躯也逐渐放松了下来。紧绷着的意识终于松弛,他午也未曾休息,此时便慢慢的困了,眼皮子都耷拉了不少。沈暄看他一眼,又揉了片刻之后才无声地从柜子里拿了套新的衣物出来。
“宝儿,换上衣服再睡。”
“唔……”他有些艰难的睁开了半只眼睛。
身躯已经软乎乎的了,完全是被抱着坐起来穿裤子的。身上的衣服也因为先前的挣扎而变得皱巴,他依靠在男人的怀里换上了干净又整齐的新衣裳,随后又被轻轻的放了下去,仔细的塞进被褥之。
然而莫名的,沈瑞卿却睁开眼瞧了一眼。
他只是想再看看大哥,看看他此时是不是已经恢复成了原先温柔的模样,然而却忽然瞥见了对方掌心已经干涸的血迹。睡意顿时散了个干净,他立马就清醒了过来,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胳膊。
“怎么回事?哥,怎么这么多血?”他飞快地爬坐了起来,仓皇的瞧着那只满是伤痕的掌。双眸甚至比方才更加惊慌无措了一些,沈瑞卿张了张唇,似乎又要淌下泪了。
沈暄却只是笑了笑,将那轻轻的抽了回来。他无意用这点伤口去搏宝儿的同情,因而只是自嘲道:“是我自作自受了……也算是对方才的惩罚吧。”
然而宝儿却又一下子拽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力气,紧紧的就将那只揪住了。指尖颤抖着抚了抚,刚刚结痂的伤口似乎又裂了开来,淌出不少黏腻的鲜血。他当即便不敢再乱摸了,茫然又慌张的看着对方。
“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破这么深?”他有些无措的四下张望了一下,当瞧见那条被扔在地上的藤条时,泪水便一下子涌了出来。
沈暄垂着眸,轻轻的抿着唇。
“这是大哥应得的惩罚,宝儿不必再看了……”他又想将那只收回来,然而还是依旧被死死的拽住了,连掌心都被迫摊开。
沈瑞卿死死的瞪着他,像是气的无话可说了一般。唇瓣被用力地咬住,似乎下一秒要渗出鲜血。他恼恨的叹了一声,吸了吸鼻子,沙哑地开了口:
“被扎了这么多伤,十指又连心,你都感觉不到疼的吗?就知道乱吃醋……也不想想,我怎么可能同别人好?!”腮帮子不自觉的就鼓了起来,他又愁愁的看了一眼那原本漂亮的掌,心疼的在边上摸了摸,“若是以后留了疤可怎么办啊?”
“留了也无妨……”沈暄低低的应声,“刚好能日日提醒我先前都做了什么错事。”
“你还说!”宝儿用力的瞪了他一眼,但在瞧见那掌时,却又根本生不出气,只能扁了扁嘴,闷闷的抱住了男人的腰。他本不想说这些话,然而看着大哥内疚的样子,却还是软了心房。
“这次便原谅你了……”
“毕竟若是换做我,恐怕也会吃醋吃得理智全失……你也是关心则乱……但是,宝儿已经长大了,你如果以后还这样对我——”
“我便再也不同你好了。”他并非是在威胁,而是无比严肃的说着,半点谎话也没有。目光定定的看着对方,沈瑞卿终于把心口里憋了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舒服得都吐了一口浊气。再瞧见那根藤条时,他忽然眉毛一拧,愤愤道:“马上就喊人把这根长满了毛刺的破树条给我烧了!烧的灰都不要剩!宝儿再也不要在府里头瞧见这种东西了!”
“明明多少年从来没用过……你居然还把它藏在柜子里头,你……你真是坏死了!”他气的呼吸都乱了节奏,但上却还是依旧轻柔,“幸好你还知道不能用那个打我,若是你当真用藤条抽了,我今晚就直接去寻祁裴了!”
沈暄愣了一愣。
他也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因而只是又喃喃了一声“对不起”。瞅着他的宝儿又忍不住心软了几分,凑上来亲了亲他的唇瓣,又低头下去亲了亲那结痂的伤疤。
“去寻个大夫来瞧瞧吧,那藤条上也不干净,若是溃破了……就不好了。”
院子里的动静也不小,府里的下人们虽不敢来瞧,但二少爷的哭声却都是听在耳的。瞥见大少爷从里面出来,便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规规矩矩地等着主子的吩咐。听说要去寻城里医馆里头最好的大夫,跑腿的小厮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