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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渊的院子里今日出奇的热闹,除了那群花红柳绿的丫鬟,府里其他未当值的仆妇都来围观,就连倒夜香的老张头都跑来站在门口探头看热闹。
青云搬来椅子让冯渊坐着慢慢看,冯渊看看身后冯三两口子像守卫一样堵在自己房门口,只好乖乖坐到椅子上,听从冯三女人的指示,把对面的丫鬟一个一个的看过去。他以前从未正眼看过自家的丫鬟,现在隔着一段距离仔细看过去,长得好看的居然没有几个,一个个不是粉太重掩去了原本的肤色,就是胭脂过浓使得脸看上去像在热水锅里煮过一样。
冯渊撑着脑袋对青云说:“你小子行啊,把家里唯一一个看得过眼的丫鬟据为己有了。”青云陪笑道:“爷过奖过奖。”
冯渊回头冲冯三道:“家里的丫鬟是你女人负责的吧,不是我挑剔,你俩就算真的想让我成亲,也得找一些姿色中等的姑娘来,最不济也要比青云长得好啊。你自己瞅瞅,这一个个,不知往脸上抹了多少粉,还能看清脸吗?我现在连她们眼睛在哪儿都找不到!”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早上见的那个乞讨女,一张小脸干干净净,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让人看着多舒服。要不是她眼睛太厉害,搞得自己心神不宁,说不定他还真就去提亲试试呢。
冯三在那些丫鬟出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妥了,知道她们不想被冯渊看上,可这脸和衣服都收拾得太过头,普通男人见了都得吓跑,更别提自家这位娇气挑剔的主子了。
冯三女人脸上结冰带霜地走过去把丫鬟们一顿训斥:“糊涂东西!存心整成这样来恶心爷们儿,还不赶紧回去洗干净!”丫鬟们安静地听完教训,齐齐退出院子,冯渊坐在椅子上看得拍手直乐:“冯姐姐,这就是你说的好法子,我长见识了。”青云摇着扇子险些笑出声。
“等她们洗完脸再说。”冯三女人不自然地笑笑,“您别笑,刚看那一遍,真的没有什么感觉?”冯渊道:“没感觉就是没感觉,我总不能骗你吧?”大家说着笑了一通,等丫鬟们洗完脸回来站好,冯渊起身背着手从左至右一一看过去,心想中人之姿再怎么看也不会让人动心,不过,冯三夫妇俩既然铁了心要让自己承认对那女子动了心,何不顺着他们的意,就说自己确实只对那姑娘有感觉,反正乞讨的人,居无定所,冯三也不见得能找到他们。如此一来,岂不彻底了却了后顾之忧?
日后冯三夫妻俩若再逼自己成婚,就可用这个姑娘做一下挡箭牌,冯渊装作细看丫鬟的样子,心思却早已飘向不被烦扰的舒服日子去了。
“如何?”冯三等得有些着急,不由出声问道。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么,”冯渊听到询问,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意,转身遗憾地开口,“这种感觉不对,我看她们还没有看青云的时候高兴,果然还是街上的那个姑娘更让我心动。”他说完看到冯三夫妇的眼睛同时一亮,脸上现出欣喜的神色。
“那就绝对没错了,”冯三女人笑yinyin道,“爷遇上命定之人了。”
冯渊跟着他们笑,转而想到,如果那个姑娘真的只是普通人,自己的当时的心情有没有可能就是心动呢?那种慌乱不敢直视她眼睛的感觉,会是动心吗?
十八岁的冯渊头一次陷入一种自己无法解释的心情里。
“成了成了,祖宗保佑。”青云欣喜得差点跳起来,他和小烟私下山盟海誓不知说了多少,就等主子成亲后下定了。
“既然确定好心意,那就找人去问问女方家的意思。”冯三心里喜欢,恨不能立刻下定将人娶进来,考虑到冯渊好不容易松口,怕成婚太快吓着他,只好暂压喜色,故意沉yin片刻,正色道,“你说她随父乞讨,可见身世可怜,此事若成,也是功德一件。”
冯渊暗自好笑,心道你要真能找到他们才好呢。
暑气渐盛,冯三见冯渊今日行事顺自己心意,一时高兴,也就不追究他装疯致使自己抛下药商的事,还吩咐厨房晚饭全府加菜,冒热陪着他们折腾的丫鬟们都赏了半天假。
冯渊听说笑个不停:“冯三真真是个守财奴,且不说丫鬟们今日陪着我们受热胡闹,就是人家的胭脂水粉也不便宜吧,他居然不给大家发点赏银补偿一下。”青云把冰好的葡萄端进来,冲他努嘴悄声说:“爷,您小点声,冯三家的在外面呢。”
冯渊捡颗葡萄扔进嘴里,也低声道:“她又在外面干什么,偷听说话上瘾了?”青云捧来一个小木盒让冯渊吐葡萄皮:“不是,这不给您送葡萄来了么。”
冯渊吐出葡萄皮,高声道:“冯姐姐,送葡萄怎么不进来呀?”
“哟,爷的房又准奴婢进了?不嫌奴婢的粉味呛人么?”冯三女人在外面笑道。
冯渊听这话口气怪怪的,忙赔罪道:“冯姐姐说这什么话,我那话原不是为你,你也知道,我的鼻子最讨厌,闻不得一点粉味,跟谁擦可没关系。”他退回到床边坐下,“我有事想请教,还请姐姐进来说话。”
冯三女人撩开青布帘进来,看青云将床幔放下,笑一声立在门边道:“请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