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怎么样?”
&&&&孟氏的死相确实不大好看,尽管在大家回来之前,赵氏已经做主给修饰过了,勉强修出了几分安然的意思来,但孟氏一双眼如何都闭不上,那两只眼珠子像是要爆出眼眶,极像是要来索命的鬼,看一眼便要做噩梦。
&&&&不过除此之外,她身上倒是没什么伤,头面也齐整,不像是遭受过虐待的。
&&&&可自己服毒的人大都心甘情愿,死相不会这么狰狞,不过郎中也说了,有时候毒性发作的时候是会比较痛苦,不排除死相难看的可能,至于验尸是决然不可能的,就算孟氏是被杀的也不可能,谈家丢不起这脸。
&&&&谈政看一眼就觉得慎得慌,转而去问赵氏,“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氏先叹气,“这事说到底都怨我,起先是三郎那里出了事,因为用了孟氏的伤药而中毒,我去看了,人差点儿就过去了,三郎这孩子一路过来不容易,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对得起他母亲。”
&&&&“后来三郎脱险,我便拿着那伤药去孟氏屋里质问她,老爷您也知道,她当年也是因为给了林氏一盒药膏子才导致林氏险些小产,我倒不是质疑她的用心,而是说她吃亏不长记性,每次都弄一些不明来历的方子给家里人用,里面的成分都难说,万一出点事,她不是出力不讨好吗?”
&&&&“大概是我说的狠了些,她一时想不开就……哎,她当时特别慌张,说对不起林氏跟三郎,怕夜里梦见林氏来质问她什么的,我当时劝了她,说心不亏不怕鬼敲门的,别自己吓唬自己,谁知道我离开没多一会儿她就服毒了。”
&&&&赵氏越说越自责,悲痛欲绝地捂着心口,“我一直当她是个明白的,哪知明白人也有糊涂的时候,不怪阿逊怨我,我没照看好他娘,害他小小年纪就没了娘。”
&&&&此时沈令菡正好进门,一看赵氏这个样子,便后悔过来淌混水,这明摆着又是一出家族大戏。
&&&&“老三媳妇你来的正好,我没来及过问三郎,他眼下可稳了?”赵氏一脸关切,“老爷您是没瞧见,浓黑的血足足淌了大半盆,看的人心里发颤,也得亏老三命大,真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沈令菡忙躲到周颜那边,回了句,“母亲惦记,阿让吃了药,说是脱离危险了。”
&&&&“那就好那就好。”
&&&&谈政一遇上三郎的事就成了锯嘴葫芦,话不知道怎么说好,但心里大抵是有些愧疚的,尤其是在赵氏“意有所指”的描述中,他听出了些许眉目。
&&&&孟氏故技重施,要害林氏不算,还要来害老三,这件事在他心里已经站住脚了,故而孟氏是不是自杀都不重要,其心本就可诛。
&&&&再加上家里最近有些传言,说上次三房因为小宝跟三郎媳妇的事丢了颜面,私下里可能不太痛快,更有人说孟氏对三郎进府衙不太满意,毕竟谈逊为兄,却依旧在学堂读书。
&&&&这些事一叠加,动机就算是足了,何况那伤药是赖不掉的,的确是孟氏之物,有动机有证据,便是升堂断案,这也等于结案了。
&&&&“呵呵,”谈逊冷笑一声,“就这您也说得出口?您跟我娘关起门来,谁知道说了些什么,我娘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无论如何也不会自杀,也别说她是畏罪,她有没有罪还不一定!”
&&&&“你还想做甚!”谈政瞪他。
&&&&“这药是我娘给大哥的,大哥转送给谁我管不着,但谁能保证他没动手脚?我娘就是再蠢,也蠢不到把罪证交给别人的地步吧,别说三郎没死,他就是死了,我娘也得查清楚是谁坑她的再死,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自杀,你们谁敢说这是正常的!”
&&&&沈令菡听到这里,居然也倾向于相信谈逊,孟氏的确死得太“及时”了,阿让刚出事,她就服毒自尽,这就等于把罪扣在自己头上,是个人就不会这么傻。还有谈夫人那些说辞,从道理上讲是站不住的,死无对证的官司,自然是任由活着的人捏造。
&&&&可这事还是云里雾里的,首先孟氏主动送药给谈樾就很蹊跷,说她没什么歪心思,沈令菡都不信,其次谈樾把药转送给阿让,是故意还是随手——不好说。
&&&&难道他猜到了孟氏的心思,故意把药给阿让试?看起来也不像,谈樾一手栽培阿让,可不是为了叫他试药吧。
&&&&沈令菡彻底糊涂了,这家里一层一层的Yin谋让人瞧不分明,实在头大。
&&&&“这药原本是给老大的?”谈政不知道还有这层缘由,心里开始不淡定了,孟氏害老三跟害老大可不是一回事,对老大下毒手,那就等于在谋这个家。
&&&&一直没开口的谈樾说道:“的确是我转送给三郎的,那晚我听闻三郎在外头遇袭,便去看他,我担心他那里没什么好药,便把药给他留下了。”
&&&&“遇袭又是怎么回事?”谈政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假的一家之主,家里什么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