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轰隆隆近前,仿佛有一块巨石从山下倒滚上来,最后林木中撞出一个胖大人物,脑袋仿佛一颗顶尖肚圆的包子。
那包子声息浑厚地喊道:“门主?门主?门主真是你!我就说看见你往这个方向来,没看见你往别处去,他们不信我,我说我自己等着,他们又不走……”
“翁包包?”叶尉缭从声息身形将他认了出来,指着他问封平平,封平平一点头。叶尉缭指头收回来戳了戳他手臂,瞪眼道:“你点个头就完了?他怎么会在这,他们怎么会在这,你这个门主还真有一群忠心耿耿的属下?”
“我也不知道,”封平平伸手捉住他手指头,顺手紧握住他手,道:“不骗你。”
何行川招呼众人都静些声,特意叫翁包包别大嗓门吵嚷,这才转过头来满面笑容地看着两人,细细说道:“从天门岩一别,我们各自分散又沿水道齐聚云崖湖,遇见翁包包,他说他看见你们了。翁包包那日受了重伤没能追随门主到齐云擂,留在云崖湖畔,第二天一早就看见洪门主他们脱身出来,往这一带的山路走。翁包包跟了半路,Jing力不济就坐倒了,不过远远看见门主背着个人跟上去。后来他追到一个岔路口,再找不着洪门主也找不着你们,只好回去云崖湖等我们。我们听了他说,在这几座山头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有几回差点被齐云派的臭道士抓着,好险,其中一回还是游墨华姑娘暗中帮忙,这才能逃脱。”
“游姑娘当真仗义。”叶尉缭道。
“半月前经过墓地的是你们,石柱是翁包包打断的?”封平平问道。
“他们不信我!还跟我吵,我一个人吵不过他们又不能一掌拍死他们,就拍柱子。”翁包包道。
“实在找了好些天,找不到,大伙都有些急了。”丁小瑶接过话去,柔声安慰了翁包包一句,他气鼓鼓地缩回去一些,丁小瑶转过来又道:“最后是游姑娘和张姑娘给咱们带了个信,她们那边的人一直没抓着你们,也没人打杀你们。倒是洪门主和锦长老各自都出山了,洪门主就跟着谷大人一行光明正大出去的,锦长老也逃走了,彭敏敏同聂忡忡两个舍命换她逃生,众人接连追杀数日,仍是失了她的踪迹。到第十天上,齐云派的掌门老道发话不追了,休整三日,齐云擂再开。这么些天过去,你两个就始终没有音讯,最后一次有人看见你们,就是翁包包看到的那一眼。咱们商议许久,都认定你们是躲起来了,躲在洪门主的藏身之处了,顺着藤轿进出的痕迹就只找到这个墓。”
“我说刨坑挖你们出来,他们又不让!”翁包包道。
叶尉缭同封平平对看一眼,莫名地微微有些脸热,当真被他们贸贸然闯进墓室里头,不知会撞破何等光景。
“知道门主不想出来,不便打搅。”这一句说来死样活气,十分无趣,正是余恹恹最后一个不情不愿一般从林中缓步踱出,抬眼看了看墓前二人,道:“第二回过来,看见一根石柱崩开了一处小豁口,试着转了转,发现里头机关都卸开了。豁口崭新,是我们来过之后损毁的,你们不想被人打扰,自己把自己关起来了。”
“你怎么不想想或许是我们走了,临走毁了机关。”叶尉缭道。
“四下都找过了,没有痕迹,躲进去会掩饰周围痕迹,逃走不能一路掩藏。”余恹恹道。
“那又或许我们重伤将死,自己把自己关进墓里,借地埋了。你们在外头等着,我们却再也不会出来了。”叶尉缭道。
“你们那么厉害,不会的!”丁小瑶道。
叶尉缭听她喊得急切,不免一笑,也不忍心再逗他们了。余恹恹有些不耐烦地看他一眼,道: “我们前后找了十余天,先前只有翁包包一人守着这一处,真正全数到这附近等着还是这两天的事情,要是你们一直不出来,只好挖坟。”
“也不是没试着挖过,地下全是厚重大石,翁包包都抱不动,差点把他肚皮伤口又挣开。我们也不能炸石头,再把臭道士招来就完了。”何行川道。
“还好还好,你们终是出来了!”丁小瑶笑道。
十几个人跟着她笑,小声地“门主”“长老”胡乱叫唤,各个欣喜莫名,十几双亮闪闪的眼睛看着墓前二人,脸上都有笑意掩不住的疲惫,各自形容不整,大半都带着伤,有的身上密密裹缠着,有的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站着。
叶尉缭将这一群三尸门人逐个看过去,转头又看到自己身旁的封平平,他微微皱着眉,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虽然有些为难,封平平仍是握了握他的手,扬声道:“我不是你们门主,别叫了。”
“你就是!”翁包包粗声一喝,还不许他不认。
“我就说他不会当,算了吧。”余恹恹轻叹一声,摇摇头,招呼众人道:“咱们走,耗了这许多时日,也该回去看看了。”
“长老不行啊!”丁小瑶忙道:“洪门主知道咱们叛了他,会用更厉害的手段对付咱们的!”她还没说完,一群兄弟姐妹七嘴八舌地跟着喊起来:“锦长老她……”“我们找谁……”“门主你不能……”“要去杀……”“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