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不是往日的三尸门,罗佛佛同余莫莫各自偏居一隅不成气候,只有锦长老这一脉日益壮大……留着你们是个陈年规矩,倒不是你们有什么用处!”
李花花说得和气,余恹恹一行听得生气,各自擎出兵器,闷不声就要冲上来杀人。
余恹恹空着两只手横展双臂拦住了,道:“封平平!”“交给我!”封平平应了一声,手中转了一转水月骨,拔身向李花花冲去。
李花花倒退一步,如意鞭抖开,一道黑线隔空抽向封平平右侧,一声锐响。封平平左手水月骨双刃一展,不闪不避,反倒拧身迎着黑线缠绕上去。他出刀本快,黑线再无迹可寻也能追上,只是先前一触即伤,如今水月骨在手再不是招架不及,只管追着打。李花花勉力抖动黑线,横竖斜弯划出一片蒙蒙灰幕,几次三番抽到封平平身上,都让水月骨一接两下挡住伤他不着,越打越无处着手,转眼攻守易势。
水月骨虽斩不断那一道黑线,却压着如意鞭攻势一步步近前,让鞭稍游丝越来越往回收,越来越短。越近身,黑线抽动起来破空之声越响亮,威力更大,只是变化少了许多,不及长线转圜那般诡异莫测。
封平平并不惧同他拼力,水月骨越使越是圆转迅疾,同弯刀在手无甚区别。
李花花又是一鞭甩开,黑线一扬而落转袭封平平双膝,封平平脚下更快,身法一展到了李花花身侧,终于近到一臂之内,一刀之距。
黑线斜抽上来,水月骨一翻一绞稳稳缠住,李花花侧行一步,如意鞭一扬,便要将黑线往水月骨之后封平平身前抽去。封平平却也对向退开一步,手中水月骨再一翻,双刃飞舞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堪堪脱手而出却始终牵在他掌心,黑线也在双刃上绞得更牢。
李花花心知不好,正要抖腕撤开黑线,封平平同时一臂后撤,用上全副劲力猛一扯。
黑线虽是刀斩不断的结实东西,能够运转如意,如意鞭鞭中机关到底Jing细,凡Jing细的,多半易损毁。封平平缠死了黑线尽力一扯,李花花一收,只听见“咔”一声细微响动,黑线软软地抖落下来在鞭稍挂着,即收不回去,也无法再任意运使。
李花花脸都黑了一层,仿佛黑线在他脸上结幕。
“哼。”封平平冷笑一声,更不耽搁,左手抖开水月骨往他身前横刃一削,右手猎刀紧随而上,叠着横削出去,一手刀迅疾如闪电,一手刀汹涌如滚雷。
李花花如意鞭横拦身前,挡下一刀,再挡一刀,接连退了数步,锋刃接连相交,臂上竟隐隐有些酸麻。封平平水月骨一扯,倒把他往回拽。李花花索性一转手中握柄,把一整条黑线从鞭稍甩脱出去。手中只余下一根铁鞭,三棱三刃,微微地转了半圈扬起来正对着封平平。
“如意鞭的厉害不止在那根悬丝,功夫更在鞭上。”李花花缓缓道。
“尽管使出来。”封平平更不多说,抬手将缠着悬丝的水月骨丢开一旁,左手仍是拿住自己的弯刀。
李花花悬丝使得奇诡,铁鞭却使得板正,一招一式几乎乏善可陈一般无趣无味,却难破难解。仿佛每一鞭都抽在正正好的位置上,一分不错。封平平双刀连番进击,以快打慢,接连数十招过去,每一刀都斩在他铁鞭上,没能伤及他。
猎刀同铁鞭接连冲撞了数次,或上或下,或正或侧,弯刀趁机划出去,斜斜向他切了数次,每每被他错身让开,他像是知道弯刀杀伐厉害,加意躲避,只迎着猎刀对阵。
李花花耐心极好,心思也多,对阵时候越不见机巧越是用了心。封平平偏偏没有耐心在此耗下去,一心只想结果了他往前跑。越急越是不成,两人在水畔移形换位来来去去打过百招,李花花跟他硬拼气力虽隐见吃力,封平平却更是失了章法,杀招连连,接连显出几处空门,让李花花一鞭擦过肋下,三指宽的一道血痕划开来。
“初六你要不要命了!好好打!”一旁忽红叶猛然喝道。
封平平听在耳中隐约打了个抖,稍稍放缓半招,稳住身法刀法这才再冲前去。
“不要急,”李花花只怕他不急,索性再给他火上浇些油,道:“只要你哥哥不揭穿锦长老,锦长老未必杀他……就杀了,锦长老仁慈,多半能留个全尸。”
封平平猎刀斩下,李花花横铁鞭挡住,封平平弯刀自下而上一挑,喝道:“住口!”
“哈哈哈,”李花花怪声笑道:“少主多大人了,还跟个小屁孩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找哥哥,就你这么个德行,你能当什么门主?杀了他也是助你长大成人,你不愿意?那再送你下去找他!”
封平平手中弯刀让鞭稍一带,转圈飞开去。
李花花铁鞭一沉,压住了猎刀,再往前一送就要划破他肚腹。封平平猎刀格住,铁鞭再不能前移分毫。两人相距极近,封平平抬眼看着李花花,他跟人对阵一向杀得痛快,跟这人打下来却是处处制肘,处处不干不脆还有许多低劣诡计,委实恼恨。
李花花张口又笑,一边笑着喊着“哥哥弟弟”的,一边手底下铁鞭一撤再横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