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密集的一块,深宅大院,七弯八拐的弄堂把文无隅气的够呛。
一进院门,一个眉目美艳神态纯真的少年满口糊字儿地嚷嚷,很显然记得他。
此人便是张阙。
不一会儿正门处冒出个一个胡子拉碴身形修长的男人,乍一眼颓废不堪,细看下一双丹凤眼上卧着两道浓黑的眉,十足英气。却眉目流转间尽是风流柔情。
他手里抓着一把草,定眼一瞧,可乐坏了,笑眼弯成两条缝,笑声可谓豪放,
“恩人,我的大恩人,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呐!”
说着话呢他就张开双臂一路跑去,把文无隅抱个满怀。
一旁渊澄眉心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
张大仙早就瞧见他,立马松开手,兴趣移到了渊澄身上,满目笑意,斜着眼打量他,“这位小哥,你相好吧,嗯…不错!”
文无隅拿眼撇他,不言是否,正色道,“我是来找你算账的。”
“怎么?”张大仙收敛了笑,立马正经起来。
文无隅看眼渊澄,“你那个毒,没效用。”
张大仙也瞅眼渊澄,“他这不是还傻着么?六年有余了吧?快了。”
文无隅哼道,“是快了,快把过去都记起来了。”
张大仙嬉皮笑脸回道,“我张大仙可是金字招牌,不能犯这种错误。除非…”
“除非什么?”
张大仙把草药递给张阙,往屋里走去,“除非他会武功。”
文无隅一愣,一股怒意直涌上心头,他瞥向一旁药铡,恨不得撩起铡刀砍了他。
张大仙发觉人没跟上,回头一看,忙是转身陪笑,“恩人别动刀啊,玩笑话而已,来,进屋说。”
文无隅铁着脸跟去。
张大仙斟了茶,双手递奉,文无隅冷冷淡淡道声多谢。
“其实…”张大仙瞅着他,目光有些闪躲,“我刚刚说的是真的。”
文无隅啪嗒盖住茶盏,脸色愈发难看了,“你再说一遍。”
张大仙挠头,讪讪笑道,“先别生气,你没说他会不会武功啊,而且你要的那么急,我一时半会儿哪能研究出不被内力深厚之人克制的忘情药,毒理这种东西,相生相克,很是微妙。”
文无隅已经无语至极,沉默好半晌还是无话。
张大仙埋头喝茶,见他神色略微好转,才小心地开口,“那现在怎么办呢?是我继续研制这种毒,还是治好他算了?”
文无隅瞥一眼背对着呆站门口的渊澄,低声道,“你告诉我,他是否早就已经记起从前来了?”
张大仙想了想,小声回道,“不一定,我得把过脉才知道。”
说罢冲门口喊,“小哥,你过来。”
渊澄回了下头,见张大仙向他招手,便走进大堂来。
张大仙搭着脉,凝思蹙眉,一脸高深莫测,好一会儿,才得一句,“脉象上看,还远远不到自愈的时候。”
文无隅垂着眼,不知何想。
“治好他么?说实话,封情痴缠这种毒,就没有你这么用的,我都是一个月用一滴。我可没跟你保证,这毒绝对没有后遗症。”
文无隅又是无言,情绪有些低落,最后淡淡道,“那你治好他吧。”
张大仙堆着笑连连应好,随即招呼渊澄进药方,并且悄悄将门拴上。
药房深处,一张桌上满是乱七八糟的器皿。
桌旁一坐一立,两人瞪着眼对视。
最后张大仙败下阵来,“说吧?”
渊澄形色如常,没出声。
张大仙哼笑,威胁道,“你要不说,我马上出去告诉无隅,你早痊愈了,看他打不死你。”
渊澄这时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你想知道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什么时候记起来的。”
“我若告诉你,你能保守秘密吗?”
张大仙嘿嘿直笑,“你猜呢?”
渊澄嘴畔一弯,“我不猜。”
张大仙摇头笑叹道,“你能这么快痊愈,内力一定很深,武功自然也不会差。这可是我花了十年时间探索,又用五年时间完善的绝品,一滴都不敢多用。像你这种情况,很是值得研究。”他和毒药打了半辈子交道,确实是好奇喝下整整一瓶封情痴缠能这般快自愈。
渊澄看着他身后小桌上十数个熟悉的药瓶笑而不语。
“说吧,我保证不会透露半句,纯粹我个人好奇,不然刚才就告诉他了。”
渊澄却指了指他身后,“那个,卖不卖?”
张大仙回头一眼,看向他,目光犀锐,嘴边一抹诡异的笑,“你这个人,很坏心啊,怎么的,想给无隅用?那你可想多了,他是我和阙儿的救命恩人,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去害他。”
渊澄低笑道,“你倒挺重情义的。不过我可能想用在你身上。”
张大仙一愣,挠挠眉头,“你俩怎么一样难搞,防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