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来信吗?何况我才十八岁。”
陆江不说话,我也没敢去看她。那些时候,我心里是内疚的,年少的心里仍有许多道德的束缚,她们待我越好,我越不敢爱得稍微坦荡。我是懦弱的,胆小的,我只能将心中的不快,化作言语去伤害此刻可以拥抱我的陆江。
“对不起,江茗。”她又道歉,她总是道歉。
我别过头没有去看她。我假装不会原谅她。
“不过我答应你,从今晚开始我会试着不去喜欢陆以安,试着距离她远远的,因为我也希望,她可以永远永远的幸福。”
至少,我希望陆以安可以一直孩子气的快乐。我还没有见过她忧愁的样子,没有见过她伤心欲绝的时候,那就最好不要看见吧。
那晚上我睡陆江的床,脸贴着shi透的枕巾难受得一晚上没睡好。陆江睡在她那我未曾蒙面的室友床上,我背对着她,她应该也是这样吧。这样的难受持续到第二天天微亮,我就离开了她的小房间,回头看过她,窝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我一个人离开了上海。
我不知道陆江是否假意闭眼看我离去,但我未对她说一声再见,也未说一声对不起。
☆、二十三
以安。
我在火车上靠着窗户,心里默默叫她的名字。北上至齐齐哈尔的绿皮车,硬座车厢里挤满了人。所幸买到了靠窗的位置,我带着耳机,喜欢的歌,可以阻挡一些外界的杂音。那热闹的杂音,令人心慌慌的不喜,实话说,从我认识陆以安以后,快乐越来越简单了,但难过也越来越容易,我的情绪再没办法单纯。
路过北方的村庄,郊外的荒野,稀疏细枝的树,露出黄石的山。以安。
我着实是从南方来到了北方。越过弯弯的河流,来到了华
北平原。一望无际的平原,距离我的南方小镇越来越远了。
北方的城市秋意方起,天空还是那么的湛蓝明澈,片片白云总给人以想象的空间。我想起陆以安说,那时候她在的城市,初冬的时候也不会下雨,阳光明媚的,天上那些云,像马、像鱼儿、像许多我们心里期待的美好事物。
我隔着脏玻璃,看着那些美好的事物,天空的云,像陆以安扎的小辫子。我用纸巾擦了又擦,那经年累月的灰尘,我无法拭净。
窗玻璃里竟何时映出你的影子。你的笑容,我熟悉的脸。
以安,我闭上眼睛去看。
耳机里的歌说:“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我回去了北京,自此、许久许久不与陆以安联系。
真心决定不去见一个人时,总有许多理由。
起初陆以安还给我打了些电话,诸如你清涵姐做了许多好吃的之类。我总想许多的理由拒绝,如这个周末要写小论文,这个周末朋友生日,这个周末室友之日,这个周末社团活动。
不去见你我总有很多理由说服自己,可没有一个理由让我心安的不去爱你。
起初,是这般,久了就了无音讯。
我也没有和陆江联系,只偶尔和章禾聊天,也不提她。章禾与苏言很好,即便是一起多年也甜如热恋期,只偶尔也会听她说一些烦恼的事,一个25岁的工作稳定的女青年,面临的无非是婚姻。
她常说,幸好才二十五岁。
可是明年、今年呢?我有时候会这样问她,她在略为沉yin中告诉我,无论如何苏言会和她一起度过的。身边有那个人陪伴,就有勇气去度过所有难关了,一个人和两个人的区别就是在难过的时候可以互相拥抱,累了的时候互相照料。
她总是这样说,声音温柔的,我能想象电话那边她带着淡淡的笑。
但,后来我们明白,年轻的时候总习惯将爱的力量闪烁得夸大其词,然有一天幸与不幸我们总是要踏踏实实的,因为大家都是那么普通的人,要过很平凡的生活。
我许久许久不见陆以安,我努力过,停止去想她。我努力过去做别的许多事情,可生活中总有一些轨迹与她相连。闲暇的时候,我在宿舍的书桌上练字,字帖还是高中时陆以安送我的《玄秘塔碑》。可怎么也练不好,写的字歪歪斜斜的,心情烦躁的时候揉一团宣纸扔掉,很是浪费。课余的时候,我一个人去篮球场,开始学习打篮球。有时候我想,怎么喜欢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自觉的去做她喜欢的事,想要变得与她一样。有人说,相爱的两个人,终究会越来越像的,可我们并未相爱。所以我对那书法的兴趣并不持久,倒是篮球竟一直学一下去了。
于是2009年冬,我有了生平的第一个男友。男友姓郑,名州扬。郑州扬,名字是不错的名字,听一次就记住了,人也是那种不错的人,内外兼修,一米八的身高,肌rou健硕,学校篮球队的,平常人性格好,对待女同学总很温柔,深受学校广大女性欢迎。他笑起来是阳光洋溢的,与陆以安有些像,他待人的时候温和有礼,似谦谦君子,他在球场的时候总是迸发无尽的活力。这样的他,是与陆以安有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