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旁边的水泥地板上。
她砸在气垫上的时候是侧面,然后滑落的时候整个人都翻了180度,然后后背着地。
看到这个画面,所有人都吓到了。
导演、副导演、灯光、摄影、道具,离她最近的人全都都涌了过去。
那可是女主角,影后啊,我的天,不会有事儿吧。
......
到了放风的时候。
重症病区有一个不大的活动室,白净和一个头发蓬乱眼袋深重的瘦削女子面对面下棋。
眼袋女似乎有强烈的焦虑情绪,她的两条腿不停地在抖,下了几步棋,便开始咬自己的指甲,似乎在琢磨着下一步。
白净的左边靠窗的那边几把椅子上坐着两个男子,一个穿着毛衣目光呆滞,一个歪着嘴不时地扯动嘴角。
窗户靠里的小桌子前坐着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子和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子,他们也在下棋。
再往前,是一个可容纳六人的大桌子,坐在桌边的六个人正拿着蜡笔画画。他们的画是千奇百怪,颇有一种后现代的艺术风,桌上的蜡笔凌乱地摆放着,不时有人的蜡笔滚到了别人的画纸上,又被人扔了回去。
白净的右边,一个坐轮椅的头发花白的瘦削老头,正呆呆地看着窗外,他的旁边站着一个同样头发花白的瘦削老太太,嘀嘀咕咕地在跟他扯东扯西。
还有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青年,在室内来来回回的走动,低着头,手指在胸前来回地搓着,嘴里念念有词,听不清在说些什么。
整个活动室,充满了压抑的气氛,还有隐隐飘在空中的嗡嗡声。
一个胖乎乎的护士坐在门口,不时地用她扫雷一般的眼睛扫视整个屋子。
铁门外,似乎还有衣着整齐的保安。
突然这个时候,画画的六个人里面,有人的画笔再次滚落到别人的画上,而那个人似乎正在画一个他认为重要的地方,被画笔给打扰了,他愤而站起,啪地一下子拍在了桌子上。
屋子里虽然充满了嗡嗡声,但他拍桌子的声音却也将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接着,拍桌子的人脚一抬,站到了自己的椅子上,然后一把跨上了桌子,踩着桌面上的画纸,一个箭步扑到了对方的面前,双手抓住对方的领子,啊啊地叫着。
被他踩了画的一个人看着自己的画,顿时哇哇地哭了出来。
另外一个被踩了画的人则是愤怒起来,整个人的表情像是燃烧了一样,两个拳头举起,鼻子嘴巴疯狂地吐气。
因为他们这边的混乱导致整个屋子里所有的“病人”都跟着有了反应。
活动室吵得像个菜市场一样。
胖护士赶紧招呼保安们进来,要将画画中打架的两人拉开。
被拉开的两人奋力挣扎,整个场面处在一种失控的状态当中。
白净觉得好吵,耳朵里传来的声音让她都快要疯了,虽然她在外人面前看来是已经疯了的状态。
吵闹、混乱让她好生头疼,脑袋里面像是有人在用锤子猛烈地砸着,刺痛、烦躁、想砸东西......
那边护士联合保安已经给那两人打了镇定剂,提前结束他们的放风,将其拉回了自己的屋子。
这边,捂着耳朵的白净却站起身来,“啊~~”地叫了起来。
那胖护士一看,顿时小眼睛就瞪圆了。
“快,镇定剂,这是我们这里最严重的一个病人,还要束身衣,赶紧的!”
顿时胖护士就赶紧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向白净扑了过来。
白净因为头疼,哪里能注意到外面的状况,一整天医院里面都给她吃这样的药那样的药,不吃药就挨电击,真不知道到底是她的症状需要吃药,还是吃药导致了这个症状。
胖护士扑了过去,紧紧地束缚住她。
白净感觉到了身体被压迫,自然要努力挣扎。
“快,来帮我。”
胖护士对保安说道。
那保安也赶紧过来要将所谓狂躁了的白净给束缚住,等待着另外一个保安去拿镇定剂来。
白净觉得好生憋闷,周围又有两个让人作呕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钻。
她挣脱不开,手肘也无力,烦躁得想要将自己的头发扯掉。
于是,她一转头,干脆用牙齿咬住了那胖护士的肩膀。
“啊~~~”
胖护士的惨叫叫出了天际。
连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卓熙的办公室里面,都隐隐地听到了。
“谁在叫?”
陈乐恬回答说,“好像是从重症病区传过来的,那边的病人似乎天天都会有叫声。”
卓熙蹙起眉头,什么也没说。
终于,拿镇定剂的保安回来了。
保安满头大汗,手里握着一个巨大的针管。
胖护士在保安的帮忙下终于将白净的嘴巴从她的肩膀放开,她疼得不