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吧?”方言只想进一步了解情况。
“我就说,你现在是和一个女孩住在一起,那个女孩确实是和张子路有过一段,不过那都是过去时了。我只知道你和那个女孩刚认识,感情比较好。至于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我就不知道了。”冯露压低声音,“我刚刚说得太大声,把我儿子都要吵醒了。”
“好,我知道了。我手机丢了,你那有不用的手机吗,先借我一个。”方言问。
“有倒是有,我怎么给你?”
“你现在是在你妈那呢,还是自己家呢?”方言又问。
“我妈这啊,我下午看完叔叔阿姨就留这边了。你快回来吧。”冯露补充道。
“你先跟我妈说一声,我明天回家。告诉她我手机丢了,然后把你借我的手机放我屋里桌上吧。”方言想想说。
“你今天不回来吗?我怕他们晚上又为你担心得睡不着。方言,这可是你爸妈,你就不心疼吗?”冯露还教育起她来。
方言心里想,怎么不心疼,可是我这样回去,估计他们还得受一轮刺激呢。
“现在太晚了,我明天早点过来,你让他们别担心。就说是张子路自己出轨,现在后悔了,恶人先告状。”方言咬咬牙说,心想,反正张子路也没证据指认她是同性恋,她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她爸妈难道还不信她吗?
“行吧,你俩就狗咬狗一嘴毛吧。离个婚还好像自己多有理似的,你俩我也真是受够了。”冯露叹口气,“小言,不是我说,你和那个大师真得早点断了,你们还真以为俩女的能过一辈子啊。别再把爸妈气坏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处找补去。”
“行了,我谢谢你的关心了。你赶快就安抚一下我爹地妈咪吧。好不好?你不是他俩的干闺女吗?”方言心下了然,倒也不着急了,“我自有分寸。不劳挂心了啊。”
“切!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就你看着省心,其实上树下河的,比猴还能瞎折腾。”冯露愤愤地抱怨着。
“挂了!”方言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她一转身发现田琪站在她身后,“怎么了?家里出了什么事?”
方言只好一五一十地跟她说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田琪问她。
“好办,明天去医院换药的时候,先请大夫把这丸子给我拆了,咱换个低调点的包装,别把我爸妈再吓出个好歹来。”她叹口气,“本来我还想着用这造型去单位上班,博取下上司的同情,多骗两天假呢。现在是不成了。”
“那你和嘉欣的事呢?”田琪问。
“我和嘉欣的什么事?我们就是好朋友啊!”方言咧出一个微笑,“难道还真的当着家人的面出柜吗?”
田琪听了这话,略一沉思道:“那你可想好了。莫嘉欣那人我了解,她对人很绝对,一旦她认定了什么,付出就是百分之百,她能不能忍受别人在感情里只给她留个百分比呢?”
田琪停顿了一下,“这真不好说。更何况她家的情况你现在大概也知道了一些,她爸妈都不在了,对于她来说,你就是她的唯一。”
“王哲呢?”方言突然发问。
“其实我也明白,她不让我报警是因为王哲吧。”方言看向窗外,酒吧坐落在一条护城河边,两岸的酒吧招牌在河面上倒映出了绚烂的光彩,光影随着波纹涌动,在这虚幻的繁华中涌动的到底是怎样的一股暗流。
“我难道不也是一个百分比吗?谁的心又能百分之百呢?”方言露出了一个了然的笑容。
田琪的心怦然一动,她越接近这个女人,就越觉得着迷。从她身上总是能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有时候她透明好像溪水,带着一种家庭幸福的女孩身上所特有的天真;有时候她从山间跌落的时候,不但没有破碎反而成了山涧,带着一种超然的洒脱;而某些时候,你触摸她,那种冰冷入骨的触感,又告诉你其实她从来都通透冷静,也许她不会说什么,但那不代表她不明白。
“方言,”田琪轻声唤她,心里漫出一片柔情。
田琪知道自己即便再爱一个人,也做不到像莫嘉欣那样,把爱情变成一种修行,而让自己成为一个苦行僧。
田琪很久以前读到过一首诗,一直非常喜欢,那首诗叫《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
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似海深/我的爱情浅/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的爱情像天长/我的爱情短/不爱那么多/只爱一点点/别人眉来又眼去/我只偷看你一眼。
这也是为什么她只是做了莫嘉欣的朋友,而不是像她哥哥一样一直苦苦守候着莫嘉欣的原因之一。
是啊,爱情只是人生的一部分,毕竟不是全部。你可以给别人全部的爱,但是谁也无法要求别人回馈给自己同等的爱情,否则那只能是交易,又谈何情与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打游戏的时候,我坐在宾馆里敲字。
说到做到,么么哒。
第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