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浴室。等她搞完个人卫生出来,咪宝果真侧趴在床上,一手搂着枕头,一腿搭着钱小筠,看样子,确有弃她而睡的企图。于是,永远不能被忽略的林某人别扭了。
大踏步跨到床边,一膝盖跪上去,上身噗通趴到钱小筠身上,伸手就去拨弄咪宝的脑袋,“喂!你怎么能不等我自己先睡!”咪宝清楚她德行,当然只是装睡等她上床。放开搂着枕头的手,闭着眼睛默不作声地越过钱小筠,摸摸林森柏的头,再拍拍,毫无意外的,林森柏当即乖了,关灯睡觉。
转日,林森柏让人把纵优的老板请到小会馆的大包厢里,叫来几个愿意加班的小姐,一阵你好我好的歌舞升平之后,林森柏见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人已半醉,却还清醒,便将包厢里的人通通散掉,只留他们两个。
“韩董,我们开门见山吧。”林森柏笑眯眯地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体全然松散地陷在软皮里,二郎腿晃啊晃,两臂大大咧咧地搭着扶手,是个目空一切的样子,“生意场上的事,身不由己太多,怨天尤人不得。你我能够坐在这里,就都不是啥善男信女。我只想知道,是什么让田桓选择了你们纵优。”成人说话,本来应该点到即止,不好咄咄逼人,可林森柏不愿浪费时间与这位色迷迷的猪哥周旋,干脆直截了当地再加一句:“请权衡利弊,不要跟我打哈哈,你有山靠山,我无山孑然,你家能不能出点儿大事我说不好,可我除了坐几个月牢之外什么大事也出不了。”
纵优的老板今年有个四十来岁,中等个头,完美的鞋拔子脸,销魂的蒜头鼻,朦胧的三白眼,留一撮被视若皇军标志的小胡子,姓韩,名儿比人强,文艺得不得了,叫潇青。这几日来,韩潇青同志充分感受了林森柏的魅力——如此技术专业层次分明的流氓行径是他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他有钱,家人一受sao扰他立刻请来保全公司贴身保护。可林森柏派去的人,不光有专行sao扰之事的地痞,还有冷静淡定的职业马仔。他以为他防得周密,却完全架不住层出不穷的“事故”:接送儿子往返学间的轿车每天都得撞一次,偏那肇事车辆台台全险,叫来保险公司定损走人,他也说不出个啥来;太太逛街,总有人上来问路,保镖去拦,与对方稍有身体接触就会导致一场殴斗,来者都是能打的主,三个打七个,打得保镖满地找牙,但他依旧不占理儿;夜里一家人睡觉,居然有猴子攀着防盗网闯进家中,只偷钥匙,偷出去便有人将钥匙插回他家大门上,第二天吓他们一身冷汗。防盗监视器拍下人和猴子真容,交给警察也没个屁用,难道要控告猴子入户行窃,路人拾金不昧吗?
韩潇青怕了,赶紧请人彻查幕后,林森柏倒不劳他费力,一套手段耍出成效后她一分钟也没有耽搁,小苏同志致电韩潇青,说林森柏想请他吃饭。韩潇青一听是“林森柏”,就什么也不用查了。jian商之jian,绝非浪得虚名,再怎么样不择手段,只要是林森柏,便都有可能,而且,如果是林森柏的话,当前局面显见是牛刀小试而已——他听说林森柏在事业尚未做大时就有“打死没事,枪毙发钱”的训下原则。手段之黑,相比霍氏亦不逞多让。今天他坐在林森柏面前,心中委实发虚。儿子不敢上学,太太不敢上街,却还保不齐猴子会学董存瑞,背个炸药包去他家里冒充煤气管道爆炸。
“林董,我明白您的意思,可纵优我早卖了,真的不管我事。”他喝口君度润润喉,捏着杯子后仰了身体,企图装出事不关己的样子。他想,如果林森柏追问,那就把买家供出去,了断林森柏在他这里的念头,转移祸端。
可林森柏不是师烨裳,她不善于也不喜欢谈判,再说,她认为跟不如自己的人根本没有谈的必要。“你喜欢说半句留半句对吗?那好,那我也说半句留半句,你妈妈还活着,她有脑血栓。”她留着不说的后半句自然是,“让你妈妈摔一跤,吓一跳,莫名其妙地病逝可一点儿也不难。”
韩潇青没想到自己左防右防,还是架不住林森柏无孔不入的sao扰,顿时狂灌两口酒,满头大汗地缴枪道:“林董林董,咱们以和为贵好不好?我告诉您我卖给了谁,您去问他成吗?他叫陈志,本地人,在内蒙做建材起家,买卖资料我马上让人送过来。您看看,有什么疑问我只要知道一定说。”
“好,既然你有诚意,我也不为难你,资料我一定会看,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多少钱卖的。”林森柏昨夜喝大酒,今天有点儿宿醉,故而不喝酒,只喝nai。韩潇青闻言,赶紧说出卖掉纵优的价格,居然不高不低,正经是个买卖。“那田桓最近是跟你接触的吧?既然公司卖了,你凭什么还要劳心费力跟B城的人来往?这里头的利害你难道不知道?”韩潇青解释说,陈志给了他百分之二十的纵优股份让他暂时帮忙打理公司,所以业务拓展的事还是他来做。陈志让他出面去和田桓交涉,刚开始他没想着要触碰林森柏这头的利益,只是试着与田桓接触。可万没想到的是,两人一拍即合,并渐渐谈到了官路升腾这个话题。至于是谁在田桓背后打理官场事务,韩潇青不清楚,不过他认为一定有人在帮扶田桓,因为田桓在一次酒足饭饱之后吐露了壮志凌云的自满,即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