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那几名一直陪同他的衙役立即披上蓑衣,要跟着一起去,小孩也不撒手,死死抱着他的腿。林乔无法,只得将小孩夹在胳膊下,披上衙役递过来的蓑衣斗笠,朝缺口跑去。
这时盆地的水已经涨到门槛上了,而安庆河的水位比之前又下降了一点,虽然降得不多,但下这么大的雨,没涨水就是非常不容易了。
见没什么问题,几人又回到临时安置点。
村长亲自端着吃的送了过来。看着老村长脸上的皱纹,林乔又为刚刚对村长发火而懊恼不已。
小孩的事也怪不得村长,到底是老人家,一个村子这么多人,他可能是顾不上了。
晚饭是白粥和菜饼子。林乔吃不下去,倒不是嫌弃,只是他一直忧心着水势,无心吃东西而已。
但看了一眼其他人的饭食,却是糠粥,而且人人都吃得挺香的。
小孩也吃得很香,连碗底都舔了。见小孩又盯着他手里的碗,林乔赶紧将碗递了过去。
小孩虽然不停地咽口水,但不接,反而将碗往林乔这边推,并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林乔被这纯洁的眼神看得心软了,将碗里的粥分了一半给小孩,然后端着碗,慢慢地喝着剩下的一半粥。
见他喝完了,小孩这才端着分到的那一半开始喝。
要如何安置这小孩呢?留下来肯定是不行,以前他有田,堂伯都不管他,现在田都淹了,谁管他?或者会被他堂伯拿过去领那五两银子。
之后呢?只怕还是会被扔掉。
要不,林乔想了想,将小孩带在身边?可他自己都没有自由,万一哪天文帝猜忌起来,要砍了他,那这个小孩怎么办?会不会害了小孩?而且,要收留一个孩子,楚凌峰会同意吗?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林乔抱着小孩靠着石壁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早上醒来,仍下着雨,但比前几日小了许多。林乔他们又去缺口处看了看,安庆河的水位下降了不少,至少有个一米,而盆地这边,水涨到了屋顶位置。看两边水面的高度差,应该还能再泄个大半天,这样的话,如果雨不再变大的话,应该不会再有新的灾情了。
当然,灾后的疫情不算。
中午时分,林乔搂着小孩,再次从缺口视察回来,还没走到临时安置点,就见披着蓑衣、戴着斗笠的姚县令等人迎了上来。
姚县令拱着手,说道,"晟王……林大夫,请受小人一拜。"
说完就要弯腰下跪,林乔哪敢受他这样的大礼?忙放下小孩,扶住姚县令了,"姚大人为何如此客气?"
"林大夫,如今安庆河的水位一直在下降,县城那边的险情也暂时解除。多亏了林大夫,要不是您想出这样的办法,我庆阳县城只怕已……"
姚县令停下来,看了一眼林乔后,才又说道,"林大夫,今早得到消息,昨晚安阳县的河堤垮了有十处,县城被淹。"
"安阳县?"林乔不解地问道,"安阳不是地势比庆阳还要高吗?怎么可能?"
如果安阳县城真的被淹,那曲水村呢?他的院子呢?
"林大夫,昨日,安阳的雨下得比我们这边还大,听说才半日,水就上涨了一米。"
如果真是这样,那无论多坚固的河堤都会垮掉。不泄洪的话,只能是看着水位涨上来,淹掉一切。
他们在这里说话,那边又跑来一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人,对林乔大喊道,"你别站在雨里说话,淋了雨要生病的。"
林乔这才看出是秦孝勇,就有点想笑,任哪个风度翩翩的世家子弟,只要穿上这蓑衣斗笠,立马就变成土老帽了。
姚县令赶紧请林乔上了台阶,进入安置点,秦孝勇靠了过来,低声说道,"林乔,你在这边,我大哥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昨日县城外周被淹,大哥要出来找你,被清风敲了一下,睡着了才没再吵。今日水退了,他又要来,可发着热,我们哪敢让他来?我说我来寻你,他才肯喝药休息。"
林乔僵着脸,一时有点讪讪的,也不知该如何回复秦孝勇,只得顾左右而言他,"王爷他们快到了吧?"
今日已是跟楚凌峰分开的第十日,不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这汛期也不知道会对漕运有何影响?
"暂时还不知道,哪里哪里都淹了,消息也递不过来。"
见林乔在发呆,秦孝勇就又说道,"这边有人看着,快跟我回县城吧!你再不回去,我大哥要疯了。"
"我要去安阳,不跟你回县城了。还有……"林乔看向秦孝勇,"你忘了吗?我已经有了楚将军,你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动不动就说秦大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