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很单纯,不就是花钱的事,太子一时兴起而已,玩不出什么乱子来。
离开前,知道昙云没干过这种间谍的事,莫凉交代昙云:务必以自己的安全为重,不行了就撤,千万别太冒险。
昙云俏笑一扬:我还挺喜欢这样的!
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之后,莫凉松了一口气,伸长了腿,看着荣长府的树叶青青。荣长府是姬沅买下的地方,作为相公暂住之地,现在,这里就成了莫凉的根据地。
这些时日,陆陆续续见过不少人,唯独缺一人:蒋星临。
自上次泼水事件后,蒋星临怒骂他不要脸。莫凉想想就窝火,自己倒是干了什么就不要脸了,初.夜.权行使过吗?便宜占过吗?不要脸不要脸,现在不要脸的人在给谁铺路呢!
这天晚上,无人打扰。
莫凉躺在凉席上,忽听轻微动静,他心中一动,作沉睡状,只听见有人进了院子,靠近,眼看要破安全距离,那人忽然停下了,坐在一边,莫凉偷瞄一眼,果然是蒋星临,这家伙又假惺惺来干什么?
蒋星临开口:假惺惺装什么睡?醒了就起来!
不想理会也不行,毕竟他是四皇子不是,莫凉低着声音说:怎么有空来,什么事!信报不是都给你送过去了吗?
蒋星临又有怒容:你就不能直接和我说吗,人多眼杂多不安全!
莫凉无语,这位爷是想怎么样,见面了能不吵架吗?莫凉踢过来一个水盆:上次还没泼够吗?一次泼完,你一回一回地来,我受不了。
上回,蒋星临问莫凉是否有初.夜.权这一说,骑虎难下的莫凉只能点头,就被泼了一头热茶,莫凉真心想泼回去,后来忍了,因为蒋星临那气愤的样子,就跟真把他怎么样了一样。再后来,蒋星临怒气冲冲地走了。
你自甘堕落,我管这么多干什么!蒋星临扬起下巴。
虽然有这个权力,我可从没行使过,那都是姬沅自己没事瞎想出来的。解释一句不会死人,莫凉不想给未来留麻烦
骗人!我不信!
不信拉倒,我对你做了什么吗?我既然都不对你做,怎么可能对别人做?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蒋星临想了一想,面色缓和了不少:哼,其实,你怎么样与我又没有关系我就是觉得你这样有点过分,怎么能随便糟蹋相公呢!
莫凉腾出凉席:知道就好。
蒋星临就跟寒冰终于瓦解了一样,看着看着就笑了,又掩饰似的扭过头,跟怕被别人发现一样,拉话题掩饰:因为锦炎,我最近跟二皇子打了几次交道,这人有真宛人的性情,大不咧咧的,对我没有提防之心。
那就好。
太子也是这样,很轻易就搞定了。唯独老三,可能是真宛之战,对我一直很提防。皇帝想给我封王,他一直拦着,导致现在我一点实权都没有,我实在,很烦。
莫凉说:别急,等根深一点再说。
蒋星临躺了下来,二人并肩望着暗下来的紫叶李,绛色的阳光妙不可言,两人不说话,只有无声的甜蜜慢慢流淌。莫凉无端地想,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很甜蜜,吵架,而最终释然的感觉,真好。
前世,只有任务,没有信任的人,更没有这样相互依赖的感觉。
蒋星临开口了:莫凉,霁寒很快就回来了。
真的吗?今非昔比,如今有昙云安插在太子身边,霁寒的安全系数高多了。想一想,单纯可爱的霁寒,简直是黑暗里的明灯,染尘的尘世难得一抹亮色咦,这种想法真文艺。
蒋星临幽幽地说:还没回来呢,犯不着高兴成这样吧?也对,心上人回来了,怎么能不高兴呢?
没有
既然霁寒回元陵城了,你也跟我回皇宫吧,南羽楼的事,在哪里处理不是处理?
他既纡尊降贵,莫凉就别不识好歹了。
过了几天,霁寒回来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拉着朋友小聚,其中少不了虞弘。
虞弘性格坦荡,为人仗义,只可惜是二皇子这一派的,若能拉拢过来最好。小宴上,有霁寒穿针引线,聊起了战事,虞弘兴致盎然,蒋星临遂很及时地跟虞弘说带兵打仗的事。虞弘有着戍边定国的远大理想,对上次,蒋星临竟然拉扯了一支军队退敌很是敬佩。如今一见,一说,敬佩又上升了一个高度。
莫凉心想,蒋星临可真会看碟子下菜。
几日后,虞弘与另一位将领湛俊相聚时,巧遇了蒋星临,遂坐一起喝酒。
湛俊此次驻守元陵城,打得十分憋屈,为什么憋屈呢,兵临城下,朝中的臣子们争权夺利,什么主意都有。湛俊身为武将,当然力主出战,偏偏太子这一派占了上风,湛俊干着急,没用。虽然后来北方把真宛人一截,前呼后应,湛俊才趁势率兵退了真宛人。可这还是耻辱,若非北方得胜,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说到这里,湛俊对二皇子也有意见,身为一皇子,关键时候就该勇往直前,还考虑什么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