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人的成熟是多久?一年?三五年?还是十几年?
谢风坚持觉得,要分就分,别扯那些没用的,可是他是红着眼眶拼命让自己声音不哽咽才说出这话的。
而安嘉一直低着头没有看到他通红的眼眶。
半晌他才说,“都依你。”声音暗哑,他曾经多喜欢他那一把低沉悦耳的声音,现在却让他的心千疮百孔。
谢风觉得有点虚幻,还有几天就一周年了,他们分手了?多讽刺。
认识十八年了,突然要追他的是安嘉,突然要分手的也是安嘉,多好,有始有终。
只是他怎么就没发现,原来他是这么个来去如风的人呢?
他的安嘉不该是那种温文尔雅,虽然对别人冰着脸,但是会对他笑得像阳光一样的少年吗?
就因为一个半道冒出来的垃圾。
说什么没有能力,不能给他想要的生活的大道理,要大家冷静冷静,成熟成熟。
都是放屁。
就算最后都长大了,都成熟了,就不会觉得这场感情就是年少的一场荒唐吗?会“认真”考虑吗?
都动过分手的念头了,再旧情复燃就不会重蹈覆辙吗?
算了,自己也没高尚到哪去,自私地揣测别人,不够体贴,不会换位思考。
他也确实没有什么能过日子的品质。
分手了也挺好,只是这一切都变成了一个笑话,在父母面前,在多么认真付出过的彼此面前。
谢风半晌揉了揉眼睛,“怎么,还能做兄弟吗?”他还没有忘记当初的那句话:“要是不成,咱们还是兄弟。”
在一起之后,他还真没想过“不成”这个选项,到现在却不得不想了,由此可见,人都是会变化的,世事纷纭,未雨绸缪是多么重要。
谢风想到这里竟然娱乐了自己一把,他自嘲地笑了一下,看着坐在对面的安嘉。
怎么没发现,他这段时间都没睡好,黑眼圈都很重了,好像瘦了,也好像没有。
安嘉也是一很疲惫的样子,声音沙哑,“你说可以就可以,我都行。”
我都行,这是安嘉总说的一句话,当初他觉得这是他的宠爱,现在却变得面目可憎。
都行都行。
Cao。
谢风笑了一下,“我想做兄弟,你呢。”
“嗯。”
“Cao,你和安嘉分手了?!”
宠物店里还有好几个人在场,不过都不约而同的异口同声了。
谢风的兼职也做满一个月了,他打算辞了不做,反正当初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和安嘉,现在也不需要了,自然也不需要兼职了,他这几天就疯狂地想回家,安嘉早就搬回家了,老妈也打电话过来担忧地问过,他说做事情要有始有终,硬是撑着把这一个月的兼职做完,他一个人住着空荡荡的房子着实折磨人。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是啊,以后别不长眼睛开玩笑了,还是兄弟啊,也别不给面子。”
常诚坐过来,“风哥,您真是我风哥,谈这么长时间,分个手都不带走一片云彩的。”
谢风神色如常,“带走了又怎么样,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就罢了。”
其他人看当事人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也不再说什么,很快把话题带过,有好事者如陈凛常诚之流又出主意:“咱们也毕业有也有段时间了,找个时间再把大家叫出来聚聚?这次一定得叫上老班!”
其他人一阵附和。
孔歌在家里练吉他练得如痴如醉,这天是被常诚烦的不行了,才出来一趟,一听要聚会,也嚷嚷着要掺一脚,“现在群里说嘛,找班长问问,我觉得班费还剩不少呢!”
此话一出,几个人就露出了心照不宣的jian笑,简直是个假公济私的大好良机啊。
白欣挽着小姐妹的手,一手翻着手机,“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啊就今天!班长好说话,搞个群投票,咱几个一投,再带波节奏,齐活。”
几个人讨论了一会儿,气氛热火朝天,谢风不自觉的就把自己和他们隔离开了,脸上挂着笑容,眼神却飘忽得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
有人捅了捅他胳膊,“哎,风哥有意见不?”
“我都行,都依你们。”
话一出口他就怔住了,这不是安嘉挂在口头上的话吗,自己这算非法盗用啊。于是他改口道,“有意见。”
“嗯?哪里不行?”
“常诚不行,他一去大家就光顾着看猴了,谁还记得再续离别之情啊。”
“Cao,我就知道你没好话!”
笑笑闹闹中,谢风心想,安嘉,兄弟,我可怎么忘掉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分手了。。。。。。。。。。。。。。。。。。。。
不好意思脱了很久。。。。。。。。
鞠躬道歉,希望你们还爱我(。)
&&&&&&&&&&&&&&&&&&&&&&&&第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