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的沐浴过,其实也嗅不到什么味道,不过是一些皂角的清香罢了。但许是太过在意的缘故,沈瑞卿轻轻的动了动鼻子,竟隐约嗅到一股腥膻。他许多事情都不懂,因而也并未联想到那方面上去,只以为是遗留下来一点点的汗气。但思及先前在浴房里那股格外浓郁的味道,宝儿却又皱了皱眉。
应当是大哥在外头出了太多汗吧。
沈暄倒并没想到宝儿的鼻子能这么好,始终面色都十分沉稳,看不出一丝一毫慌乱紧张。瞥见他有些不自在的模样,男人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抚着他细嫩的脸颊。
若非先前在浴房简单的解决过,他此时也不会这般放肆的将宝儿搂在怀里亲昵。
狼毫细软,探的深些也不会惹疼了宝儿,因而又带出些许碎屑。沈暄轻轻的将其吹了,拍了拍宝儿的肩膀示意他换个耳朵。沈瑞卿一直在天人交战,此时终于可以躲开,心口都松了几分,赶忙就翻过身去,换后脑勺对着沈暄了。
但却好像直接枕在了上面。
感觉到那一点不同于结实肌rou的柔软,沈瑞卿当即就僵了身子,一动不动的缩着。沈暄垂眸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而是继续帮他掏起了耳朵。
他毕竟已经二十岁,也算是过了容易冲动的年纪;又从小担起沈家上上下下,有着旁人难比的自控,因而此时也没有失态,反而强迫自己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挪到了宝儿的耳朵上。柔嫩的耳朵泛着浅浅的红晕,耳垂圆润,像是缀在上面的珍珠一般。
他忽而就升起了去品尝一番的想法,也不知将这块软rou含在嘴里会是什么味道。
但理智却止住了他。
沈暄微微笑了笑,完完全全的将那些不该有的思绪撇了个干净。
右耳里也并不脏,刮挠了许久才刮出来一小块干片,但他还是仔细的用狼毫给宝儿刷了个舒服。沈瑞卿得到他回来的消息,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此时也终于乏了,一边舒舒服服的被刷着耳朵,一边眼皮子就耷拉了下来。
他的双微微拳着,缩着胳膊放在了男人的腿上,被挫的圆滑的指甲还泛起隐约的光泽。沈暄不想吵他,轻轻的将耳扒都放回了盒子里,又连带着先前剪指甲的钳子,一同塞进了柜子的抽屉。这些动作都并未发出什么声响,但许是腿动了动,宝儿有些懵懵的惊醒,一脸茫然的瞧着对方。
“哥……怎么了?”
沈暄见他醒了,抿着唇微微的笑了笑,索性把人抱着放到了枕头上,又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彼此盖了。
“无事,睡吧。”
烛火被轻轻吹灭,卧房里完全的昏暗了下来。
经历了这般长久的分别,终于不是独自一人睡在榻上,沈瑞卿赶忙就缩进了大哥的怀里,像是儿时那样紧紧的搂着。后背似乎有一只大在不断的轻抚,他含糊的哼哼了两声,终究是经不住困倦,沉沉的睡了。
然而梦里却也不得歇。
沈瑞卿也记不大清楚到底梦到了什么,他不懂人事,沈暄又将他护的的仔细,因而只不过是凭借本能隐约的感知罢了。身躯有些发热,额头上都滴下了不少汗水来,他被男人结实有力的胳膊完全禁锢在怀,竟闷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梦一片狂风暴雨。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种感觉,连脚趾头都蜷缩了起来。自己许是在啜泣,但对方宽厚的胸膛却又令他感到无比安心……
是谁?
会是谁?
睫毛微微的颤着,虽依旧是沉睡着的模样,但面色却chao红的厉害。他想要躲开,但却又完完全全的被对方的气息所包围,根本没有逃生的余地。思绪好像分裂成了两半,一半在做着那令他惶恐无措的梦,一半又在边上瞧着,焦急的想要去追问。
到底是谁?
他听到梦的自己,喊了一声“大哥”。
这一声“大哥”仿佛一声惊雷,猛的在脑海里劈开,将所有朦胧的、恍惚的情感都劈了个干净。梦境如烟云般消散,但残留的感触却已经深刻在了心底。沈瑞卿几乎是瞬间就睁开了眼睛,长大了口唇拼命的喘息。
然而还不待他平复心绪,腿间冰凉chaoshi的触感却又令他僵直了身体。
天色还未亮,只有隐约的光透过纱窗照了进来。
沈暄一直搂着宝儿,宝儿有什么动静,他也能马上感觉得到。听闻那急促的呼吸声,虽眼帘还疲倦着,但他还是很快睁开了眼睛。
“宝儿……?”嗓音还带着倦意,比平时都要沙哑许多。
他通常都醒的比宝儿早,起来洗漱的时候宝儿才会醒来。小东西还起的不干脆,最好要抱着被子哼唧一会儿,仿佛赖上片刻都能舒坦一天一样。
今日确实是有些古怪。
沈瑞卿还依偎在他怀里,但小脸却煞白了,眼神更是仓皇无措,仿佛下一秒就要委屈的哭了一样。陌生的、冰凉的感觉令他紧张又羞耻,他想要躲着大哥逃开,却又根本不敢动作。
沈暄还以为是他做了噩梦,赶忙就要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