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喜滋滋同意。
郁乘莱坐下,她立即感受到烟味与劣质皮衣的怪味被清爽的风驱散,然后他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她接过,用力到皱起脸都没能拧开,虎口火辣辣地疼,被他收入眼底,她解释:“怪我中午没吃饭呐。”
他把瓶装水从她手里拿走,轻巧一拧,盖子封口松了,再还给她,逢羽这次很轻松地把盖子取下,刚喝两口水,胃不知道怎么了,咕噜噜乱叫唤,她受惊一样地抬头看他反应。
好看的男孩子头靠在后面闭目眼神,耳朵里塞着白色的耳机,俊秀的侧脸安静地像水,耳边有列车和风的呼啸,她刚放了羞臊的心,又见到那薄薄的唇瓣启开,他还闭着眼,却问:“饿了?”
她敢发誓,他一定是想笑的,看这微妙的表情她就知道。
“没有啊,我不饿。”逢羽装模作样地说。
“很近的,一个小时就能到了,车站外有炒栗子卖,喜欢吗?”
“喜欢!”
“待会儿买给你。”侧了侧脸,他半睁的眼看看她。
接着手机铃声响起,是她爸爸打来的,不想接,撅起嘴巴,要挂断时,听见郁乘莱说:“接吧,我告诉过老师了。”
这下,她再看郁乘莱的眼神就变了。
第11章 第十一颗
明明敌意已经产生,怎么还听了他,乖乖接起电话。
果然,爸爸已经知道了她要去nainai家的事,难得地严厉了起来,然后就交代几句话,打给她一笔钱。
逢羽的离家出走,还没开始就结束了,看不到计划里父母心急如焚,变成热锅上的蚂蚁,意识到家庭的重要性,于是痛下决心,继续维持家庭的完整和睦,哪怕只是为了她。
一切都泡汤了。
逢羽别过脸看着玻璃外生闷气,对方什么也没察觉地听音乐,睡觉。
车子快到站的时候他醒了,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提醒一旁的她,该下车了。
列车缓缓停下,乘客们从座位上起来,在狭窄的过道上缓缓挪向门边,逢羽把围巾缠了两圈,甩上小小的挎包,走在郁乘莱前面下车。
倔脾气地往前冲,心思全注意着后方的他,恨不得在脑袋后头长出一只眼睛来,看看他有没有在跟着自己,还是去了别的哪儿,以至她差点撞到人。
出站,在路边等车,过了会儿他站到了旁边,她的气突然就全消了,还没吃他递过来的糖炒栗子,才一得到好处,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剥开一个,递到他嘴边,“你尝尝?”
他低眼看看细白的手指,不为所动,也不拒绝,小姑娘的亲密毫无顾忌,可爱,还有点傻傻的,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好像有点越界了,又灵动地收回手,偷瞄一眼他的表情,装作很自然地把那颗栗子填在自己樱桃色的唇里。
他招手叫了辆出租车,等她坐进去,合上车门,交代到了给他打电话,逢羽眨眨眼:“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号码啊。”
他伸手,她把自己的手机放在他大大的手掌上,他拿着带着毛绒绒壳子的手机,大拇指在上面按处一串号码,保存,再还给她。
车子行驶起来,她跪在后座上,透过后面的玻璃看他。
高高的个子,穿一件深蓝色的羽绒服,里面是件米白色高领毛衣,一只黑色的双肩旅行包被单肩背在身后,看到他的手放到口袋里,然后疑惑地低头,手拿出来,看着摊开的掌心,目光望向她这里。
逢羽得逞地笑起来,坐正身子,按开手机通讯录,看他刚刚录入的号码,默念了两遍,联系人姓名他已经填好了,单字一个“郁”。
原来还有人姓郁。
她又剥开一只栗子,糯糯的甜味四溢在口中,纸袋子里面已经空了一半,另一半,在刚才,被她分好几次,偷偷塞进了郁乘莱的外套口袋。
再也没有了家中暗流涌动的纷争,针锋相对的父母被她暂时抛到脑后,此时们在外奔波忙于工作,逢羽在nainai温暖的家中过年。
nainai一人独居,屋子里养了很多花花草草,平时和她作伴的是一只叫甜甜的大花猫,nainai慈眉善眼,胖胖的,矮矮的,逢羽个头都超过了她,大花猫走路都一副傲气凌然,谁也瞧不上,一到nainai面前就变乖,把脑袋蹭在她手背上求抚摸,被赶走也不罢休。
nainai给她织到一半的围巾放在沙发上,掉落在地上的毛线球被甜甜当作玩具滚来滚去,逢羽吃着洗好的水果,坐在沙发上看春晚,腿上还盖了条毯子。老太太在厨房擀面,准备捏饺子,她声音从厨房传来:“逢羽啊,待会儿nainai教你怎么包饺子,这么大了还不会做饭,以后到了婆家可要被嫌弃喽!”
逢羽看电视看得认真,nainai端着面皮和饺子馅过来,东西拿得太多,脚下没踩稳当,摔倒的时候,锅碗瓢盆在地上当啷作响,她脸都吓白了,摸出手机打了120,又哭着拨出郁乘莱的号码。
过年医院里没几个人,连护工都减少了大半,nainai骨折了,被关在病房治疗,逢羽哭了好一会儿,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