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身后的人噘着张小嘴,一脸委委屈屈的模样,不像做错了事,倒像是被人给欺负了……
李治倒是想训斥,最后也没管住自己,又搂着人抱到美人榻上,心里实在是一阵无奈,就拧了她下巴,可也一点都没觉得解气。
“你这是把人都当傻子了吧?拿皇儿说事,你当皇后没瞧出来?”李治实在对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你说说,心怎么就这么实诚呢!
孙茗见李治果真不像真恼上的模样,转头就打蛇上棍了,一头歪在他肩上,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抚着他胸口顺气:“就是瞧出来了也不碍事,反正你原也没想去她那儿,我怕她做什么?”
这事李治最多也就心里想想,只他心里话全叫孙茗给说出来了,反倒惹得他自己不自在,又冷了脸,道:“她是皇后,你不怕她?”真是一根肠子通到底,也不知道变着法子说,非要这般行事。
两人对于朝堂的局势都心知肚明,即使不说出口,她也知道李治孤掌难鸣的苦闷,而她所做至多不叫他为难。
其实,要把李治给勾搭过来,又非难事,孙茗就是故意露了痕迹给他们瞧。李治原就不笨,要是手段高明些又叫他给瞧出来,那才得不偿失。
听他这样一问,她也没有惶恐,只攥着他胸口的圆领衣襟,拿脸贴着撒起娇来:“万事不都还有九郎嘛?”
自她被封为贵妃,俩人避着人的时候也常柔情蜜意的,但她这番小女儿之态却也日渐少了许多,李治此时也被她哄得软和下来,拿宽厚的掌心裹着她莹白滑嫩的柔荑,又是揉捏着又是摹挲。
良久,一叹:“我瞧你真是胆色过人,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就来闹我。”
虽然这样说,但却仍是爱不释手地把玩手中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指,显然心里也极为受用,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不知不觉间柔声细语起来。
孙茗一早就知道李治这样好哄,听了这一句,立时就心安理得起来,一手勾着他颈间,一手在他手心里挠啊脑的,脸对着他的脸一脸的娇柔:“我还不是怕你被旁的勾走了魂,以后只拿别人当你心中的明月光了,叫我年纪轻轻地守活寡……”
李治听了前半句还颇有几分得意,但听了“守活寡”那几个字,手就往她tun上一拍,黑着脸道:“你真是什么都敢说!”
见她一副扭捏之态,此时还敢偷偷横他一眼,那介于成熟妖媚和天真娇蛮中的媚态,挠得他顿时心猿意马心神恍惚起来:“你也就只会到我面前可劲地作,一点都不知道矜持……”
然后,就轮到皇帝陛下不矜持了……
这之后,李治又是一连数天在天光尚且没有暗下来的时候,踩着点回到万寿殿。
王皇后心里算着日子,满以为李治见了武媚娘这样殊丽绝色,心里也该惦记了,怎么这许多天来竟是没有动静?
于是又招了武媚娘来说话。
武媚娘对于李治的印象,无非是在李治舞象之年的少年时期,与她初见时的青涩与向往之情。
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魅力颇为自信,只是在太宗皇帝面前屡屡不得志,早就起意了在储君身上下死力。只是,彼时孙贵妃进了太子府,一朝就占了李治的全部心思,叫她一番打算付之东流……
自感业寺与李治相见之后,她几乎熄了一腔的肝火,只道这一生只作素衣,青灯伴古佛了……她也没有料到,王皇后竟会将她送进宫中。
此刻王皇后尤不知道她这番引狼入室的危患,只知道武氏机灵,总能一语道破她寻常瞧不出来的事情,也就对她越发倚重起来。
把人一叫到跟前,她身边只留下文秀,其余都被遣散出去,拉着武氏一块儿落座。
王皇后对孙贵妃与萧淑妃两人越来越看不惯,如今就指着拉拢武氏,好想法子叫圣人与她们离了心。到时候,她贵为皇后,整个后宫自然唯她一家独大,再立自己属意的陈王李忠为太子,也无不可行的了。
武氏在进感业寺前,虽也在太极宫中侍奉,但与当年形势早就大不一样了。前边岁末,她也不过见了孙、萧两人一面,寻常也没有打过交代,只瞧皇后信任地一瞥,仿佛就等着她道出什么惊天的谋划来。
武媚娘想了又想,问道王皇后:“我只知道孙贵妃得宠,如今她也有子有女,为何皇后只对萧淑妃所出的四皇子如此忌惮?”
以武媚娘的角度来看,孙贵妃明显要比萧淑妃得宠,她如今儿女双全,又牢牢把持着圣人,为何皇后只把眼光放到李素节的身上!
王皇后一叹,只得道:“如今朝堂时局不稳,朝臣想方设法想叫圣人立下储君,如今唯有大皇子与四皇子两人最受拥护。况且你不知道,四皇子出生起就极受荣宠,更被圣人言他聪慧好学,非旁人可比。”
武媚娘眉头一簇,暗道这皇后实在糊涂,口中却道:“如今即使立了储君,皇后以为就万无一失了?前朝不照样废了太子?”说到这里,武媚娘又压低了声音,说了句叫皇后胆寒的话来:“就是再之前,娘娘再数数,到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