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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先后上马,拉着骡子往前去,骡子虽吃饱喝足十分Jing神,伤蹄到底走不快,三人一路慢悠悠地向前。封平平一马当先,叶尉缭落后一些,凑到余恹恹骡前跟他说话,零碎地问了许多三尸门的事情。问三五句余恹恹能答上一句,还是些没要紧的。
锦妍妍这一派系的人和事情他知之甚少,几乎都答不上来。
罗佛佛倒是早先三位长老里面他稍稍不憎恨的一个,余恹恹说罗佛佛为人虽凶恶,一巴掌就能拍死人,但是不干那些下流勾当。他到岛上去过一次,跟余莫莫讨教功夫,岛上一众童男童女听说他手下三十六护法每日只练功,都十分羡慕。罗佛佛也十分看不上余莫莫为人,只待了一日就离岛而去。
“听说罗长老是让你们杀的……”余恹恹说到这里,抬头瞥了一眼前面封平平。
“不过是侥幸,合三人之力还险些跟他同归于尽,罗佛佛旁的不说,一身外家功夫当真登峰造极……”叶尉缭顿了顿,问道:“你想杀我们给他报仇吗?”
“罗长老在锦长老面前帮了我一次,也许还救了我的命,不过也不是为着我,是不想让锦长老如愿。我跟他没什么恩义,没什么交情,我听说他死了,只是担心锦长老接下来就会对付我们,她一直都想把三方人合在一处归她一人调遣。”余恹恹道。
“你倒不糊涂。”叶尉缭道。
余恹恹瞥他一眼,总觉得让他夸着骂了。
一路缓行也渐渐到了林边,叶尉缭赶上去跟封平平并骑,看看前头黑漆漆一片也没什么宿处,隐约听见水声,封平平说再往南几里地大约有大河,两人正商易着往河边看看,只要寻见码头多半有落脚地方。身后忽然扑通一声响,两人回头看见余恹恹从骡背上翻下去,让绳子扯着,一半躺倒在地一半挂在骡背上。封平平下马去看,他紧闭着眼睛,面色于夜色里看着更是惨淡,伸手一探鼻息几乎没有,再一探脉搏也虚弱异常。
“死了?”叶尉缭也下马凑到近前,问道。
“还没。”封平平解开绳子把他放平在地上,扳过脑袋看向颈侧,伸指一摸,几不可查的一道细痕,他先前自尽的长针到底轻轻划了一下。封平平指尖放到鼻端嗅了嗅,又道:“死不了。”
“那就好,他还是活着好,死了麻烦就更多了。”叶尉缭站起来看了看周遭地势,叫着封平平一道把他拖入林边一处空地,骡子马也都赶到近前拴好。
封平平抖开包袱,寻了一瓶药膏出来给他涂抹伤处,又往他嘴里塞了一把药。
叶尉缭周围巡过一圈,叫他两个专心解毒,他去寻些吃的回来,转身没入林中不见了。封平平喊了两声没喊住,又不好当真丢开手里这个,不然还要被他骂。气呼呼地往余恹恹脖子上糊了一大坨药膏,用力拍拍,让药性发散进去。
余恹恹忽然一挺脖子,干呕了一声,疼得睁开眼来。封平平一掌还举在半空,想了想,收回去不拍打他了。
“你干什么?”余恹恹问道。
“你差点把自己毒死了,”封平平问道:“你自己的毒物自己身上怎么没带着解药?”
“死了就死了,要什么解药?”余恹恹道。
“那你现在解毒了,没死成,还要再死吗?”封平平问道。
余恹恹瞪他一眼,小心翼翼地坐起来蜷缩到一边去,看来他也是不想多死。封平平丢给他一只水囊让他自己喝,自己去寻了一抱干枝一抱长草回来,先是把干枝在地下铺平再细细地垫上软些的草,将就造出一副卧榻。
“你为什么要欺负你哥哥?”身后余恹恹忽然问道。
“嗯?”封平平一时没听明白。
“我一路上看见你们两回,你都抓着他,他让你放开你也不听。”余恹恹瞥他一眼,问道:“你要跟他干那档子事吗?”
“不关你的事!”封平平凶道。
“我那些兄弟里面也有两两凑作对的,都是让余莫莫玩坏了,互相寻些慰藉。你好好的,为什么要欺负你哥哥?你也跟余莫莫一样下流无耻吗?”余恹恹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我不是!我是喜欢他……”
“余莫莫也说他喜欢我们,跟我们每个都说。”
“可是你们不喜欢他,我哥哥喜欢我,最喜欢我了!”封平平一昂头,大声说道。
余恹恹愣了愣,不甚服气地轻哼一声,缩回去,偏头看向一旁再不跟他说话。封平平只觉他一番怪话十分可憎,走上去揪着他,一时没想到是要跟他再理论又或者打扁他。
余恹恹挂在他手里,仍是浑然不惧地喊道:“你给我解毒,我也不会记得你半点恩惠,休想用这些手段拉拢我!你还是杀了我吧!”
封平平一手搭上弯刀刀柄,几乎就要让他得偿所愿,再想想,还是把他放下,顺手把衣领都给他拽齐整了。“我才不想拉拢你,我根本就不想管你们三尸门任一个人任一件事,都是他多事。不过我不会杀你,他不说杀你,我就不杀。”
“好乖。”叶尉缭远远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