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只能去问姚丞相。
姚丞相本不愿意出这个头, 他是个谨慎的人。只是这事情乔家也没法拦了——若乔氏太子妃像从前的顾皇后一样,深得恩宠,那太子说不定还愿意为她拦一拦顾皇后。
现在这个情形, 姚丞相只能硬着头皮,亲自问了太子有关顾皇后的事情。
太子又安抚了姚丞相一番, 向他保证,顾皇后除了在天极宫照顾皇帝, 其他一切都不会过问。朝中事情, 他不会垂询顾皇后。顾皇后出两仪宫之后也向他保证了,不会追究朝臣。
太子都如此说了,姚丞相也无法逼迫太子将顾皇后再关回去。姚丞相回头就让夫人给宫里顾皇后处送了礼物。
顾皇后收了东西,但不愿意见外命妇。她如今真是一副全心全意照顾皇帝的架势,哪怕在天极宫住下, 她对后宫之事仍不再过问, 除了极少的几位宗室亲眷, 顾皇后谁都不见。
这少数能见顾皇后的人当中,就有寿真公主。
寿真公主与顾皇后因为炼丹案都吃了大苦头,尤其是顾皇后,险些丢了皇后位置甚至性命。她与寿真公主这几年都没有再见面。
如今再一相见, 寿真就落泪道:“你受苦了……可我这心里也不好受。你看看,你还和几年前一样,一点都没老。我这心里煎熬,老得明显了。”
她摘下发冠,让顾皇后看她的头发,道:“我如今都不敢梳高髻了,这白头发遮都遮不住。”
顾皇后正在看着宫人煎药。中秋过了,天气微凉,她一直拢着双手,见寿真哭得伤心,终于道:“行了,姐姐,你我也算多年相识了。你的心思,我能不清楚么?”
寿真公主抹着眼泪,道:“我知道太子让你来照顾皇帝,心里不知道多开心,你说我什么心思?”
顾皇后悠悠叹道:“我们都是做母亲的,总归都是为了孩子着想。”
寿真的哭诉就顿了顿,她哽咽道:“娘娘这话,才是说到我心里了。怀恩这孩子,总是难让我省心……”
顾皇后就问了问怀恩近况。虽然太子没有告诉过她,但皇后对这段韵事已经有所耳闻。这段时日她虽然不出天极宫,也很少见人,但这并不意味着她闭目塞听,真不关心窗外事。
与乔简简比起来,怀恩似乎更上台面些。顾皇后有自己的考量——她这时候不方便直接对乔家出手,她还要在朝臣面前维持悔过的样子。前面得有个显眼的人吸引旁人注意。寿真公主正适合。
所以顾皇后这时候不会反对太子与怀恩相好。
她问了怀恩做居士一事的前后经过,也没有多评论,反而还夸了怀恩几句。言语中对怀恩颇多赞赏。
寿真公主并没有指望顾皇后立刻支持怀恩做皇后,但是这时候能和顾皇后重修旧好,就是有利。
寿真公主又主动提了许多事情。她把之前皇帝刚生病时候的事情又细细说给顾皇后听。
“娘娘不知道,这些年轻人都是一个比一个有主意的。安平也许没有直接对您说过,可她心里有娘娘,娘娘毕竟是她的母亲。”
顾皇后含笑听着,道:“这话怎么说?”
寿真公主就道:“皇帝病倒时候,袁贵妃也在船上,安平一下了船就赶袁贵妃,不许袁贵妃再近皇帝半步。”
顾皇后微笑着看了寿真一眼,道:“你没有帮一把袁贵妃?”
寿真早就把袁贵妃扔在一边了,只道:“娘娘是没见过她轻狂的样子……”
这时候宫人熬好了药,端过来给顾皇后看。顾皇后亲自用小银勺舀了一勺试了试,才对宫人点点。
寿真公主看她这动作,都不由有些动容——若顾皇后是做戏,能做到这份上也足够下功夫了。这样的女人,能在二十年前得宠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她的女儿怀恩,跟顾皇后比起来,还差得远了。
寿真正胡思乱想,顾皇后就轻飘飘问了一句:“邵嬷嬷你还放在袁贵妃身边?”
寿真眼睛眨了眨,她慢慢道:“怎么……娘娘也知道邵嬷嬷?”
顾皇后没有回答她,只道:“她在玉澹宫,陪着袁贵妃闹出了一番动静啊。”
寿真低头不语。顾皇后笑着看她,漫不经心道:“行了。我既不怪你,也不怪邵嬷嬷。你在宫中长大的,有几个自己用得上的嬷嬷,又不是什么出奇事情。”
寿真终于开口道:“我不敢说邵嬷嬷是我用得上的人,也就是从前相识罢了。我有段时间连宫都进不了,邵嬷嬷念着旧情,愿意为我说话。”
邵嬷嬷确实如寿真所说,是她在宫中的旧相识。皇帝那时候清理过一批宫人,特意选了与皇后无关的人去玉澹宫伺候。邵嬷嬷从履历上看,呆过几处地方,既没有伺候过皇后,也没有伺候过寿真公主,看起来与这两人从未有过联系,是完美人选,所以被选去了玉澹宫。
但后宫就是这么奇妙,没有真正伺候过并不意味着就没有相处过,不认识。寿真公主还没有出嫁的时候,常常与同父异母妹妹一处玩,邵嬷嬷那时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