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祖的道啊!”
卓昀又气又无奈,恨恨道:“老先生!”先前那番安抚卓父的言论这下子倒变成了随意杀人的借口。
卓父的脸色愈加Yin沉和凝重。好不容易稍有挽回的局面又朝着更糟的方向发展。卓昀恨恨地咬咬牙,只得双膝跪地,认错道:“爹,孩儿如今知错了。”
可卓父还未有所反应,那位老先生竟也跟着双膝跪地了。
老先生的这一举动把另外几个人都吓得不轻,卓昀一下子也懵了。卓父卓母连忙去扶老人站起来。
卓父急道:“济民师傅,您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
“卓将军啊,老夫要向你请罪。”
这位老先生不仅不起身,反而还叩头。这简直折煞了卓家!
“卓昀小儿不学无术,欺上瞒下,甚至还蔑视人命,这几件事,全都罪在老夫啊!”
这下子,卓昀都被他逼急了!
他嚯一下从地上站起来,抓着老先生的胳膊,让他从地上站起来。
“师傅,欺上瞒下、逃学避课、拔剑伤人,这些全是我一个人的错,你有什么罪!真是的,快快起来!”
但那位老先生就是长跪不起。
“卓昀少爷本性纯良,但却做出此等之事,是老夫未能严加施教、严格管制之故,因而,罪在老夫。”他又转向卓父,重重地一叩首,“卓将军啊,老夫未能鞠躬尽瘁,致使小少爷学业荒废。老夫愧对了您的恩德啊!”
卓昀怔了怔,复又双膝跪地,这一次他是跪在老先生面前的。
“济民师傅,你快起来吧,卓昀知错了!”
济民摇摇头,“小少爷知错不改,老夫不起来。
卓昀说:“我改,我改,我全都改!”
济民又道:“小少爷不在父母面前发愿,老夫不起来。”
卓昀被逼得无可奈何,只得举起右手发愿,“我卓昀在父母面前发誓,从此绝不恣意妄为,凡事知错必改,言而有信。”
老先生这才从地上徐徐站起来,又对卓昀叮嘱道:“从今个起,你要老老实实地来学堂读书聆教,如有私心杂念,便是愧对父母和列祖列宗。卓昀,你可记住了?”
卓昀闷声道:“记住了。”
“请小少爷再说一遍,老夫听着少爷的声音还不够诚心。
卓昀一字一顿,大声道:“记住了!我卓昀,永远记住了!”
老先生这下子真正满意了,他转而向卓父拱了拱手,“卓将军,老夫只是村里一介穷教书的,本也没有荣幸能教导少爷,但如今……”老先生停下了不便说出口的话,但所有人都懂这话的意思。卓家被贬至此,请不起教书先生,只能上村里的学堂,而且学费是村民自发捐的。
卓父立即抱拳行礼,“我卓家还能有今天,全仰仗了村民们!我卓廷焕感激不尽!”
“卓将军,你可是我们村民的恩人啊!能为您、为小公子尽到这点绵薄之力,老夫已经很高兴了……”
卓母看到眼前的情景,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赶紧扭过头把脸埋在大儿子肩上。卓亦忱抬手,轻轻抚了抚母亲的背。
最后,卓父把老先生送回家了,但此事还未完。卓父回来后虽说没有先前那般生气,但规矩就是规矩,容不得破坏,卓昀这种行为必须以家法做罚。
卓昀自认出生到现在,从未受过这种委屈这种苦。他堂堂太子殿下,除了皇帝、元皇后以及太后,他何曾跪过其他人?而且还是双膝跪地行叩礼。今个那位济民师傅倒是都逼他做全了,末了还要逼他起誓。储君之誓,如同天子之言,一言九鼎,一旦说出去了就别想收回来。纵使卓昀再怎么不情愿,他也要老老实实地履行。凭借科举靠殿试见着皇上,呵,算了罢!
卓昀受家法的时候,愣是咬紧牙关没发出半点声音,背都是挺得直直的。卓亦忱和母亲都劝不住,还都被卓父勒令进了里屋。光听那棍子落在皮rou上发出的沉闷声响,卓亦忱就觉得全是上下都疼得慌。
卓昀错也认了,地也跪了,处罚也受了,但是从那双桀骜凌厉的眸子中,卓亦忱还是看出来卓昀是改不掉这脾气的。
哎,真是愁死当哥的了,卓亦忱抓抓头发,这孩子老是这样可不行!太过独行专横了,偏生他的肆意中还带着理所当然的霸道,强势得万分坦然,像是天生让人折服的,并不是那种外强中干的装腔作势。
卓亦忱蓦地想到了一个词——独裁者。
他摇摇头,心道:想多了想多了!然后又开始为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发愁。其实,父母的处罚责骂都算是轻的,这要是以后得罪了高官显贵,那不得要命啊!这可是在古代,身份的尊贵,就表示占有了绝对的支配权。地位越高的人,说一句都能碾死人。而如今卓家都沦落到这种境地了,必然得谨言慎行,处处小心才是。
卓昀的性子得改!
卓亦忱下决心要好好教导这个弟弟不可,他拿来纸笔,开始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部写下来。
卓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