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恩奇都进去的时候,吉尔伽美什闭着眼躺在床上,似乎在休息。
他走进,很快找到了狰狞的伤口,血rou被带翻出来,只浅浅止住了血。
您没事吗?他担心的问。
吉尔伽美什睁开眼,冷淡的看着他,别把我当成普通的杂种,恩奇都,这也能被称做是伤?还有,跟你没关系。
生、生气了
恩奇都摸摸鼻子,默默转身在柜子边拿了什么,然后踏出寝宫,关上房门。
吉尔伽美什闭着眼,确实地感受到有细小的怒气在翻涌。
沙姆特
砰
门开了,又关了。
恩奇都倒回来,大步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抱住吉尔伽美什。
你回来做什么。
恩奇都笑了笑,镇定自若的回答,我刚才让卡西把蜂蜜带给沙姆特。
他将头抵上他的额头,您比她重要。
吉尔伽美什看着他。
王如镜白皙的手臂已有了肌rou的线条,略显秀气的眉配上日渐狭长的双眼,自有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哼了一声,表示勉强满意,然后掀起的一把推开恩奇都。
别这样抱着我,像个女人一样。
恩奇都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下,放开他并肩平躺。
过了一会,吉尔伽美什握住了他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6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暮□□临。
恩奇都先睁开眼睛。
他歪了歪头,视线正对上闭着眼的吉尔伽美什。
逐渐,四肢的感觉都恢复,他轻微的动了动右手。
与吉尔伽美什相互交握的地方传来孩童特有的偏高的温度。
金色的额发柔软的垂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如同蝴蝶般的纤长睫毛偶尔轻轻振动,在白日里总是不耐烦皱着的眉头此时也松开,完全放松下来的神情看起来安宁平和,缓慢的呼吸随着小小的胸膛起伏,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壁画上乖巧的天使。
睫毛猛地颤了一下。
眼睑之下鲜红的瞳孔如同融化了一般睁开,又困倦的闭了闭,嫌弃的挣开手,推开恩奇都,嘟囔道:走开,离我远点,热死了。
天使变成恶魔了。恩奇都镇定的支起身体,离开了床。
吉尔伽美什翻了个身,光裸的背背对他。
恩奇都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卡西在门口立刻迎上来。恩奇都微笑着将手指抵在唇上,安静的摇了摇头。
卡西一下子红了脸,立刻又退了回去。
她暗暗唾弃自己重口味,连脸都看不清这样居然都能被美色(?)蛊惑简直不科学!
恩奇都顺着长长的走廊行走,夜晚很快降下来,能见度很低,亏得恩奇都夜视能力很好,才不会走一步跌一步。
有时候沙姆特喜欢在晚上玩,总是滚一身泥回去,惹得管理侍从的杜里一张脸比模糊形状的恩奇都更可怕。
月色粼粼的落到庭院中,在宁静的湖泊上荡漾温柔的波纹。
恩奇都去看沙姆特的时候,女孩还没有醒过来,他歪着头看了一下,就离开了。
沙姆特的感觉让他很新奇,软软的小小的幼儿对他而言算得上是另一个世界里的生物。本来吉尔伽美什也算在那个世界里的,不过他霸道的性格和毫不留情的暴|政完全让人没有他只有十岁的认识。
按照吉尔伽美什隐隐流露出来的意思,等沙姆特成人时在神庙举行坐庙礼后,便成为神ji。(注1)
恩奇都对乌鲁克文明的这些方面并不是很熟悉,真要说的话他熟悉的只有吉尔伽美什,沙姆特只能说是关系一般的存在。
其他人的去留与他无关,他只要吉尔伽美什就够了。
吉尔伽美什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书记官已经把泥板恭敬的摆到寝宫门口了。
上面全是关于水利和神庙的政|务。
吉尔伽美什当时脸就黑了。
他一脚踹开堆得几乎有半人高的泥板,大摇大摆的出去找乐子。
低矮古朴的房屋中,到处都是由泥砖堆砌的建筑,两河流域缺少矿物和树木,砖与砖之间也没有灰浆或水泥连接,所以并不算坚固,随着时间的流逝自然的损毁,因此每隔一段时间,平民或者奴隶就得拆除他们的房子重新建造,而其中沉积下来的泥土将两河平原上的城市不断抬高。
在一群黑色头发深色皮肤的人群中,吉尔伽美什非常显眼。
白皙如同大海中打捞出来的珍珠一样的皮肤,像是直接从太阳的光线采接的金色发丝和趾高气扬的神态,无一不明晃晃昭示着半神的身份,就差直接在脑门上戳一个乌鲁克之王的标记了。
百姓对王时不时就出来压马路的举动习以为常,一开始还会被这难得的殊荣惊喜的跪在他的脚前,导致吉尔伽美什一路走一路被跪,乌压压的一大片人群差点让当天的农活完全歇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