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卖薄荷糕了啊,卖薄荷糕了啊
一挑着两担子薄荷糕的大汉,拉高了声音从马车旁边挤过去,一边小心地护住担子里热烘烘的薄荷糕,一边叫卖。
熟悉的草本气味飘入车内。
正是闭目的人蓦然睁开眼眸,视线落在被窗帘遮住的车窗,眸色里隐隐现出困惑。
满是叫卖的街道,唯那一声声的薄荷糕,在容浅夜听来,别般突兀。
街上的人都忙着买卖,空气里,远处隐隐有破空的声响,淹没在一片人生嘈杂里。
只内力不弱的珠儿和环儿两人,似乎从空气里嗅出了丝丝的不对劲来,经历了严苛训练的她们,在这人chao涌动的街头,感觉到了隐藏在暗处的,不易觉察的危险。
互相传递了一个眼色,两人双双紧着眉头巡视着周围的动静,想要从那些平常衣着打扮人群里找出破绽。
驾!
扬起的马鞭马上就要落在了全身枣红的马儿身上,正在观察周围动静的珠儿和环儿只听身旁似乎什么穿破rou体的声音传来。
两人猛然回头,车上的人,被一箭穿喉。
脱了束缚的马鞭,在空中优雅地甩出了几个弧度,便是打在了那前面背着米袋子的人身上,他人转身往着身后一看,瞬时瞪大了眼,面上全然是惊恐。
啊!死人了!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又一阵惊恐害怕的尖叫,四散逃开了去。
然后,有挑着米担子,拿着糖葫芦串串的人,突然就丢了手中的东西,袖中落出锋利的短刀,猛然向着马车两旁的弱女子刺去。
已是从软榻上坐起身来的容浅夜,盯着那遮去了所有视线的车帘,一动不动。
你等找死!
好多的人,还未接近那辆车,就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便衣人,一瞬抹了脖子,死不瞑目。
珠儿看着向着马车围攻过来的不下半百的人数,冷着面对着那王府下了无数心血培养出来的暗卫命令道:王爷有令,敢惊扰我长安王府车驾的,杀无赦!
说完,她便是和环儿抽出腰间长剑,将那一个个试图靠近马车的暴徒斩杀在剑下。
看似明眸皓齿的弱女子,杀气人来却是点点不手软,漫天血色。
无辜的百姓生怕被这里的□□惹得丢了性命,如鸟雀一般丢车弃子四散逃开了去,瞬时,拥挤的大街,空荡得只剩这处的热闹。
五个暗卫和两个侍女,在几十人的围攻下,竟是将那辆马车护得滴水不漏。
车里的人正是皱眉听得仔细,却是突觉腹中一阵火烧般翻滚,只来得及偏头,噗的一口,已是一口污血,洒在了那铺着雪白貂皮的软榻上。
昏暗的空间里,看着还是那般醒目。
身子似乎突然就似乎是被什么抽空了力气,软榻上的人,身子摇摇欲坠,要往着软榻上倒去
珠儿冷着面色看着那些想要来行刺的人一个个死在自己的剑下,眼看就要将这些污合之辈斩杀干净,却是转眸之间,看着一身穿Jing致黑衫的人从人群走出,一步一步向着马车这方而来。
那人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整个面孔线条很是硬朗,若是不细看,普通的很,放在人群中,让人过目即望。
但是,跟着自家主子在生死杀场摸爬滚打了那么多年的两人,同时都将视线落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如她们王爷一般,长得比寻常的男人要高出一个个头,走到哪里都有些鹤立鸡群的高大。
他粗看似乎很是憨厚,却是再多看几眼,就会发现,也是不失英俊,一身的男儿血气尽显。这人,哪里又是那些布衣凡人能比得?大凡天下王者,不论怎般的衣衫着身,那一身的尊贵气势,就教旁人比不得,何况,这人,那一身的穿着,虽然简单,着实不俗。
此时的珠儿和环儿才知道,今日她们最大的敌人,就只是这一身黑衫的人。
你护好王妃!珠儿转身与马车另一边的环儿吩咐了一句,便是飞身挑剑向着那黑衫人刺去。
那人却似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只一双黑眸紧紧锁在那安静的马车上,眼里,隐隐有如烈岩喷发的急切和眷恋,在那锋利的剑尖要刺上胸口之时,才步子一动,斜身一转堪堪错开,同时腰间长刀出鞘。
只一个漂亮的斜挑,噹的几声,女子手里的剑,已是落了地。
一切,就只发生在两人错身的那一瞬间。
环儿看着轻易被挑了剑的珠儿,瞪大的眼里满是写着不可置信。
正是这一停顿的功夫,一抹白影突然从车里窜出,趁着众人不注意,几个起落,就落在了十几步之外的楼阁上。
王妃!
猛然反应过来的环儿,顾不得珠儿那边的情况,提气便是要往那抹白影追去,却是突然被一似乎从天而降的蒙面女子拦住了去路。
喂喂,你的对手是我呢。
不知何时就已经坐在了高高的屋顶上看戏的蒙面女子,抱着怀中的剑,看着那又急又慌的侍女,眼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