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汹涌的从眼角滑落,他是真的感到恐惧,浑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和煦温柔的大哥会突然变成这样,满心都是惶恐。
然而所有的哀求似乎都没有传到对方的耳。
沈暄直接将他扔在了榻上。
毕竟是自己亲养大的孩子,因而扔的时候终究还是收了些力气,因此宝儿虽怕的不断哽咽,但落在柔软的被子上却也没有感觉到疼痛。泪水已经糊满了脸颊,他感觉此时的沈暄太陌生了,陌生的让他想逃。他挣扎着就要往榻里面爬,然而却被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掌猛的拽住了脚踝。
“过来!”嗓音又低又哑,说是有狂风暴雨在其酝酿也不为过了。
“不要!”沈瑞卿尖锐的叫了一声,拼命的蹬起脚来。他也不是那个一丁点大的孩子了,真要用力也并不好对付。然而这幅躲避挣扎恐惧的模样却更加燃起了沈暄的怒火,他拽着脚踝一把就将宝儿给拽了回来,随后则猛的揪住了他背后的领子,几乎是拖着将人拖到了自己的面前。
他对上了宝儿惊恐的眸。
脑海里残留的理智令他心口一疼,像是活生生被剜走一块rou一般。他如何舍得去打去吓这个被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然而只要一想到他同祁裴在一起时是如何的亲昵,如何的欢快,心口便像是在被撒了盐的刀尖绞刺。
“很怕?你很怕?”唇死死抿着,男人也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神情已经如恶鬼罗刹般凶狠,“你不怕那祁裴,却很怕我?”
第三十四章
沈瑞卿已经根本说不出话了。
他哆嗦着唇,眼泪根本止不住。先前整齐又好看的发髻也被挣扎的散了开来,衣襟也已经皱成一团,狼狈的活像是街上讨饭的小叫花子。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了,就硬憋在喉,然而还是不自觉地在喘息。身体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被拖着坐在了男人的身上,但没有往常的喜悦,只有无尽的恐惧。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痛苦、惊惧和委屈一时间都涌上了心头,他到底还只是个幼嫩的孩子,除了面前的人以外根本无所依仗,只能像是小猫崽一样小声哀鸣着——
“哥……哥!饶了宝儿吧……饶了宝儿吧……”嗓音在颤抖,还带着浓浓的哭腔。他真的不想相信自己的大哥会变成这幅模样,但却又根本没有逃脱的法子,只能颤颤巍巍的伸出要去搂他,“宝儿……以后……一定听话……哥,哥……”
然而沈暄的面容却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他依旧死抿着唇,面色Yin郁的恨不得能滴出墨汁;眸也满是晦暗,仿佛海上的暴风雨一般。怀里的宝儿已经哭的满脸狼藉,但心口那一份妒火却依旧无法消散。大脑已经完全没了理智和逻辑,他猛的从身旁柜子抽出一根已经放了八年的藤条来,紧紧的捏在。
沈瑞卿瞧见那藤条,当即就僵住了。
他也不是没有被大哥揍过,但那大多都是儿时犯了不该犯大错亦或是做了极为危险的事情时才会挨的,而且从来都是用,何曾用过这个?自长大之后别说挨揍了,连重话都未曾被说过。眸满是不可置信,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个年纪还会再挨一次打,就算对方是沈暄,也根本无法接受。
“哥……”他沙哑的喃喃了一声,眼泪已经扑扑的落了下来。真挚又柔嫩的心像是被砍成了两半,沈瑞卿呜咽了一声,慢慢的闭上了眼眸。
他不想看了……他真的不想再看了……
身躯被拽着趴了下来,裤子更是直接被撕开,露出里面白皙圆润的两瓣。沈暄死死的握着的藤条,几乎都要将其捏断。抬起,就当要朝着他挥下去时,却又猛的偏过头去,将那柔韧又满是利刺的藤条狠狠扔在了地上。再张开时,掌心已经鲜血淋漓,但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就用这只已经濡了鲜血的一巴掌就抽在了宝儿的屁股上。
沈瑞卿当即就哀嚎了一声。
泪水几乎是从眼眶里飙出来的,鼻根更是酸楚的都淌下了清涕。他终于再也忍不下去了,像自己幼时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他以为沈暄会心软的。
然而那些巴掌并没有化作温柔的抚摸,而是继续无情的抽打着。白嫩的肌肤上很快就显出了一个红印,还沾着不少鲜红的血ye。沈瑞卿呜咽的哭着,双死死的揪着床褥,连指筋都因为用力而显露了出来。
“哥!哥!……为什么要打宝儿!为什么!”嗓音带上了些许凄厉,他声泪俱下的质问着,然而沈暄却只是继续沉默。一双鹰眸死死的盯着那被打到泛红的地方,许是想到连这里都被那祁裴看了去,心口的暴虐就根本无法压下。
他足足打了二十记。
白嫩的rou被打的一颤一颤,颜色也变得鲜红。宝儿哭的嗓子都哑了,他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这么狼狈过,整个人像是被剜去了半条命一样趴在榻上喘息。屋里一时间只剩下他呜呜的抽噎,又过了片刻,许久都没有说话的沈暄才终于从喉咙里挤出了声来。
不再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