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低头,像是思索了一会儿,只把珊贵人一颗心呆得老高,差点喘不过气。良久,才听到他「嗯」了一声。
新封的薛贵人被宫女扶着,坐在珊贵人的身边。
因为陛下在,又加上新封了一个贵人,殿内的气氛有一些沉闷。在场的夫人们都是内宅混的,哪个不是人Jing。这新封的贵人是皇后娘娘的心腹,却爬了陛下的床。
说穿了,就是背主。
这样的女子,以后若是失宠,在后宫中还不知要受多少的磋磨。
正康帝略坐一会,就摆驾离开。
他走后,珊贵人的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剐向身边的薛美人。薛美人身体酸痛着,再是打起Jing神也还是一副娇软无力的模样,看得珊美人眼里的火光更盛。
「薛美人好手段!」
她的声音突兀,程皇后瞥她一眼,示意舞乐停下。
夫人们莫名,全部噤声,看向上面。
珊贵人年轻,本又是得宠的时候,哪里能容忍另一个新人来分一杯羹。她红唇抿着,毫不掩饰对薛美人的不满。
「胡闹!」程皇后冷喝着,「陛下临幸谁,就是谁的福气。薛贵人能得陛下看重,本宫感到很欣慰。」
「娘娘!臣妾是替您不值。红杉是您最信任的宫女,她背着您做出这样不知廉耻的事情,不是背主是什么?」
确实是背主,在场的夫人们都赞同珊贵人的话。
薛贵人的脸色惨白,她是有苦说不出。自己何曾想过要当陛下的女人?可是陛下进到皇后的屋子后,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内室走。
她挣扎过,差点惹得陛下大怒。
自己是奴才,哪里敢违抗陛下。
事已至此,她再解释都是没用的。她知道,皇后娘娘不会再信任她,就算她愿意留下来任娘娘使唤,娘娘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可怜她的老子娘兄弟,都在程府当差。自己原又是贱籍的身份,只怕是这个贵人的位份,能伴她到死。
她低着头,眼泪流下来。
「你还委屈了?」
珊贵人嚷着,最看不惯有人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德行。宫里的女人,有哪个不想一朝爬上龙榻当主子的?
「没有,奴婢…没有委屈…」
「好了,都少说两句,以后都是姐妹。还有薛贵人,你现在是主子,以后莫要再自称奴婢。」程皇后淡淡地说着,示意舞乐再起。
「是,臣…妾知道了。」
薛贵人的声音没在乐声中。
郁云慈鬼使神差般,看了安妃一眼。安妃神色平静,正与身后的嬷嬷说着什么。只见那嬷嬷微笑着,往碟子里夹了一块鹿rou。
倒像是半点不受影响的样子。
她有些失笑,这些宫里的女人都是成了Jing的,自己怎么就会觉得陛下宠幸别人,安妃是最伤心的。后宫的女子,像珊贵人这样事事都摆在脸上的很少,其他的女子便是争风吃醋,都是在暗处。
说句难听的话,珊贵人就是别人手中的炮灰。要是没有利用价值,或是靠山失势,最后的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她做着抿酒的样子,看了一眼对面的成冰兰。
成冰兰正冷笑地看着新封的薛贵人,她想起对方说过的话。许是看到薛贵人痛苦,成冰兰心情看着不错。
这人是个疯子。
若今日想陷害她的人真是成冰兰,还好说些。如果另有他人,她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何谈防范?
程皇后自陛下走后,神色如常。
又过了一刻钟,她才露出些许倦色,打趣自己上了年纪,惹得一众夫人争相拍马。各种好听的话儿源源不绝,赞颂她保养得宜,如十七八的少女。
程皇后笑得开怀,与众人玩笑几句才离席。
紧接着安妃离开,然后是珊贵人。珊贵人走后,薛贵人受不住,跟着让人搀回去。席面上少了主子,命妇们自不会多留,三两两地起身,有说有笑走出殿外。
郁云慈走在后面,成冰兰在不远处站着,明显是在等她。
她冷着脸,不想理会。
「景夫人,干嘛走那么急?」
说着,成冰兰已走到她的面前。她不得已停下,直视着对方的眼神。
夜色中,灯火晕染,照在人的脸上,带着一种神秘的诡异。成冰兰眼里的疯狂毫不掩饰,疯狂之中还有兴奋。兴奋之下,她的笑都是扭曲的,透着狰狞。
「不知宋夫人唤我何事?」
「你看你,昨天还叫我成七小姐,今天又叫我宋夫人。听着还是那么的生分,真是不识好人心,我看这世上,除了我会与你说一句实话。其他的人,都想尽一切法子瞒着你。有时候我看到你,就像到我自己,真真是可怜。」
一边说着,成冰兰还装模作样地擦了一下眼角。
她皱起眉,这疯女人话里有话。
成冰兰收起帕子,欺身上前,压低声音问道:「我知道,你今晚碰到陛下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