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笑容来,浑身都松了一口气。他很想跑上去抱住大哥,欢呼雀跃的跳一跳;但沈暄却已经被几位宾客围住,轮不到他上前,因而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低头用起午膳来。
先前吃的点心占了不少肚子,他此时倒不怎么饿,只吃了几口饭就饱了,坐不住的想去院子里玩玩。祁裴也觉得里头无聊,听宝儿说要带自己逛逛沈府,便欣然同意,一起离了席位,偷偷溜到外头去了。
一同前来的夫人小姐,都是在后面的厅堂里用的饭。
许是那边结束的早些,此时花苑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在闲逛,看见宝儿和祁裴,便要拉着他们说说话,问问府上的事情。两人其实都是听话的孩子,但也架不住一群女人的围攻,找了个借口便溜了,专门寻些少人的地方逛。但此时沈家上下最不缺的就是人,就连后头的小池塘便都有姑娘在一起玩着。
没有办法,宝儿只得带着祁裴偷偷窜进了他和沈暄的卧房。
沈暄晚上大多要在卧房里陪宝儿,因此许多公文书信都放在了卧房里头,一看就不是宝儿平日里看的东西。祁裴瞧了瞧那放满了书本的架子,又瞧了瞧墙上挂着的书画,怔怔的眨了眨眼睛,再猛的扭头看向房中那唯一一张床榻。
“宝儿……你别告诉我,你大哥也睡在这里?!”
宝儿到了自己的地方,本放松了不少,习惯性的就爬上了床榻准备歇歇,听到祁裴喊自己,还傻乎乎的转过了头,结果就煞白了一张小脸,仿佛什么惊天大秘密被发现了一样。
“不!没有,宝儿才没有和大哥一起睡呢……”心虚的他声音都弱的不行。
祁裴满脸都是不信。
他将手负在了背后,一边啧啧啧一边踱步到了缩成一团的宝儿身边,唇角一扬便要笑话他。宝儿用力的扁着嘴,拿起一旁的枕头作势就要打他。二人闹成一团,最终竟是双双滚到了榻上,衣衫都打闹的一团乱。
宝儿被挠了痒痒rou,窝在被子里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却还拼命的捂着嘴憋笑,不想让祁裴看了笑话。祁裴隔着衣服捏了他半天,也不想再欺负他了,便拿开了为非作歹的双手,开始拍拍自己身上黏的到处都是的鹅毛。
就当他想要拉宝儿坐起来时,耳朵却忽然动了动,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宝儿的脑袋还埋在被子里,他有些嫌热的蹭了蹭,却见祁裴的神色一凛,嘴唇则迅速的被一只手指给抵住。
“嘘——有人。”
“???”宝儿乖乖的没出声,但眼睛却瞪的滚圆,一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努力的学着祁裴一同去听,果然听到了些隐约的声音。
不是沈暄,而是几个女人。
那几个女人大概是在随意的散步,越走越近,最后竟停了下来,围站在一起闲谈。住着主人家的院子里不好随意乱进,这是宾客都会遵守的规矩,因而此时倒也没有其他人,只有这几个正在说话的女人。
宝儿无声的坐了起来,将耳朵贴在了床榻里面的墙壁上。
祁裴许是方才已经听到了些什么,面色不怎么好看,也学着他将耳朵贴了上去。二人果然没有引起屋外人的注意,那群女人凑在一起笑了几声,才继续起方才的话题。
“这沈家大少年方二十,长得这般俊俏,人又高又大,上头无父无母,无能管他的长辈,真真是再好不过的良婿了。我看今日不少人家都带了姑娘一同来,等到马上接见的时候……”
“呔,都是些没规矩的,也不看看自家闺女都长成什么模样……不说别的,我看都没沈家二少长得秀气,连个男人都比不过,还想嫁到沈家,做个妾还勉强。”老妇人有些不屑,“先前不也有来说亲的?人都将媒婆给打发了,自然是瞧不上这些小门小户的。沈家这般家底殷实,自然要娶个门当户对又知书达理的进门。”
“也是……不过都到这个年纪,估计也就一两年的事情。血脉就这一只,虽养了个二少爷,但终究不是沈家的种——还是要早日开枝散叶的。只是到那个时候,估计这个二少爷就……”
“又不是亲弟弟,能领回来养着已经是心善了;若是被寻常人家捡了回去,还不知道在哪儿放牛呢。虽现在将那孩子当亲弟一样宠着,但等到娶了妻,生了子,定然是会生分的。人心尚且隔肚皮,何况这不知从哪捡来的野孩子?依我看啊,这大少爷是有心之人,你看那孩子,应当都快十岁了,还一口一个宝儿喊自己,倒和别人家五岁的孩子心智差不多。虽说当年周岁拿了只毛笔,但读书还不是笨的很,又没教一点做商的事情……这可不是往废里头养么。就这样宠着,长大了也不会同他争什么,还能落个兄慈弟孝的好名声。”
几个女人都笑了起来,丝毫没有掩饰笑中的讥讽,竟是无比刺耳。祁裴早已捏紧了双拳,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翻窗出去打死这群胡言乱语的女人。但宝儿却没有动,只是眨了眨眼睛,慢慢的伸手拽住了祁裴的衣袖。
然后摇了摇头。
“今日是大哥冠礼的日子,不能……”
“可是她们这样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