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平平说着,抬手揉了揉叶尉缭脑袋。叶尉缭摇摇头,道:“想到这里了,理不清楚总觉得不妥。”
“总之他们都没安好心,不管他们要干什么,不听不照做就是了。”封平平道。
“初六最聪明,这是对付他们最好的法子,”叶尉缭笑着拍拍他,道:“不过锦妍妍已经当着许许多多武林中有头有脸的人物把你卖了,如今不管咱们认不认,都坐实了你三尸门门主的名头,还是想借此除你。”
“你说过,就算普天之下人人都要置我于死地,你还是在我身边。”
“那是自然,我还能把你丢下不管吗?”叶尉缭偏头看他一眼,有些嫌弃,接着说道:“不过你这个三尸门门主的虚名也背不久,赵延之毕竟快要死了,三尸门毕竟还得有个真正的门主。赵延之既然叫人杀你,也断了哄诱你的心思。只要新任的三尸门主现身,你也就清净了。”
“那最好了。”封平平嘟囔了一句。
“赵延之有过要你当门主的心思,也不是看重你,不过想要从中斡旋保住锦妍妍的三尸门,他用情用心至此,倒也令人感佩。可惜锦妍妍宁愿杀了你解恨,他夫妇二人心思不同,门人行事难免有矛盾之处,嗯,其中也有些门人不听号令。如今你没去当傀儡门主,也没被他们害死,三尸门借着齐云擂重出江湖也给搅乱了,门中定有大乱,或许能趁机一举尽除,不知道苏管家他们……”
叶尉缭正费心费力地思量谋划着,忽然听到身旁微微鼾声起来,却是封平平已经倒头沉睡过去,他听见“无事”再也懒理这些江湖事。叶尉缭声息顿住,望着他微微笑了一声。封平平睡梦中似乎觉得耳边少了些催眠动静,手臂一勾,将他抱得更紧些。
叶尉缭伸手揪揪他鼻尖,窝在他身边一同睡去。
两人又是一觉昏睡,再醒来墓室顶上那一束天光照彻,又过去了一天。
两人这一回醒来,到底让自身给臭着了,从头到脚的血腥汗水土尘,耽搁这几日下来浓郁熏人。互相对看着指摘一回,笑了一回,于是搀扶着下床往墓室中间那一道泉水走过去,中途还取了些干粮,一边饱食一边除了衣衫入水。
接连睡了三日,外伤都有些起色,收口结痂。封平平痊愈更快,便是腿上行走也没多大妨碍。叶尉缭的内伤纠缠各样毒性要麻烦许多,入水就打了个冷颤,头脑也有些昏晕。封平平瞧见他晃了一晃,抬手把他抱到池边坐着,一把一把地捧了水往他身上洒,拿着衣衫擦洗。
叶尉缭低头看着他的手在身前来回,仔仔细细绕过伤处,手势轻柔缓慢比他擦刀还要用心些,忍不住笑,道:“你小时候,都是我这么给你洗澡。”
“哼。”封平平抬头瞥他一眼,不说话。
“怎么?还是一点小时候都不能说?”叶尉缭瞪眼跟他对着生气。
“小时候我们到水塘里洗澡,水凉,我不想跳,你一脚就把我踢进去。你给我擦下手可重,我让你轻点,你还骂我。”封平平道。
“初六原来你这么记仇……还说你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学坏了,真学坏了。”叶尉缭叹声道。
封平平忽然凑得更近了些,叶尉缭抬头望着他,眨了眨眼,一时想不到要怎么再变着法地都说成他的错。封平平双手搭在他肩上,低下头来,额头贴着他额头,果然起了一些些热度。
“怎么了?”叶尉缭问道。
“你是冷还是热?”封平平反问道。
“说不清……”
“原原本本地说,你会说,别跟我说你说不清。”封平平一脸肃然,不许他混过去。叶尉缭无可奈何地笑一声,道:“周身真气都有些走乱,一时冷一时热,脑袋觉得热,四肢倒冷,提不起力气来,时不时地昏晕一阵。总是擂台连场打下来耗得太尽,失血也多,慢慢将养就是了。”
叶尉缭正说着,封平平探身摸到丢在水池旁的一堆衣裳,从中摸出弯刀,拿在手中就往自己手腕割去。
叶尉缭一手按在他手腕,一手迎着弯刀撩上去,封平平怕划伤了他只得生生顿住。
“干什么!”叶尉缭喝道。
“你是毒发了,我的血毒,我的血也是解药。”封平平道。
“你还嫌自己周身的伤势不够多?不用!多拿点药丸给我吃我也吃,不许再划了!”叶尉缭抬手就要夺他手中弯刀。
“你别闹。”
“你别小瞧我,你能扛过去的毒性我也能,我更厉害!”
“你跟我赌什么气……”封平平本来就吵不过他,他一不讲理更是分外气人,说到一半说不下去,捉刀的手也被他按着往一边甩。
封平平索性把弯刀一丢,带得他身形一歪,随即整个人往前一扑把他压倒再翻过去,斜靠在他背上高高扯起他一只手,擒拿住了。叶尉缭虽然手足无力也不服输,一脚踢起一片泉水,水花全打到封平平面门,跟着拧身翻转,脚下一踢,扯着封平平一同倒向泉水中。
封平平被他一招打倒在水底,更觉泉水森冷,又不想让他也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