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就不能生火吗?虽然我浑身冰冰凉,可我真的要被冻死了。”
初生初盛手忙脚乱的拣柴,苏榕看差不多了,抬手一扬,将一物抛至柴堆中,“呼哧”一声,柴堆瞬间燃起火苗。眼见火堆顺利燃起,苏榕坐下烤火,火光中眉眼明亮且柔和,声音却冷冽无比:“你们去哪?”
初生护着初盛,忐忑道:“我、我去告诉她们……”
“不用,我一会还要装死,不要声张。”
初生和初盛闻言面面相觑,见苏榕对她们招手,慢吞吞的坐在火堆的一旁,面带犹疑:“阁主,我能问问你这是何苦吗?”
“当然是试验忠心。”苏榕答的毫不犹豫。
苏榕抬手烤火,可惜手依旧是冰凉,吕诺的绝情蛊虽让人活的长久,可代价也很大,她看着初生初盛害怕的样子,摸着头发叹了一口气:“很丑吗?你们这么害怕。”
初盛猛摇头:“不丑!是阁主你诈尸……”初生暗暗掐了一下初盛,初盛急忙改口:“不、不是、是阁主醒的突然,我们一时心虚,被吓到了,呵呵。”
“吓的就是你们。”苏榕翻了个白眼,“一个个当我是白痴……哇,是真的白。”
苏榕随意揪下一缕头发,见颜色白的彻底,一阵唏嘘感叹,初生初盛一旁轮番安慰着,不知不觉三人就暖和起来。
苏榕将那一缕发扔进火中,裹紧身上的大氅,看着它一点点燃烧殆尽,缓缓道来:“我昏迷是因为吕诺的蛊虫起了作用,她为我下了夺情蛊,这蛊十分诡异,动情时会吸宿主的血为食,宿主濒死时会放血,最厉害是平时可以拖延宿主寿命,只是从此跟活死人差不多。”
苏榕将银发放至眼前,对此是一言难尽,自己亏血如此,当真是生孩子生下半条命。原本换脸后就够丑的了,今后一头银发行走江湖,也是诸多不易,怎么想怎么划不来啊。
“我方才醒了,就一直醒着,昏迷是为了等一个时机。我有任务交给你们。”
初生初盛受宠若惊,急忙行礼,初生道:“阁主,你放心我们?”
苏榕点头微笑,端庄的像一尊天女雕像,心里却无限郁闷:如鸢不好Cao控,吕诺心灰意冷,只有你们可用了。
“我以自己为饵,解决了吕诺同慕容门的杀手,若当真如淞解决了王家,思霈解决了姬家,那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初盛忽然灵光一闪,转移话题:阁主,前朝的人杀到西山总舵去了……”
苏榕毫不慌张,扬起不屑一笑:“西山分舵布满木炭,佚梦是引爆机关,只要她照我的指使跑出分舵,火药就会引燃!谁去了西山分舵,直接去见阎王!”
“阁主好厉害!”
“梦姐姐也好厉害!”
“佚梦不知道而已,我送她的衣裙上系了天蚕线,她若是乱穿乱跑但凡有一点不听话,就会死于火海。前朝的人赶到,直接领了她的尸骨回去,我也省了心。”
“……还是阁主厉害。”初生初盛知道真相,不约而同向后移了移,默默远离火堆。
“王家追杀我,是因为王藤与我结怨;钟家追杀我,是我叫钟鲤做样子的;慕容门追杀我,其中恩怨错综复杂,你们无需知道。姬家追杀我,是因为我知道姬家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我会慢慢告诉钟鲤做高升之礼。我如今有如鸢护着,你们回去轩辕城,帮我保钟家不倒,钟鲤不死。”
“是。”
苏榕交代完这些话,静静躺回原位,不多时便闭眼入定,毫无声息。四周恢复一片安静,草木窸窣声和柴火噼啪声偶尔响起,仿佛刚才苏榕所言所行都是两姐妹的一场梦。初生初盛静静待着,一边消化着方才的消息,一边相互在手上写字,恐怕冒犯了谁都被苏榕听去。
不消小半炷香,远远就传来脚步声,初生初盛侧耳听脚步声三长一短,知道是百里如淞来替换她们,松了一口气。如淞左手提着四壶酒,右手还喝着一壶,一路带着醉意调侃百里思霈,说得百里思霈恼了,她就大方递出两壶酒给百里赔罪。百里思霈也不客气,提着两小坛酒转手就递给初生初盛,笑道:“本来就是拿给你们驱寒的,如淞害羞。”
如淞也不知是喝的还是羞的,一时红了脸:“谁、谁害羞!不要给我!”
初生初盛忙接过道了句谢,在一阵和谐中交代了几句。她们临走那一眼,眼神是复杂无比,充满紧张、兴奋、害怕与期待——阁主这么爱玩,也不知接下来两人被怎么整。
第37章 鬼(三)
百里思霈带大家进西庄,一直沿着偏僻的小路走到西庄的那一头,从路旁第一棵树默默数到第七棵树才停下,认清了第七棵树对面那个破旧的平房,只身前去敲门。百里思霈敲了六下不再多敲,半晌才有人来开门。打开房门的是位驼背老妪,一副老眼昏花的样子,拄着拐杖一点点凑近,眯眼辨认全了面前之人,才眉开眼笑:“是百里丫头呀,找老身有什么事?”
“莫妈妈,外面有点冷,我想进去歇歇。”
“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