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地靠过去抱着她的腰,仰头看她。
傅言卿仔细看着她,掐了掐她水嫩白皙的脸庞:“长得太勾人,太让人不放心了。”
“那你一直看着我,不要让那些人有机可趁。”这都带上撒娇了,傅言卿忍俊不禁,两人闹了片刻,傅言卿却是将目光落在赵梓砚的腿上,低声道:“安儿,药先生来信了,你如今得试着站起来,好么?”
赵梓砚有些紧张,看了眼傅言卿,手指握紧,点了点头。傅言卿俯身将她抱了起来放到榻上坐好,又蹲下身子替她仔细揉捏了双腿,赵梓砚一言不发,只是垂眸看着她。
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傅言卿抬头看着她,温笑道:“可以了么?”
赵梓砚抿了抿嘴,点了点:“嗯。”
傅言卿站在一旁,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赵梓砚坐在榻上一点点试探着。赵梓砚也是浑身紧绷,双脚落地后,一点点开始挪重心,双手撑着床沿,努力将身子全都挪了下来。她双手还是未完全离开床,上身微弯,身子有些颤抖,这本来在常人做来十分简单的站立动作,在她做来却如此艰难。
眼看她额头已经细细密密冒了一层汗,傅言卿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安儿,你还好么?”
赵梓砚扭头看了看她,勉强笑道:“还好,还是有劲的,我再试试。”也不知是太久未活动,还是腿的问题,这般运劲站立,不但力气不够,双腿自脚底到膝盖,一寸寸密密得疼,虽不至于难以忍耐,可也是颇为磨人。
傅言卿也发觉不大对劲,忙走过去:“是不是疼?”
赵梓砚点了点头,勉强笑道:“是有些,不过还能忍。”
说完她松开了手,整个人摇摇晃晃想站起来,傅言卿伸开手虚护着她,双眼眨也不眨盯着她,如临大敌一般。
赵梓砚没能坚持太久,身子一歪,傅言卿赶紧兜住她,将她抱得紧紧的。
还未来得及说话,怀里出了满身汗的人却是轻笑出声:“卿儿,你身子绷得比我还紧,这么紧张作何。”
傅言卿无奈看着她,却没说什么,扶稳她,掏了手帕给她拭汗,低声道:“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赵梓砚摇了摇头,她坐着太久了,方才虽说艰辛,可那双脚实实在在踩在地上,感受到压力和疼痛的滋味,让她心里欢欣不已。
傅言卿十分配合,见她这么说,便温声道:“先不要太急,你扶着我,先试探着走,撑不住告诉我,我抱你。”
赵梓砚听得有些脸红,却还是乖乖伸出手扶在傅言卿手上。一开始傅言卿几乎托住了她半个身子,而赵梓砚吸了口气站稳后,开始自己慢慢迈腿。
傅言卿手上用劲,眸子却一瞬不瞬看着赵梓砚脚下,眼里神色晦暗不明,嘴唇也抿得死紧。
有了傅言卿搀扶,赵梓砚便不必害怕摔倒,脚下步子虽然缓慢,可却一步步十分踏实。沿着重华殿走了十几步,原本专心走路的赵梓砚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了傅言卿身上,她眉头微敛,神色专注地低着她脚下的步子,手一直维持着上托的姿势,随着赵梓砚力道变化改着支撑力量。分明是不算强健的胳膊,却给与赵梓砚无与lun比的安全感。无论怎么走,这个人就是能确保她不会摔倒。
其实对于她腿不能走的事实,她初初是十分惊惶的,而随后她依旧渴望能站起来,可却从来未因为她的腿的原因而妄自菲薄。因着傅言卿一直就像她的腿一般,无论做什么,她还未来得及忧虑自己无法完成,傅言卿便体贴妥善地做好了一切,也小心照顾着她的心情,从不在面前流露出丝毫难过的模样,一切仿若她完好无损之时一样。
发觉到她脚下步子不稳,傅言卿抬起了头,看到她怔愣愣地盯着自己,不由开口道:“累了么,怎么不专心?”
赵梓砚抿嘴笑了笑:“没有,便是忍不住想看着你。”嘴里说着,脚下微微调整,依旧慢慢移动,傅言卿后退,配合她的步子,但笑不语。
傅言卿时不时抬头看看赵梓砚的表情,见她咬着牙关,已然汗流浃背,中间几次想喊停却又忍了下来。她知道,赵梓砚很想站起来,于是便微微凑近点,扶得更稳妥点,等到赵梓砚走了约摸一盏茶时间,傅言卿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今日够了,太过反而适得其反,先休息,嗯?”
赵梓砚不禁失笑:“你都直接这般了,我能不答应么?”说罢她孩子气地扁了扁嘴:“我好歹是君上,被你这般抱来抱去,好不威严。”
傅言卿淡淡瞥了她一眼,眼里压着笑意:“我等君上早日好起来,挽回你的尊严。不过现在……我得给我威严的小君上沐浴更衣了。”
赵梓砚只是低低笑着,窝在她怀里,任她抱着去了重华殿旁的偏殿沐浴。
一身清爽后,赵梓砚也不能闲着,着人把还未处理完的奏章全都搬了过来,虽说她住在宫里,可毕竟不是皇帝,所以御书房大多是留给赵勋读书写字,处理政务她都挪到了重华殿中的书房里。
傅言卿替她泡好了茶,便在一旁给她研墨,偶尔有侍女进来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