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有这一个案子要办,Jing力上兼顾不过来。而龚小柏的人多坚持了一段时间后也就松懈了,龚小柏只好在夏多的保全公司请了保镖,将保护家人作为常规——主要是姥姥和孙丽萍、小平安。像孙五岳和墨北是无论如何也习惯不了出入都有人跟随的,只能是让他们自己多加小心了。
龚小柏不怕死,也不怕被人报复,但是他想保护的人太多了,换而言之,他的弱点太多了。他不知道,自己曾经得罪过的那些人,会有多少像蚱蜢一样,慢慢变成他和家人生活中的不定时炸弹。
除了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抵御更多的危机,强大到让人不敢轻易动念去伤害他在乎的人,他还能怎么办?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墨向阳带着墨洁从北京回来,心情愉快。墨洁顺利拿到了北京一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在北京的时候她和父母一起参观了有名的那几所大学,私底下偷偷和程闯见了面,现在全部心思都是北京、北京。
墨洁开始着手准备带去北京的东西,看她兴冲冲的样子,姥姥说:“瞧你这架势,这是要直接搬到北京再也不回来啦?”
墨洁正在把小时候心爱的玩具们封箱,笑着答道:“哪能呢,您还在这儿呢,我肯定得回来呀。姥姥,要不然你跟我一起去北京吧?咱娘俩儿就在我们学校外面租个房子,每天放学回来我还能吃到你做的饭呢。”说着眼睛就亮起来了,拉着姥姥好一通撒娇,非缠磨着姥姥一起去北京不可。
姥姥笑呵呵地说:“姥姥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晃,散架了都。唉,这小鸟长大了都是要离巢的,能飞多远全凭个人本事,姥姥年纪大了,就替你们守着这个窝,哪儿也不去了。你们谁要是飞累了,就回来看看,窝里总有你们一口吃的。”
墨洁说不动姥姥,就去哄墨北:“小北,你跟姥姥商量商量,咱们就一起走呗?反正咱妈也希望咱们一家人能在一起。”
墨北刚帮她把一箱子不看的书挪仓房去,这会儿正蹲地上把一摞鞋盒子用绳捆成一捆,闻言抬起蹭着灰道道的脸,说:“啊?”
墨洁指着他的脸笑了起来:“姥姥你看他,小猫脸儿!”
姥姥一看墨北脸上蹭脏的痕迹真跟小猫的几撇胡子似的,也大声笑了起来。
墨北被她俩笑得不好意思,拿手背胡乱擦了一下,却不妨手上本来就脏,越擦脸越花,惹得那娘俩儿越笑越厉害。墨北嘟哝:“我这也算是彩衣娱亲了么?”等墨洁笑够了,他才问:“姐你刚才说什么?”
墨洁说:“咱妈说这些年咱们一家四口总是分开着,她心里不好受,正好我考到了北京,她的工作又在那边,所以要是咱爸能把工作也调过去,咱们不就能团聚了嘛。”
“那咱爸是什么意思?”
“唉,爸爸说工作调动不方便,他又不想放弃当医生。为这事他俩一直也没争论出个结果来。小北,要不,你劝劝咱爸?姥姥,你说呢?”
墨洁想找同盟军。
姥姥沉yin着:“你妈这想法也没错,一家人总分居两地是不好。要不,先让你爸活动着,看能不能把工作调过去,要是不行……”
“让我妈辞职回云边不行吗?”墨北突然说。
墨洁一愣,下意识地反驳:“那怎么行?咱妈现在干的好好的,你突然让她回来当家庭妇女吗?”
“谁说让她当家庭妇女了,她回来也能做生意啊,自己开个店不是也挺好,还不用给别人打工了呢。如果她不想放弃自己的工作,那又凭什么要求爸爸放弃他的工作?凭什么要让爸爸牺牲,而不是她自己妥协?”
“可是,可是我也考到北京了呀,咱家现在就等于有两个人在北京了。”
“我和爸爸也是两个人,二比二。要是算上姥姥、舅舅、小姨他们,这边的比重更大。”
“但是,北京不是要比云边更好吗?”
“这个好从何论起?若是指对未来的职业发展,那么北京或许对你和妈妈是有益的。但对爸爸来说,他在云边市医院里一直做下去,总比他去了北京的某家医院再从头干起要强,更何况他到了北京以后还未必能继续做医生。若是指对生活的益处,北京的沙尘暴、雾霾对健康都是不利的,还有到处都是堵车,从家去单位可能在路上就要花上两个小时,哪有在云边方便?更何况云边的城市建设和发展也会越来越好,十年之后它未必就不是个更吸引人才的城市。凭什么要让爸爸放弃已经拥有的成绩,去成全她的梦想?”
墨洁吃惊地看着越来越激动的墨北,“你怎么回事?明明是可以商量的事情,成不成都要看爸妈的意思,怎么到你这儿就像是咱妈要害了爸爸似的?就像、就像我们是要从你这儿把爸爸抢走一样?墨北,你不能讲歪理啊。”
姥姥开始拉偏架了:“你当姐姐的要让着弟弟,看把你弟弟气的。哎哟我的大孙子哎,别跟你姐一般见识,她现在呀只惦记着北京那块好地方,看不上咱们老家喽。”说着把墨北拉到身边来摩挲,生怕墨北再像那天似的突然Jing神不正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