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的就是在自己面前示弱。
他们在沉默中等待着。泉奈握住斑的手,听着远处遥遥传过来的、千手兄弟和老板娘的对话声。然后又是沉默。
“他们走了。”
泉奈说。
而这时候的斑似乎也恢复了些。他张开眼,眼中黑色和写轮眼的红色底色仍不时闪烁不定,但好在并没有再继续流血。
“求医的时候遇到了以前的旧识……是千手柱间?”泉奈看着斑的神色就已经明白这无须回答,“如果他能治好你的话,没关系,我可以去恳求他——”
“泉奈!”斑伸手按住他,语声坚决,“想想宇智波。”
“但是这样——这样下去——”
斑摇了摇头,难得地放低姿态:“别这样,泉奈。只有在他面前,我不想这样认输。好歹给你哥哥留些面子吧,泉奈。”
泉奈注视着斑。
这句话里有真心实意的成分,他能听得出来。但是宇智波从来是不肯好好将所有的话都讲出来的。作为族长,斑不可能单单考虑自己一人。将宇智波重要的眼睛交托在别人手上——在有选择的余地下,任何一个宇智波都不会这样做的;更何况是在两族谈判合作的重要关头。如果说是千手柱间刻意不肯医治斑的眼睛——泉奈自己否决了这点,换成是Yin险的扉间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但千手柱间向来以忍者间极罕见的宽厚仁慈闻名于世。
“……宇智波没有第二个能够和千手柱间匹敌的忍者。”斑叹了口气,“你也不行,泉奈。”
泉奈从怀中掏出手帕,沾着并没有人动过的酒ye擦去了兄长脸上开始干涸的血痕。斑难得这样易于亲近——就算他平时对待泉奈已经很亲昵,那也总是带着一点兄长的气势:他才是那个站在前方、顶住一切压力保护泉奈的人。
而现在这角色该轮到他了。
泉奈暗暗下了决心。
他捧住兄长的脸颊确定不再有血痕,然后道:“我们也离开吧。……眼睛没问题吗?”
“你走在我前面。”
当然斑是不可能要泉奈牵着他,或者提供肩膀给他搭着的。泉奈点点头,走路的时候刻意放重了一些脚步。
这样斑就能听着他的脚步确定方向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料亭的老板娘照例在等候着。她躬身施礼,极其优雅,亦不忘关怀客人:
“这雨一时似是止不住。两位老爷要带上伞吗?”
斑摇了摇头。
“不过是很小的雨。”
“……如果有治疗衰退的瞳力的方法,哪怕再艰难也好,请您务必要告诉我。”
这样说着,泉奈深深地朝向上座的家老拜了下去。
斑的眼睛自然是相当敏感的话题,就算在家老之中,也必须要慎重地考虑到底哪一位可以依赖,而不至于因为自己贸然的行动而将兄长的地位推入险境。宇智波权助则乃是田岛的叔父,从亲缘关系上讲总来得比其他家老亲近,因此泉奈在百般思量之后,还是前来求助。
权助端坐原地,手中捻着烟杆:“竟然恶化至此种地步了吗……田岛他太过心急了。”
“请问,这和父亲……”泉奈抬起头,惊讶地问。
权助示意他起来。——他年轻时在征战中受到刀伤,劈坏了一只眼睛,倒也不会因此遮掩什么,大喇喇地露着伤疤在外面。由于失掉一只眼睛于瞳术上有所欠缺,反令他独辟蹊径修炼体术,极是骁勇善战,后来亦是一群家老中难得竟还存有视力的。此时的老人抽着烟袋,教泉奈坐近了些,思量片刻,才道:“你和你兄长,约是一日里开的万花筒罢。”
“您也知道了。”
“所以说田岛他太心急了啊。”老人吐了个烟圈,“若是普通的三勾玉还好,万花筒就是个要命的东西。用得越多,瞳力衰减得越快,斑也算是强者,能支撑着须佐能乎的消耗,你就用不了那术罢。”
“惭愧,我确实无法使用……”泉奈低下了头。
独眼龙权助又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
“死心罢。这样就没办法了。”
“可之前兄长去医治明明有所好转……”
“那是因为他没再用眼,是不?”权助摇摇头,“用了眼睛就又会变糟。若是那个医忍足可信赖也就罢了,但你既来求我,怕是不成。”
泉奈沉默不语,半晌,才道:“为什么我们会有这样的眼睛。因为目睹亲人之死才能变强的眼睛……这简直就是诅咒。”
权助忽然笑了起来。他笑得太厉害,简直是前仰后合,甚至最后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泉奈用看老疯子的眼神看着他,他却浑然不以为意,最后一拍大腿,连烟灰洒出来都不去管了:
“小子,你说得对,说得太对了!写轮眼这个玩意儿啊,它呀,就是我们不知道多少代之前的祖先给我们的一个诅咒啊。”
泉奈怀疑地道:“我从没听过这种事。”
“现在知道这些事的人也越来越少了,毕竟这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